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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1:46:01 作者: 明月卿酒
「不信!不喝。」
蕭則緒縮進被子裡,夏寒青怎麼學會說謊了?
夏寒青無奈地只能又伸到被子裡去撈人,卻被蕭則緒反抓住手腕,頓時天旋地轉他被一把帶著上了床,再反應過來時頭頂已是雕花天花板和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
「夏將軍,你再拿藥折騰孤,孤就將你折騰的下不了床,看你怎麼熬藥。」
夏寒青臉色砰地一下一直紅到耳根子處,偏過視線,「殿下不要說這等渾話。」
蕭則緒低頭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啞聲輕笑道:「你可以試試。」
「臣、臣不敢冒犯殿下。」
夏寒青渾身僵直地躺著,半響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是不敢,還是不想?孤記得你先前可是一直肖想孤?」
蕭則緒雙手分開禁錮著夏寒青,讓他無處可逃。
「臣不敢,臣先前只是當殿下是臣的妻,臣不知道殿下……」
他若是知道殿下是清醒的,自然不敢任由自己的心漸漸生出旁的心思來。
「妻?」
蕭則緒突然低低一笑。
「那妾身豈不是要好好侍候相公?」
他說著指尖故意勾了勾夏寒青的腰帶。
夏寒青如臨大敵,卻依舊不敢動彈,只能任由身上的人扯著他的衣裳,心裡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殿下,不要戲弄臣。」
夏寒青閉上眼睛,睫毛都在顫抖,似是隱忍地抓著身下的床單。
「孤在戲弄你?怎麼才算是戲弄?這樣?」
蕭則緒的指尖終於勾開腰帶。
「還是這樣?」
手指隔著褲子的衣料,在他臀上掐了一下。
夏寒青唰地一下又睜開眼,滿眼不可置信。
那點溫度還殘留在不可明說的位置,殿下怎能如此孟浪。
有些興奮。
「還是……」
蕭則緒的手又挪到了腿上摩挲,搓的那一塊都熱乎乎的。
「殿下。」
夏寒青終於偏過臉去,不敢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蕭則緒哈哈大笑。
他這才滿意地鬆開夏寒青。
夏寒青起身,蕭則緒已經坐在床頭,只穿著件潔白裡衣,墨發散在身後看著有些瘦弱。
但其實一點都不瘦,夏寒青想到了獻縣時他的手順著腹肌紋理,殿下肌肉力道完全不輸於他,身材極好。
蕭則緒穿好衣裳,對著桌頭有些涼的藥,一碗喝乾,真的好苦。
他摸了兩塊糖含在舌尖,這才好了些。
「過來,替孤梳發。」
他坐在椅子上,任由夏寒青拿著梳子在發間穿梭,繫上紅繩。
蕭則緒的身體好了許多,外頭淑妃為了給兒子報仇鬧得天翻地覆,蕭建白無暇分。身,自然沒功夫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夏寒青也什麼都沒說,只是蕭則緒去哪兒他都默默跟著,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後,生怕又一轉身,人就不見了。
蕭則緒按了按頭皮,感覺夏寒青太小題大做。
從桌上的一個盒子裡取出來一物。
「這個給你。」
「這個木雕本來打算和那隻兔子一併給你的,但……孤怕它引起陛下猜忌,沒敢拿出來。」
一個解甲的將軍,若是家裡擺幾個穿戴鎧甲的木雕,唯恐引人猜忌他是否一心還想著征戰的日子。
夏寒青指肚拂過木雕,細膩地感受到盔甲上的紋路,與七年前的那件鎧甲一模一樣,殿下真的記得、他們見過。
「殿下……」
他都要記不清自己持槍的模樣了。
「孤手藝如何?」蕭則緒笑道。
「殿下真厲害。」
「孤教你。」
他讓百刃砍了新的木頭,拉過夏寒青的手,將毛筆塞進他手心,包裹著那隻手握住,「先將你想要的人物畫下來。」
夏寒青被他握著手,鼻尖幽幽的香氣,心頭忍不住又是一陣亂跳,他才學了沒兩下,又是落荒而逃。
「臣想起還有些事,臣先行一步。」
蕭則緒:「……」
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夏寒青在書房躲了許久,又偷偷透過窗子瞧著對面亭子裡的人,蕭則緒一身朱紅色衣袍端坐著下棋,清如林間之泉,冷如高山潔雪。
他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視線,雙腿膝蓋還在隱隱作痛。
他提筆寫了書信。
殿下說有個叫馮鵬的副將許是那次峽谷之亂的罪魁禍首。
馮鵬原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幹將,只是心性不夠沉穩,好急功近利,他便漸漸以楊善徐縉等代替了他。
如果不是蕭則緒搜出馮鵬的字跡,他是不願相信馮鵬會背叛自己的。
晚間用了膳,蕭則緒躺在床上繼續翻著那本海棠歡,有些無聊。
夏寒青脫了外衣躺在外面,躺的筆直板正,像一具屍體。
但很快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猛地坐起來,掙扎著翻箱倒櫃,翻出傷藥和繃帶,差點兒忘了替殿下換藥。
「殿下現在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蕭則緒任由他擼開袖子,將舊的紗布換下,清理傷口邊緣,傷口已經結痂好了許多,夏寒青輕輕吹了一下。
「殿下還疼嗎?」
清涼的涼風颳過,蕭則緒感覺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他胳膊猝不及防一縮,夏寒青這個人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