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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8:34:26 作者: 素素紫
    姜薏就坐在那裡……

    四目相對,姜薏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憤慨。

    相反的卻是滿臉疏離。

    就在顧西辭只把視線放在姜薏身上的同時,祝霜華終於按捺不住,推開了身側的車門。

    祝霜華一身橘棕色的大衣,在冷風下被吹起了衣擺。

    橘色是顧西辭小時候最喜歡的顏色,他第一次去上幼兒園的時候,母親就穿著橘色大衣站在門口,小朋友們都誇他有個漂亮的媽媽。

    這麼多年過去,祝霜華依舊穿著橘色的大衣,來看望自己的兒子。

    顧西辭收回在姜薏身上的視線,冷冷地與祝霜華對視。

    祝霜華站在原地良久,躊躇著不敢上前。

    她深怕自己的任何舉動,會讓顧西辭掉頭就走。

    結果也正如她猜想的那樣。

    顧西辭也只是往前走了三四步,之後,他便很快退了回去。

    他退後兩步,便直接轉身,再也不多看她們一眼,朝著自己的別墅大門前走了過去。、

    同時,姜薏也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從裡面走了下來。

    顧西辭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又回頭看了姜薏一眼。

    姜薏對著他喊道:「顧西辭。」

    顧西辭放在大門上的手,終究還是停頓了下來。

    也許別人看不到他的激動情緒,可他自己卻能看到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指。

    顧西辭花了些時間,說服自己再次轉身。

    他站在門口,與姜薏遠遠對視。

    祝霜華站在原地沒動,而姜薏卻朝著他走了過來。

    姜薏的腳步停在他的身前,仰頭看著他。

    而顧西辭幾乎是貪戀的看著姜薏的眉眼,強忍住了自己伸出手想要抱住她的衝動。

    顧西辭開口說道:「姜薏,你怎麼來了?」

    顧西辭的語調都是顫抖的。

    他心裡明明就知道,要不是祝霜華的出現,姜薏是誓死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的。

    姜薏轉過身,朝著站在遠處,不敢前來的祝霜華看了一眼。

    她對顧西辭說道:「祝阿姨想看看你,我陪她過來的,你若不願意,我現在就帶她回去。」

    姜薏說這番話,並非是想道德綁架顧西辭,也只是想聽聽顧西辭的想法,她絕對不想為難他。

    顧西辭順著姜薏的視線,這才又朝著祝霜華看了一眼。

    他內心裡矛盾至極,可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他還是點了頭,說了聲:「你帶她進來吧。」

    姜薏沒說什麼,回頭衝著祝霜華點了點頭。

    祝霜華像是得了天大的喜訊一般,步履匆匆的朝著這邊走來。

    可剛到二人面前,顧西辭卻根本沒理他,而是自己先走了進去。

    祝霜華和姜薏對視了一眼,似在詢問姜薏的意思。

    姜薏說道:「祝阿姨,您就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可能不會再有了。」

    祝霜華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姜薏本不想見顧西辭,可還是在祝霜華的期盼之下,和她一起走進了顧西辭的別墅。

    第1927章 猶如一把剜心的刀

    顧西辭的別墅,與祝英的相比顯得十分低調。

    祝英喜奢華,處處都要彰顯華麗。

    而顧西辭對房子的裝修則更在乎細節和底蘊。

    極簡的風格,加上不俗的裝飾,的確彰顯出了他的品味。

    同時,姜薏也意外的發現,這房子的裝修,像極了他在英國的那棟公寓。

    這也適當的引起了姜薏記憶中並不美好的回憶。

    顧西辭家的保姆給二人泡了茶。

    甚至還把祝霜華當成了祝英,笑著和她打起了招呼。

    「夫人可好久都沒有來了。」

    祝霜華安靜的看著保姆,卻沒有答話。

    很顯然,這保姆並不知道祝英已經被抓了,而現在在她面前的,是另一個人。

    見祝霜華沒說話,保姆也很識趣的離開了客廳。

    顧西辭自打進門口,就沒再多看祝霜華一眼,兀自上了樓去換了衣服。

    顧西辭換上了一套隨意一些的家居服後,從旋型的樓梯上走下。

    他來到二人對面的沙發里,坐了下來。

    一坐下,他的視線就放在祝霜華的臉上,表情的輕蔑,諷刺絲毫不加掩飾。

    姜薏不打算勸說什麼。

    說到底這也是他們母子之間的恩怨,自己則是個外人,沒有插嘴的道理。

    顧西辭冷漠的將視線從祝霜華的身上收回。

    祝霜華的眼眶裡雖然盈著眼淚,卻始終沒臉開口和自己的兒子說話。

    姜薏只覺得氣氛壓抑,先打破了沉默,說:「我去外面等。」

    說著,便要起身。

    哪知卻被顧西辭給攔了下來。

    顧西辭說:「姜薏,你就這樣恨我嗎?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姜薏聞言,卻笑了。

    她重新對上顧西辭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道:「不恨。」

    顧西辭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驚喜,不敢相信道:「真的?」

    而姜薏卻點頭:「是真的,因為不值得。」

    顧西辭的心情像是被高高的拋上半空,又重重的摔了下來,摔的他措手不及。

    心碎異常。

    姜薏繼續說道:「今天我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與你敘舊的,祝阿姨從未求過我,只這一件事,我沒有不陪她來的道理,至於其它的,我並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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