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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8:34:26 作者: 素素紫
    溫歲寒也很難得的露出笑意來,安慰姐姐道:「姜矜從未真正的相信過你就是兇手,這也是她一直以來不放棄追查事實的最根本原因。」

    溫可凡一邊掉眼淚,一邊笑著點頭。

    這一輩子,她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這麼高興過。

    -

    有人歡喜,自然也有人憂。

    顧西辭坐在自己別墅里,看著電視新聞里對祝英的報導。

    他的面前放著一個橢圓形的玻璃醒酒器,裡面是上好的法國紅酒。

    紅酒已經被他喝了一大半,他面色微紅的盯著電視裡,祝英從機場裡被警察帶走的畫面。

    一時間,祝英的新聞已經人盡皆知。

    而她以祝霜華的身份活了大半輩子,在商業的圈子裡,也只有一定的地位的。

    所以,一時間圈子裡各種謠言盛起。

    雖然公司里的人,很少會當著顧西辭的面提起這些。

    但是顧氏的股票已經連續跌了好幾天,一點再漲起來的勢頭都沒有。

    而顧西辭也一連兩天沒有出過門,只把自己鎖在家裡,安靜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切。

    第1866章 保護

    沒人知道他此時此刻是種什麼心情。

    電視裡五彩斑斕的畫面,投射在他的臉上,映的他表情晦暗不明。

    門鈴突然響起,顧西辭這才關閉了眼前的電視,起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大門外的可視畫面里,出現的卻是顧漣的臉。

    顧漣站在門外按了許久的門鈴,都不見有人出來給他開門。

    可他並沒有因此離去,因為他知道,顧西辭一定就在裡面。

    直到顧西辭被這個父親煩的不行,他才索性按下了外面的門鎖。

    隨著咔噠的一聲輕響,顧漣這才發現,自己眼前的大門開了。

    顧漣推開大門,徑直的往裡面走去。

    而同時,顧西辭也將門廳玄關處的門打開,任由顧漣自己進來,他反倒又折身返回到了客廳里。

    顧漣帶著一身的涼氣,從門口沖了進來。

    他幾步就走到了顧西辭的面前,開口就問:「祝英的事,你跟著參與了多少?」

    兩張幾乎是如出一轍的俊美的臉,正相互對視著。

    而顧西辭卻沒有說話。

    顧漣的焦急全部都寫在臉上。

    見顧西辭不回答,他又立刻說道:「顧西辭你給我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這一切的事都與你無關,都是我這個父親在背後夥同祝英一起做的,你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來……」

    看著自己這個幾乎沒什麼感情的父親,顧西辭一時間笑了。

    同樣的話,祝英也不止一次對他說過。

    顧西辭一時間有些茫然。

    為什麼?

    為什麼這些在他看來,都不合格的父母親人,卻都要在這個時候,一個一個的站出來,做出要保護他的姿態。

    可他們早都幹什麼去了?

    顧漣衝動之下,說完了這番話,見顧西辭無動於衷,於是又冷靜了下來。

    顧漣重新站到他面前,對他說道:「兒子,我知道你恨爸懦弱無能,可是我就你這一個兒子,我可以放棄所有,放棄你母親,但唯獨不能放棄你,如果你真的和祝英在一起做過什麼違法的事,你一定要對爸說實話,我有能力也有辦法幫你脫罪,至於方法,根本無需你擔心……」

    顧西辭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父親。

    的確,他一直都嫌棄這個父親。

    嫌棄他當初的無能,明明那麼愛自己的母親,卻在得知母親跟人跑了以後,連屁都不放一個。

    他小小的年紀,母親寧可跟一個男人一走了之,也要放棄了家庭,放棄他。

    在他母親的眼裡,他甚至連一隻貓兒狗兒都不如嗎?

    難道母親真的就那麼心狠,連親生的骨肉都不要了嗎?

    顧西辭以為當自己的父親了解這一切,一定會帶著他去找母親,去質問她,去譴責她。

    無論怎樣都好,只要母親能夠回來,他都願意選擇去原諒。

    可笑的是,父親除了一夜夜的用酒精來麻痹自己意外,竟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更沒有主動去找回母親。

    在父親的那些醉話里,顧西辭了解到,母親是跟一個姓沈的男人走了。

    徹徹底底的不要他了,不要自己的丈夫了。

    她的世界裡只有那個姓沈的。

    第1867章 我餓了

    而這個父親更是可笑。

    沒有一句訓斥,沒有一句抱怨,一遍遍的述說自己對她的愛意,竟偉大到乾脆成全了他們。

    幼小的顧西辭,不懂大人的世界。

    卻不得不接受一個和自己母親一模一樣的新媽媽。

    她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對他笑的殷勤的女人。

    他知道,雖然她們一模一樣,可她並不是媽媽。

    但顧西辭人小,城府卻深。

    既然父親都不明說,自己也跟著裝糊塗吧。

    反正,是媽媽不要自己了的,關這個阿姨什麼事呢?

    所以,顧西辭故意裝作自己沒有認出面前的人來,還是如同往常一樣,開口叫她媽媽。

    或許,這也是他對自己失去母親的一種慰藉。

    也可能是他對母親的一種報復吧。

    既然眼前的這個女人對自己比對親媽都好,那由誰來做這個母親,對於他來說,還不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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