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2023-09-19 01:40:38 作者: 枸杞黑烏龍
    悍婦倆字沒說全乎呢,陸成材突然感覺這手感不大對啊,腰肢軟是軟,可他又沒有孟浪,雖說擁著佳人卻也止於禮,按說隔著衣裳,怎會這般滑膩?

    不只是滑膩,還有點涼……陸成材突然頓住話頭,忍不住扭頭去看——

    「啊啊啊啊——」陸成材看見自己剛才摟住了什麼,連滾帶爬就往後退。

    他這一退,撞到了喬元瑾,喬元瑾手裡的酒碗一抖,全數潑在了秦二郎臉上,秦二郎忙不迭躲閃,把於家大郎和另外一個小子撞倒,屋裡瞬間亂成一團。

    可誰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或者狼狽,都大叫著開始往外跑:「有蛇啊!好粗的蛇啊!啊啊啊!」

    「菜花蛇,無毒的,別跑了!」陸成材仔細看清楚那蛇後,見幾個好友東倒西歪還有撞了柱子的,趕緊喊出聲來。

    這會兒看著被纏在腰上的蛇嚇暈過去的兩個行首,他一邊趕緊扶住嚇軟了腿的於大郎,自個兒也腿軟跑不動。

    就這他還下意識尋思呢,他,他,他是來套狼的,怎麼突然就成了套蛇……嗯?蛇?!陸成材臉瞬間黑了下來。

    第16章 感謝娘子的不殺之恩……

    燕彩居里吃酒尋歡的客人,忙著搖曳生姿營業的行首們,還有迎來送往的奴僕,聽有人喊樓里出了蛇,都有些坐不住。

    沒聽嗎?蛇,還好粗,除了偶爾幾個神經也同樣粗不怕蛇的,好些跟著往外跑。

    好一頓鬧騰後,甭管是吃酒還是酒後樂呵指定是都泡湯了,因愧疚是自己攬著那兩個行首,才會讓她們沒察覺出腰間的動靜被蛇嚇暈,陸成材荷包里最後一點銀錢也賠了出去。

    大家都驚魂未定各回各家,陸成材也被嚇得後背出了細毛汗,回去的路上,還沒幹透的冷汗叫他火氣越來越旺盛。

    回到家裡,叫阿鵬問過家中僕從後,陸成材黑著臉殺進了林蓉的房間。

    「你做的好事!」陸成材怒喝出聲,他沒找到什麼證據,故意色厲內荏準備詐一詐這新婦,「你說,那蛇是不是你指使的?你是要謀殺親夫不成?」

    林蓉沒被陸成材嚇到,她剛才把皂液倒進用來做豆腐的模具中,放在空置的長條案几上,正仔細檢查過沒問題,等皂液凝固呢。

    聞言她面色略有些詫異回過頭來,實際上暗暗打量著陸成材的臉色,嗯……果然臉兒比衣裳綠多了。

    「相公說什麼呢?什麼蛇啊?」林蓉好整以暇地問,沒等陸成材發作出來,又跟了句,「瞧相公這話說的,我若是想謀殺親夫,等你半夜睡著了,直接掐死你豈不是省事兒。即便怕被人發現,也可以在相公出門前給你下□□,法子那麼多,作何用蛇呢?」

    陸成材:「……」他難道要還要感謝娘子的不殺之恩?

    林蓉接著問:「相公這火氣來的也著實莫名了些,對了,你去哪兒了?一下午都見不著人。」

    陸成材沉下心仔細打量著林蓉的面色,沒發現破綻,冷哼:「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兒?你說過我要是不聽你的,被翻紅浪時,被窩裡會突然出現蛇,你敢說今天的事兒不是你指使人嚇唬我?」

    「呵呵……相公這話叫人聽見,倒是要叫人以為我能控制動物的行為呢,我若是能這般,光憑藉這本事獵幾頭虎豹,我爹的藥費也出來了,何必還要發愁。」林蓉無辜地眨巴著水汪汪的杏眸,毫無破綻道。

    反正她做事謹慎,異能的事情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發現的,連林家人跟她朝夕相對都從來沒發現過。哪怕有人天生跟動物親近,也不可能指使蛇聽自己的話去很遠的地方嚇唬人,最多聽聲音扭幾下金蛇狂舞不得了了。

    所以林蓉解釋完,陸成材哪怕觀察甚微,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叫他實在是沒話說,憋得胸腔都隱隱作痛。

    這新婦的解釋忒特娘有道理,再說林蓉也不知道他去了燕彩居,剛才阿鵬已經問過了,家裡誰也沒被林蓉吩咐過辦什麼事兒,林蓉也沒出門。

    按理說這件事情不可能是林蓉做的,可陸成材就是有種直覺,這事兒肯定跟林蓉脫不開干係。

    他哼哼著,乾脆滾刀肉似的尋思,就算找不到證據又如何?這小娘皮能叫小郎去燕彩居傳話,說不準這回也是偷偷拿銀錢買通了家中甚至外頭的小郎,提前在燕彩居布置好了呢?

    反正這火他肯定是要發出來的,所以陸成材打算拍桌子放幾句狠話,別叫他逮著證據,若是被他抓住馬腳,他定饒不了這小娘皮!

    他剛抬起手準備好架勢,俊臉兒上那雙桃花眸子都立起來了,林蓉突然轉身帶著溫柔的笑意將門插上了。

    陸成材:???

    然後林蓉帶著更溫柔的笑意解開了衣裳:「我倒是好奇呢,相公既然沒頭沒尾來質疑我,那你是不聽話了,還是跟人被翻紅浪了?」

    陸成材:他錯了,在發現蛇以後,他第一時間就該意識到,不要招惹這個惡婦!

    「你,你冷靜點,我,我……我是你的夫君,我,我在外應酬很正常,你,你沒權利……不是,是不能……也不是,是,是……你別過來了!說好扔掉軟封的!」陸成材看林蓉帶著微(邪)微(惡)笑意越靠越近,乾巴巴解釋著,實在沒忍住喊出聲來,趕忙往餐桌後頭躲。

    林蓉從善如流站住,微笑不變:「答應的事情我不會反悔,相公大概不了解我的性子,我這人其實很好說話,好商好量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不管。可若是你總這麼不分青紅皂白不會好好說話,動不動就上來呵斥,那就別怪我先動手再動口,相公可明白我的意思?」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