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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1:28:42 作者: 桃花露
    穆道長眼睛一睜,「玻璃?是不是琉璃?一兩黃金一顆的那種琉璃?」

    他尋思聶青禾開鋪子,自然是想賺錢的。這個玻璃杯很難得,八成做不出,那就只能先做做胡人帶來的那種玻璃珠,畢竟一兩黃金一顆呢。就算做多了以後會便宜,那一兩銀子一顆都很賺了。

    聶青禾點頭:「玻璃比琉璃要透亮,甚至可以做成透明的。但是咱們不做這種小玩具,要做更有用的。」她比劃了一下,要做掌心那麼大的鏡子,把玻璃攤平,背面刷上水銀然後再刷漆保護,再鑲嵌在木質或者銅質的鏡框上就好了。至於其他鑲嵌門窗以及做玻璃器皿、眼鏡、望遠鏡這些,以後再給他講。

    這時候沒有特殊的工具,要想做大塊的玻璃是不可能的,但是巴掌大或者更大一些的還是可以的。

    穆道長聽得非常感興趣,沒想到一個小丫頭居然懂煉丹的門道!她居然還知道水銀,知道水銀有毒,知道要用漆保護起來。,立刻就想讓聶青禾帶他去見識一番。

    聶青禾:「穆道長不必著急,咱們可以等年後,這眼瞅著就過年了。」

    今兒都臘月二十,從臘月二十三小年開始,作坊和鋪子逐步就放年假了,窯廠自然也一樣。

    穆道長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於是年底到年後這段時間,穆道長就在洛家和聶家住下。

    聶小力韓韶已經放假,便跟著穆道長練功,順便背一些普通人聽著玄妙頭大的東西。

    而洛娘子自從和聶青禾交好以後,雖然沒有做什麼很特別的事情,整個人卻是煥然一新的,尤其她丈夫唐風感覺頗深,尤為驚異。

    他私下裡和穆道長請教過,穆道長從醫理、玄學方面給出了解釋,聶青禾是洛娘子和賀馭的貴人。既如此,那聶青禾自然也是他唐風的貴人了,所以唐風對聶青禾尤為尊重,對聶家就當至親一般。

    這個年過得富足,不只是吃食的豐富,家庭氛圍也是出奇得好,自家人順心,外人還尊著敬著,聶父聶母倆人出門就有人拱手拜年,這是往年沒有的體面。

    因為聶青禾那麼一摻和,胡人的玻璃珠就沒有在金台城掀起什麼熱度,京城的熱度也降溫,不至於讓人用幾袋子玻璃珠就換走大把金銀。

    作者有話要說:賀馭:媳婦兒,我給你攢了好多寶珠!

    青禾:你可別敗家了!

    第123章 進貢--稀罕物先進獻天子。

    正月里除了親朋串門拜年,還要去寺廟、道觀,不管是拜神還是請平安符、財神的,反正足足忙活到正月十五。

    元宵節滿城都去東西南北大街上看花燈,除了官府掛出去的,大部分都是各家鋪子扎的。而今年金台城多了家聶氏美妝樓,那花燈自然就更加豐富多彩了。

    聶青禾跟洛娘子一起畫的各色美人圖,唐風帶著聶父等人扎的,除了自家鋪子,還在大街上穿插著掛了,這可都是美妝樓的招牌。

    花燈除了看,還可以猜下面的燈謎,猜中誰家的就去誰家鋪子領獎品。

    不識字的只能看燈,猜燈謎就是讀書識字的福利。

    聶青禾穿著棉衣棉褲,外面裹著堂姐給她縫的棉斗篷,裹得像個棉球一樣,而洛娘子、珍珠、堂姐和聶紅花幾個也差不多。

    原本她們還要美,結果今年格外冷,看聶青禾一個老闆都不介意當棉球,她們還矯情啥啊。

    聶小力坐在自己大哥的肩上,坐的高望得遠,開心得不行。

    他們擠在大街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看花燈,滿城市民都擠在這裡,那自然少不了磕磕碰碰。

    唐風、阿大等人少不得都打起精神護著這些女人們,生怕被人擠了或者被人輕薄了去。

    賀重和賀粱也來了,父子倆都戴著聶青禾款面罩,再也不用擔心會突然滑落嚇到人,而且冬天都包裹得嚴嚴實實,誰也不會奇怪他們的打扮。

    賀重的視線圍著聶青禾轉,他現在給自己的定位就是聶老闆的跟班兒兼保鏢——他也跟著穆道長學功夫呢,穆道長誇他是習武的好苗子,比聶小力有天分。

    正走著,賀重敏感地覺察到兩道灼熱的視線黏在聶青禾的身上,他立刻就警惕起來。

    他腦袋一轉,立刻就找到了那兩道視線的主人,是一位眉眼清俊的讀書人,確切說應該是位秀才公。這個男人也走在擁擠的人群中,不遠不近地跟著,別人都看燈猜謎,他卻一直盯著聶老闆,而聶青禾他們加快速度,他也會加快速度,他們停下他也會停下,就連他們拐去一邊看特殊的花燈,他也去!

    沒問題就怪了!

    賀重雖然從小被孫大嫚兒欺負,可他一直都是一個溫和善良不會隨便發脾氣的人,性格可以說跟賀粱比較像,一般適合看著還有些怯弱不愛和人爭鬥。

    可這會兒他就越來越不高興。

    聶青禾是自己老闆,人家已經定親了,未來夫君身份貴重、本領強大,而且人家又高又挺,還有一張非常英俊的臉,簡直就是賀重夢想長成的樣子。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反正他就覺得他必須保護聶青禾,還得防止別的男人來覬覦她。

    他慢慢地落後很快就靠近了那個書生,街上人流如織,靠近花燈的地方就更加擁擠,所以也沒人留意他。他趁著人家不注意,一腳狠狠地踹在人家的膝窩處,踹得對方身體猛地前傾,倒在了其他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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