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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走到今天這一步，溫歲寒並非是沒有責任的。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或許會是另外的一個結果。

    姜老已然不願意多想，雖然他依舊對溫歲寒不滿。

    可是，溫歲寒畢竟是孩子們的爸爸，他沒有權利阻止父子之間的聯繫。

    也不想再這樣做了。

    兩個人的視線都朝著樓梯上的方向看去。

    姜薏和孩子們都在樓上。

    凝視了片刻，姜老突然又問：「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你有什麼打算嗎？」

    第1174章 你真捨得？

    溫歲寒也收回視線來，對姜老說道：「我想儘快讓孩子回到我們身邊來，只是不知道左先生那邊會不會不願意。」

    姜老的眉角蹙起：「你的意思是說，要讓年年和歲歲都去溫家生活？那你是否考慮過姜薏的感受，她為了生下和兩個孩子，險些把命都搭上了，你現在卻要等現成的，直接把兩個孩子從她身邊帶走，這無疑是想要她的命！」

    溫歲寒知道姜老是誤會自己了，趕忙笑著說道：「您老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希望歲歲和年年都回到我和姜薏的名下，但並不是非要把他們接回溫家生活，歲歲和年年都可以選擇自己生活在哪裡，當然，如果姜薏願意的話，我也可以購置一處房產，讓姜薏和孩子們共同生活在一起，只需要她給予我這個父親和我孩子爺爺、奶奶的探視權即可。」

    姜老不免有些動容：「你真的捨得？」

    溫歲寒低下頭去，有些無奈：「不捨得又如何，孩子們遲早都是要回到我們身邊的，但鑑於姜薏對我的敵意，我做出退讓，總好過於姜薏退讓，我對姜薏和孩子們都有虧欠，做出點犧牲也沒什麼的。」

    姜老的眉眼這才舒展開來。

    他盯著溫歲寒看了片刻，也終於說道：「我會替你跟姜薏好好說這件事的。」

    「嗯，讓您勞費心了。」溫歲寒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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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歲寒並沒有在這裡停留很久，他下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出席。

    姜薏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客廳里已經沒了溫歲寒的影子。

    崔姨一個人站在廚房裡，忙活著今天的晚飯。

    姜老也抱著肥貓嚕嚕坐在搖椅里打瞌睡。

    「他走了嗎？」姜薏來到姜老面前問道。

    姜老睜開眼，瞧了姜薏一眼：「不走的話，你還打算留他吃晚飯？」

    姜薏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姜老往廚房裡瞧了一眼，見崔姨忙著，便指了指對面的藤椅，讓姜薏坐下。

    姜薏順著外公的意思，坐進了藤椅。

    緊接著，姜老問道：「那小哥倆都睡下了？」

    姜薏點點頭：「都睡了，年年困的厲害，零食吃了一半就睡著了；歲歲難哄些，又自己玩了一會兒才睡的。」

    姜老點了點頭：「小薏啊，你跟外公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對歲寒到底還有沒有一絲半點的感情？」

    姜老問的錯不及防，這讓姜薏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姜薏訥訥地看著自己的外公，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姜老倒是也從姜薏的眼中看懂了什麼。

    他沒有逼著姜薏非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吟吟地說道：「依我看啊，你們倆的感情沒散，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句，乾脆就別管你母親的那樁事兒了，她都死了那麼多年了，說到底這也不是歲寒的錯，如果你母親還活著的話，以她那性子，是絕對不忍心看到你如今過的這麼辛苦的。」

    第1175章 活著的總比死了的重要

    提到姜矜，祖孫倆都沉默了。

    雖然姜老也不甘心自己的女兒死的不明不白。

    但他更心疼眼前的姜薏。

    這些日子以來，姜老早就想明白了，活著的人怎麼都比故去的人重要些。

    難道，非得把姜薏逼到死路上才罷休？

    他甚至在夢裡見到已經故去的女兒時，追上去詢問：「孩子，你告訴爸爸，到底是誰害了你啊？如果真的是你不小心掉進了湖裡，就跟爸爸說一聲，別讓我們小薏再為難了……」

    姜矜在夢裡就那麼不遠不及的看著他，眼睛裡水霧氤氳卻又不說話。

    姜老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說也罷，可是小薏是你的女兒啊，你忍心看著她再繼續這樣下去？」

    姜矜開始咬著嘴唇不住的搖頭。

    姜老猛的從夢中醒來，看著黑暗裡的天花板，剛剛夢境裡的那一幕像是真實發生過一般。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對著空氣說：「是啊，我怎麼忘了，你那麼善良的一個孩子，外人你尚且都不忍心去傷害，何況是自己的女兒呢？」

    也正是姜老突然悟了，這才對姜薏說出了這番話來。

    姜薏知道外公是為了她好，又何嘗不知道說來說去，溫歲寒也只是被那件事推動著往前走，他沒得選擇。

    可即便是這樣，姜薏仍舊沒辦法撇棄心中的隔閡，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

    她做不到……

    看到姜薏的表情，姜老也就明白了姜薏的意思，便不再多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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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薏算是過了愉快的一個下午。

    直到晚飯後，溫歲寒都沒有再出現在姜老家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