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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1:46:01 作者: 明月卿酒
烏那雪的母親本是波斯人,逃難途中遇到烏那雪的父親,兩個人暗生情愫,生下了烏那雪,她母親難產而死,父親後來也抑鬱而終。
烏那雪自幼流浪江湖,平生好賭,兩年前終於欠的銀子越來越多,利滾利,實在還不下。
就把自己賣到了鴛鴦樓。
老鴇看中她的好模樣,關起門來好生**了一年才把人放出來,更是一舉奪得花魁之位。
這般看著,並無不妥。
但他總覺得這個烏那雪不對勁。
「相公……」
蕭則緒弱弱地喊了一聲。
夏寒青收回遐想,望了過去,見燈下美人眸中含淚,帶著鼻音,一時有些慌神。
「殿下!」
夏寒青丟下手裡的話本子,扶著輪椅靠近蕭則緒。
「聽瀾姑娘,我來侍候殿下吧。」
聽瀾拱手,退了出去。
「殿下,怎麼了?」
不問倒好,他一開口,蕭則緒突然心頭委屈酸澀湧上,淚珠子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他突然抓住夏寒青的衣角,這是一貫的動作,抬頭淚眼朦朧地盯著夏寒青。
「相公……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夏寒青猛地心間一跳,那眼淚洪水爆發似的衝到他心間上,他下意識垂頭偏過視線。
低頭一瞧,正好看見挽起的褲腿下纖細的腳腕,水波輕盪,熱水朦朧中一雙腳像白玉一樣漂亮。
他嚇得急忙又避開視線,心跳如雷,抬著衣袖幫他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殿下,臣沒有生氣。」
蕭則緒手心攤開,一塊芝麻糖,他伸著胳膊摸索著夏寒青的唇瓣,將芝麻糖塞了進去。
「殿下?」
「相公,甜嗎?」
蕭則緒笑眯了眼睛。
「甜……」
「聽瀾給了我兩個,相公一個,我一個。」聲音又甜又軟,比芝麻糖還甜。
暖流流動,芝麻香下包裹著軟軟的麥芽糖,甜的夏寒青喉嚨發乾,一顆心蹦的亂七八糟。
「多謝殿下,我們早些休息吧。」
夏寒青轉身要去衣櫃裡抱他打地鋪的東西。
「好……相公不要生氣了,我要抱著相公睡。」
蕭則緒率先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許他走。
「殿下,臣還是下去打地鋪吧。」
他不敢同殿下睡一張床。
「不要!」
小傻子嚇得急忙抱住他的胳膊。
夏寒青哭笑不得,他不能拒絕殿下的要求,但是他實在不敢……
蕭則緒躺好,直接將夏寒青拽到了床榻上,從背後抱住他,小腦袋蹭了蹭,一臉饜足。
感受背後的溫度,夏寒青終於啞聲吐出一句話來。
「殿下,您可饒了臣吧。」
第12章
「將軍,您知道外面怎麼傳的嗎?他們都在外面傳您沉迷美色,還縱容傻子納妾,笑您窩囊。」
不肖幾日的光景,外面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更有甚者,誇大其詞。
藉此功夫,夏老夫人把家裡上上下下清掃了一遍,謹防那些吃裡扒外,亂嚼舌根,膽敢造謠主子的惡奴。
除了宮裡來的那八個人,該打的打,該趕出去的都叫了人牙子發賣了。
江陵簡直要被那些傳言氣死。
在他心裡夏寒青是戰無不勝的大將軍,怎可如此被人羞辱。
夏寒青卻微微一笑,拿著手裡的魚食遞給蕭則緒,陪他在河邊餵錦鯉。
撲騰一聲,一條紅白相間又大又肥的錦鯉躥了出來,甩了蕭則緒一臉水。
蕭則緒閉著眼睛,雙手抹了一把水,繼續笑著。
「相公……它好大啊。」
夏寒青掏出帕子來溫柔地擦擦他臉頰上的水漬,毫不在意江陵口中所說的。
「不必在意。」
「將軍!」江陵恨鐵不成鋼地直跳腳。「好歹咱們先想辦法把流言止住。」
江陵還站在邊兒上,試圖說服夏寒青,然而夏寒青連個眼神都沒施捨,只笑著地望著欄杆前趴著的人。
「不必了,名聲臭些也好讓陛下安心。」
開春後,天氣暖和了很多,蕭則緒穿著一身白衣鑲紅邊、金線繡制的長袍,倚在蜿蜒長廊的座椅上,正盯著湖裡的錦鯉。
「相公,它可以吃嗎?」
小傻子指著湖面上最大的一尾錦鯉。
「殿下想吃魚?」
「嗯……」
「那晚上叫廚房燒條鯉魚來。」
夏寒青瞥了江陵一眼,仿佛在說:還不速去?
江陵只能放棄他婆婆媽媽的囉嗦,轉身去了廚房,準備主子們晚上的膳食。
「殿下,餓不餓?臣帶了燒餅來,想不想吃?」
在亮晶晶的眸子注視下,夏寒青神神秘秘地從懷裡摸出一塊焦焦黃黃的燒餅,上面撒著白芝麻。
「想!」
蕭則緒捧著燒餅,又脆又香,他手邊留了不少餅渣,殘餘的灑進了湖邊,餵了小魚。
夏寒青正要拿著帕子幫他擦手,就看到蕭則緒繼續盯著自己。
蕭則緒舔了舔嘴角的芝麻,燒餅好香,「我還想要……」
「沒有了,臣一會兒再差人去買。」
小傻子滿臉寫著不相信,腦海中回憶里夏寒青從胸前的口袋裡變出了燒餅。
[相公的衣服里可以變出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