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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8:34:26 作者: 素素紫
    人群在她的面前,都變成各式各樣的動植物,不斷的扭曲著。

    一會兒是拾荒者的臉,一會兒是她夢魘深處的惡魔。

    可都無一例外的向她走來。

    何棠拼命的跑,胸口處越來越悶,越來越燙。

    她推開了重重的橡木雙開大門,直到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眼前是一張凌亂的白色大床。

    輕紗帷幔堆砌一旁,床上的張乾穿著浴袍正眯著眼睛看她。

    兩個人就這麼突兀的對視著。

    片刻後,張乾衝著她招了招手:「你過來。」

    何棠心裡抗拒的不行,可腳下卻不聽使喚了一般。

    她一步一步的踱步到了床前。

    張乾姿態慵懶的拍了拍身旁的床墊:「上來。」

    「我不……」

    何棠嘴裡說著拒絕的話,身體卻像是一條美人蛇,已經爬了上去。

    張乾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笑容一會兒溫柔,一會兒猙獰。

    讓何棠分不清他到底是好是壞。

    翻天覆地間,她已經躺在大床之上。

    脊背下是觸感柔軟絲滑的床單,涼快舒服異常。

    第2763章 高燒

    她居然渴望這樣的涼爽。

    眼前的人她並不想看到,卻有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他像是個涼爽的冰塊,吸引著何棠不斷的想要靠近。

    腦子和身體像是已經分離,都不服從對方的管。

    等何棠明白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和張乾吻在了一起。

    她居然是主動的!

    無論如何,何棠都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可現實又是誰說的算呢?

    她像是在惡魔的身邊反覆試探,是在玩火?還是在玩命。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主動的攀上了他的肩膀。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了。

    直到頭燈上方的水晶燈,晃的她四肢不自覺的伸展。

    她渴望擁抱,空虛的想哭。

    張乾像是一隻引誘著她的狐狸,卻什麼都不願意給她。

    何棠真的在哭,哭自己為什麼自甘下賤,為什麼不聽話。

    一聲舒服的喟嘆從她的喉間滾出。

    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

    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進房間,何棠早早就醒來了。

    夢裡的放縱,讓她突然醒轉。

    那種渴望又拒絕的雜念,折磨的一夜未眠。

    今天剛好周末,她不需要早起。

    手臂壓在額頭上,看著窗簾里通過的光。

    她不禁失望。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

    張乾一臉發了兩天的燒,最高的時候都已經燒糊塗了。

    金伶站在他的床邊看著溫度計上的度數,可算是下來了一些。

    蕭栩站在門口,斜著身體依靠在門邊,對金伶說道:「不是,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我以前是哪科的大夫?我是婦科大夫,我要和你們說多少遍?你家先生感冒發燒就去醫院好不好?把我搞過來頂什麼用?」

    面對張乾的吐槽,金伶也只是白了他一眼。

    「他要是願意去,我還找您做什麼。」

    蕭栩無語。

    他聳了聳肩,一個人朝著客廳去了。

    張乾好不容易睡踏實了,金伶這才從他的房間退出來並關上了門。

    客廳里,蕭栩給自己鼓搗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還吐了一口茶沫。

    就連金伶都有點心疼張乾的名茶了,蕭栩他會喝嗎?

    蕭栩笑說:「品酒我有一手,品茶我怕不行,這些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才玩的。」

    金伶的臉色發青,她閒暇時最大的愛好就是煮茶煮咖啡,最近她對年紀大這個詞異常的敏感。

    蕭栩半杯茶下肚,問金伶道:「你們先生這次怎麼病的這麼厲害,這半年來他的身體虛的不行啊。」

    金伶重新給蕭栩泡了一杯茶,強迫症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個禍害了。

    金伶一邊程序複雜的展示茶藝,一邊說道:「前天早上我剛到公司,發現他就已經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了,趴在辦公桌上,臉紅的嚇人,我問他怎麼了他又不說,我一摸他的額頭,才發現燙的嚇人,一量體溫,40.2度了,嚇的我差點打救護車電話。」

    「那你打了嗎?」

    蕭栩接過金伶給他重新泡的茶,喝了一口,心裡琢磨著跟自己泡的也差不多嘛,都是那個味兒,淡了吧唧的。

    第2764章 難搞

    金伶說道:「他不讓我打,非說自己進休息室里躺一會兒也就好了,結果一直燒到現在。」

    蕭栩不禁納悶:「他確實有神經性頭疼和老胃病,但是也不至於脆弱成這個樣子。」

    金伶也附和著點頭:「誰說不是呢,對了,當時我想幫他披一件衣服,發現他的外套不見了,我問他,他也不說哪去了,問多了還嫌我煩。」

    「你是挺煩的,強迫症還愛嘮叨。」蕭栩一邊喝茶一邊說。

    結果手裡的茶杯卻被金伶給搶走了。

    「那你別喝我泡的茶。」

    蕭栩這才笑嘻嘻道:「姑奶奶你高抬貴手,我錯了還不成嗎?」

    蕭栩和金伶越發的混帳,金伶也已經習慣了。

    金伶這才鬆了手,繼續說道:「我查看了一下律師門口的監控錄像才知道,先生是頭一天夜裡2點多來到律所的,我不知道他從哪過來的,可身上就只穿了一件襯衫,那天晚上的氣溫可是零下18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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