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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陳文靜，四人都在憋笑。

    夏夕諾低著頭，緊緊抿著嘴唇，嘴上的笑弧卻越來越深。

    陳逸少別開頭，咧著嘴笑，只是沒讓自己笑出聲。

    「可以。」陳曦忍住笑，配合著演下去，看向宋祁，慢悠悠地說：「想買什麼花？」

    「香檳玫瑰。」宋祁剛好看到對面花架上一束香檳玫瑰。

    陳曦轉身假裝去拿花。

    陳文靜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宋祁時說過的話，便笑說：「宋老師，應該結婚了吧。」

    陳逸少聽到這句話，一時沒繃住，笑出了聲，他一笑，夏夕諾也繃不住笑開了。

    隨之，陳曦和宋祁也都笑了出來。

    陳文靜見四人突然發笑，摸不著頭腦，滿臉疑惑。

    宋祁笑著移步到陳曦身邊，抬手摟住陳曦的肩，幾秒後又放下。

    陳文靜見了，不自覺地睜大了雙眼，捂著自己張大的嘴巴，眼神中流露出驚喜。

    「太、太意外了，先讓我緩緩。」陳文靜好似還沒緩過神來。

    等回過神來，陳文靜才發現他們剛剛都在逗她玩，忍不住笑了，看向宋祁，開玩笑地說：「宋老師，您也會說謊啊，老師怎麼可以說謊呢？」

    「我現在的身份不是老師。」宋祁笑得很開心。

    宋祁知道陳文靜今天來，早已預定好了餐位，露天的座位對著美麗的夜景，吹著徐徐晚風。

    「宋老師……」陳逸少舉起酒杯，笑向宋祁。

    「怎麼可以在老師面前喝酒？」宋祁開著玩笑。

    「我現在是敬著未來的姑父，要不要喝您看著辦。」陳逸少皮了一下。

    宋祁笑出了聲，兩人碰杯。

    連老師都敢「威脅」，夏夕諾抿著嘴笑，看了陳逸少一眼。

    「我也要敬宋老師。」陳文靜開心地笑著，舉起杯子要酒。

    陳逸少瞅了陳文靜一眼，笑道：「你才多大，喝什麼酒？」

    陳文靜朝陳逸少努努嘴，又笑向陳曦，央求道：「姑姑……我就喝一丁點，嘗嘗酒味。」

    陳曦看著陳文靜期望的眼神，想說可以喝一點，話到嘴邊，又換了一句：「以茶代酒。」

    「那好吧。」陳文靜乖巧地點點頭，便以茶代酒敬宋祁。

    人多的時候，夏夕諾比較沉默，她善於傾聽。

    「小諾，你間接成了我們的『媒人』。」陳曦發現夏夕諾的沉默。

    「是因為姑姑和宋老師都是情深的人。」夏夕諾笑了，她相信情深緣份才不會盡。

    陳文靜正低頭吃東西，聞言，猛然抬起頭，好奇地問：「為什么小諾姐是媒人？」

    「小諾借我一本書，我看完後就試著打了他以前的電話。」陳曦說著，轉頭看看宋祁，「原來他的手機號一直都沒換。」

    「然後呢?」陳文靜眼神透著好奇的光芒。

    「然後……」陳曦不好意思地笑了，「就在一起了。」

    陳逸少拉著長音「哦」了一聲，故意說：「那就是姑姑先告白的了。」

    「當然是我了。」宋祁手指著自己，臉上溢滿笑容。

    「嗚呼……」陳文靜笑著。

    「宋老師，您對姑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陳逸少好奇心起。

    陳曦看著宋祁，威脅道：「好好說哈。」

    「第一印象……奇奇怪怪。」宋祁說完，戰略性地喝了口水。

    「你更奇怪，沒事跟蹤人。」陳曦想起他們初遇時的情形，不覺笑了出來。

    宋祁看到三個孩子好奇又疑惑的目光，笑道：「是在街上，我看她一個人邊走邊哭，以為她丟了東西，在異國他鄉遇到熟悉的面孔，就忍不住關心一下，問她發生了什麼，要不要幫忙？她不理睬我，當時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默默地跟著她，走了一段路，她才說你走吧，我沒事。」

    聞言，大家都禁不住笑了。

    陳文靜好奇地問：「姑姑，為什麼哭啊？」

    「失戀唄。」陳曦坦然地說。。

    「不算失戀吧。」宋祁笑著糾正。

    陳曦笑著點頭道：「準確來說其實是暗戀，還沒表白就失戀了。」

    「再多說些唄，我聽得糊裡糊塗的。」陳文靜已經放下了筷子，此時美食對她來說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可以說嗎？」宋祁徵求陳曦的意見。

    陳曦笑著點點頭。

    「後來我去她小姨的花店，我們再次相遇，在異國他鄉，都是中國人，就有著莫名的親近感。經過交談，我知道了她才高考完，剛接觸，她只說來羅馬旅遊，我當時在羅馬讀書，沒事時帶她去玩，漸漸熟悉了起來，才對我敞開心扉，從此我們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宋祁說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其實，最初我只是想找個人傾訴。回國後，每每難過的時候，就會想到他，就會忍不住打電話或是寫信給他，跟他訴說心事。」陳曦笑向宋祁，「你當時肯定想這個小姑娘真麻煩。」

    雖然知道陳曦是開玩笑，宋祁還是很認真地回答：「沒有，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你這麼有耐心。」

    「高考到現在……」陳文靜掰著手指算著，驚呼道：「那姑姑和宋老師豈不是認識了十年多了，怎麼才在一起啊？」

    「那時她心裡有喜歡的人，從小一起長大，從中學就開始喜歡，高兩屆，高考結束打算告白時，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因為不想打擾他，一直都沒表白，一個人默默承受。」宋祁忍不住看向陳曦，想起她那時難過的樣子，還是滿滿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