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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年年曾經也短暫的和他生活過一陣子，『試毒』的工作年年早就替姜薏做過了。

    溫歲寒的廚藝雖然不精進，但至少送進嘴裡也還是可以吃的。

    他沒有過早的讓鐘點工過來打掃，更沒有讓章程上來呱噪，是想讓姜薏再多睡一會兒。

    畢竟昨晚這一整夜的折騰，確實累著她了。

    溫歲寒這四年來積攢的精力，似乎要在這一夜之間釋放完。

    即便是姜薏再年輕，體力再好，也實在是遭受不住了。

    直到天亮，她才緩緩睡去。

    溫歲寒當下正站在廚房裡，將熱好的牛奶倒進杯子裡。

    姜薏從床上坐起，被子窸窣的從肩頭落下，露出深深淺淺的印記。

    她恍惚了好一陣，才終於想起昨晚自己來找溫歲寒的目的。

    明明是來討論年年的撫養問題，怎麼就……

    姜薏不禁陷入無語的狀態中去。

    心裡還不住的責怪自己禁不住誘惑，果然是男色誤人。

    都怪他……

    還沒等姜薏將責任劃分完畢，門口處便想起了溫歲寒的腳步聲。

    姜薏一時間羞於面對，便乾脆重新躺了回去，蓋上被子緊閉眼睛繼續裝睡。

    片刻過後，她聽到溫歲寒的腳步聲停在了床前。

    溫歲寒彎下腰來，盯著她不斷顫抖的睫毛，忍不住有了笑意。

    「小懶貓，別裝了，起床吃早餐……」

    姜薏不為所動，還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

    見姜薏並不打算睜眼，溫歲寒便說道：「既然不願意起，那我就再陪你睡會兒。」

    說著，他伸出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

    姜薏這才反應劇烈的一把按住了被子。

    四目相對，溫歲寒的戲謔還掛在臉上。

    而姜薏卻繃緊小臉，說道：「你少唬我，昨晚明明說了一會兒就結束，結果一直到了天亮，你現在還想折騰我？沒門！」

    聞言，溫歲寒實在沒忍住，低頭笑了。

    姜薏氣憤的將被子全都纏裹在自己的身上，一絲不漏，滿臉防備的盯著他。

    溫歲寒這才笑道：「好了，不逗你了，起來吃早餐，我都準備好了。」

    姜薏：「……」

    -

    章程早早就和司機老吳過來了。

    接到溫歲寒的電話後，便一直留在公寓外外等候。

    原本訂好了6點接溫歲寒，這一拖就拖到了9點一刻。

    老吳的半包煙都抽完了，也沒見溫歲寒從豪宅里出來，乾脆閉上眼補覺了。

    可章程就遠沒老吳這麼輕鬆了。

    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找不到溫歲寒的，都打到他這兒來了。

    章程也說不清楚溫歲寒為什麼遲到，就只能搪塞。

    直到溫歲寒的車從地下停車場開上來，章程這才立刻掛斷電話，朝著他的車走了過去。

    第1409章 她配得到憐憫嗎？

    溫歲寒將車停在了門口，落下車窗對章程說道：「告訴老吳，讓他一會兒把姜薏送回去，你上我的車，我們有事先走。」

    章程回頭跟老吳交待完後，這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溫歲寒的車。

    坐上了溫歲寒的車，章程才發現，今天溫歲寒的心情格外的好。

    他身上的手工西裝，依舊沒有半點褶皺，板正的像是男模。

    有章程在的時候，他很少會自己開車。

    而今天，他卻沒有提出讓章程來開車，這也著實讓章程感到奇怪。

    -

    姜薏剛到公司辦公室，就接到了父親賀仲廉的電話。

    姜薏一邊卸下自己的單肩包，一邊將電話接起。

    電話那頭賀仲廉說：「小薏，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見季美疏。」

    姜薏的動作停了下來，不解道：「你見她做什麼？」

    賀仲廉聲音低沉地說道：「我和她之間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無半點情分可言，但有些話，我要親口去問問她。」

    姜薏沒有拒絕，結束了通話，叫康連著人去安排。

    -

    11月底，姜薏陪同賀仲廉一起去探視了季美疏。

    季美疏被收押的這段日子，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從前她保養得當的皮膚，如今細紋盡顯，仿佛一夜之間蒼老的都有些認不出了。

    當初她無論出現在什麼場合，背脊始終挺直，永遠都是一副溫婉賢淑的貴婦氣質。

    而當下，她濃密的長髮已經剪短，不用仔細看，也看得出裡面夾雜的銀白髮絲。

    她弓著腰坐在對面的探視桌前，雙肩微微塌著，手腕上的手銬，散發著金屬寒光。

    姜薏推著賀仲廉的輪椅，來到她對面。

    而季美疏並沒有想像中的情緒激動，而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掀了掀眼皮，冷哼了一聲。

    等姜薏將父親的輪椅固定好，抬起頭時，季美疏才對上她的視線，說道：「我真恨我當初沒一刀了結了你，讓你和你那個短命的媽去下面相聚。」

    對於這樣的惡語相向，姜薏聽的多了，內心裡已經毫無波瀾。

    而季美疏還繼續說：「要不是你背後有個溫歲寒，十個你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

    聞言，姜薏卻笑了：「是啊，要是沒有溫歲寒，賀氏早就成你的了，你倒是提醒了我，該好好謝謝他呢。」

    姜薏的話音剛落，坐在輪椅里的賀仲廉就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