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

2023-09-19 01:46:01 作者: 明月卿酒
    「過來。」

    「你看了那麼久的書,想必學了不少好東西。將軍,《海棠歡》第27頁你學的什麼?」

    夏寒青一震。

    第27頁,腦海中軀體交纏的畫面蜂擁而出,漸漸清晰。

    「將軍……」

    蕭則緒忽然湊近夏寒青耳邊熱氣縈繞,聲音低沉帶著十足的誘惑力,「演示給孤看。」

    「殿下,臣不敢……」

    夏寒青動都尚且不敢動一下,何況是做那種事情。

    「呵——」

    「將軍,孤覺得你敢。」

    「臣遵令。」

    夏寒青不敢違抗。

    他只能硬著頭皮,全身的力氣都壓在蕭則緒身上,帶著薄繭的手指有些生硬笨拙。

    夏寒青屏住呼吸,耳畔是咚咚地的心跳聲,好像不止是他的。

    還是一道跳得很快的聲音,節奏紊亂,交錯而動。

    夏寒青錯愕……

    蕭則緒仰頭閉了閉眼,透過門縫的光亮依稀能看出一絲面色潮紅。

    良久,蕭則緒終於推開衣櫃門,整了整衣衫,神清氣爽,只是耳根處殘留有一抹羞紅尚未散去,回頭再看看恨不得將自己縮在衣裳里的夏寒青。

    「夏將軍,要孤抱你出來嗎?」

    夏寒青悶聲道:「臣再坐一會兒。」

    他抬手將衣櫃門關上了,縮在龜殼裡,死活不出來。

    蕭則緒:「……」

    想到方才夏寒青神色緊張,努力佯裝若無其事,他便有一種打開櫃門鑽進去繼續把人欺負一遍的衝動。

    作者有話要說:

    請記住《海棠歡》這本書,它將會貫穿全文,嘻嘻~~~

    第44章

    七月中旬

    言家進京已經四天了, 依舊托著未曾審理。

    第五天

    皇后陵寢塌了!

    消息傳到皇宮時,景順帝氣得當場把書房裡能摔的全摔了個乾淨,責令嚴查此次塌方事件。

    首當其衝的便是工部的人被罵了一通, 景順帝趁機又將袁家的人扯了幾個下去,換成了自己人。

    蕭則緒也趁機將自己人弄了上去,張中正因水患警醒治理有方, 遷為工部尚書。

    不過換人只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還是好不容易平息下的流言, 再次鬧了起來。

    坊間傳聞昭和皇后在天之靈, 看不慣母家同胞受此冤屈,特加以警醒。

    百姓生怕言家的事情不處理完,又鬧出一波雪災,他們恐怕受不起。

    景順帝明里暗裡,派了無數殺手,偏偏言子攸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景順帝也不得不下旨開始審理言家的案子。

    而蕭則緒早就準備好了證據,只要稍微一查, 便能清了言家的罪。

    第七天, 言子攸終於被提了出去,五堂會審, 袁宜之主審,聲勢浩大。

    *

    天氣依舊悶熱不堪,蕭則緒坐在涼亭中, 手中捏著那隻未完成的木雕,吹了吹上面的木屑。

    一抬眼夏寒青扶著輪椅過來, 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

    夏寒青抿著唇, 「皇后娘娘的陵寢塌了。」

    蕭則緒繼續拿著砂紙打磨木雕, 聞言眼皮都未抬一下。

    「孤命人炸的。」

    不炸了皇后陵寢,怎麼藉此機會將言家的事情翻上來。

    況且他也早有打算趁此機會將母后的棺木換出來。

    母后說她不想和那人合葬,她不想死了還留在這窒息的京城,她想要去其他地方走走看一看,她想要死後埋在高山之上,俯瞰大地。

    自己已經做不到讓她遊走四方了,便尋了最高的山頭,將她移在那裡,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仇人一個一個跪在她面前賠罪。

    「啊?」

    夏寒青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將準備好的一肚子安慰的話全咽了回去。

    蕭則緒朝聽瀾招了招手,取來紙筆,他鋪開紙張,提筆落下墨痕。

    「孤新得了一個妙人,煙花做的漂亮,火藥也厲害,便找地方試了試。」

    夏寒青:「……」

    「你要試試嗎?說不定可以用在戰場之上,你拿個信物來,孤差人送到徐將軍那裡。」

    蕭則緒說得很真誠。

    真誠到用自己老娘的陵寢試火藥,夏寒青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若無強兵,何來強國。近日京城多了許多平珠的商人,你發現了嗎?」

    蕭則緒時不時抬眼瞧夏寒青一眼,繼續低頭作畫,筆尖輕輕勾勒,便將夏寒青日常羞赧的樣貌繪製的七七八八。

    「寒青,弱國沒有談判的底氣,你知道為什麼父皇會把你從平珠的戰場上叫回來嗎?」

    「他自以為送女子和親,簽訂百年盟約便能高枕無憂,可現在的燕雲就是一塊案板上的肥肉,誰不想咬一口?盟約算得了什麼。」

    「你腿殘之後,平珠便蠢蠢欲動,派了許多人打聽你的情況,一旦確認你不能再上戰場,就會立即發兵。」

    夏寒青沉默不語。

    曾經大燕有他的父親,後來有他,打得那些小國繳械投降,可現在自己已經廢了,拿不了那桿槍。

    平珠想要捲土重來,朝廷只能派楊善,可楊善是自己的人,同樣被陛下忌憚。

    「你怕了?」

    蕭則緒輕笑一聲。

    「臣從未懼怕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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