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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1:17:38 作者: 傾我不傾城
    「是挺巧的。」

    「於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話間,於策遠打開車門下了車,微笑對她說,「我和我朋友出來兜風,剛好路過這兒,看你在路邊就過來打聲招呼。」

    江曼勉強扯了扯嘴角,目光越過於策遠看向他身後的車裡的人,看清楚是誰後不禁愣了一下。

    他所說的朋友竟然是齊冽。

    還真是物以類聚,青年才俊和商界新貴玩在一起,兩個最近經常出現在財經雜誌和八卦新聞里的商界新秀是關係好到百忙之中還要抽空一起兜風的朋友,這關係非同一般。

    於策遠也順著她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車上的人,笑得別有深意。

    「這個地方很難叫到車的,反正也順路,上車吧,我們送你。」

    江曼正準備婉拒他的好意,只聽於策遠又說,「正好我想和你聊聊江裴的事,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律師,應該能幫到你。」

    提到她哥,江曼沒再拒絕於策遠的好意。

    於策遠很紳士地為江曼開車門,她道謝後坐進了后座,而她前面的副駕駛位上坐著的齊冽在她坐下後突然轉過頭看她。

    四目相對,尷尬頓生,江曼出於禮貌打了聲招呼。

    「齊先生。」

    齊冽淡淡應了聲『嗯』後就轉過頭了,他這樣的反應讓江曼覺得他不想和她說話,索性就不自找沒趣了。

    相比冷漠寡言的齊冽,於策遠要平易近人得多,與她說話也很隨性。

    「江曼,一會兒你留個聯繫方式,回頭我把律師推薦給你。」

    這算是江曼最近這段時間遇到的最好的事情了,牆倒眾人推時有人願意幫她一把。

    別人的善意,她由衷感激。

    「於先生,謝謝你。」

    於策遠驅車駛入車流,意味深長說:「不用這麼客氣,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只不過是受人所託而已,等江裴的事情解決再謝也不遲,到時候你可得請我吃一頓好的。」

    江曼雖然覺得於策遠話裡有話,但有別人在,她也沒有多問,笑著說了聲『一定』後就沒再說話。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車裡的氣氛變得有點古怪。

    然而這時候在江曼眼裡形象高冷的齊冽突然開口說話了。

    「逝者已矣,節哀。」

    要不是不合時宜,於策遠差點就笑出聲來。

    悶騷男,憋不住了吧?

    齊大佬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江曼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他說這話的意思,這個圈子說小也不小,只不過江家發生的事早已沸沸揚揚,齊冽認識她也不足為奇。

    此刻陌生人的關心讓她心裡多了一些暖意,這個世界也不全是冷漠的人。

    齊冽這個人似乎與傳言有些出入,傳聞說他殺伐果決,手段了得,是個冷血無情的主,現在接觸看起來,他是面冷心熱。

    「謝謝齊先生關心,我明白的。」

    一聲『齊先生』生疏關係已顯,齊冽抿唇不語。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於策遠看了眼身旁的人,心下有些無奈。

    會說話你就多說點,多說一句又不會死,愛要大聲說出來。

    齊冽沉默不語,於策遠清了清嗓子,開始和江曼閒聊。

    「你和賀庭州已經訂婚,他作為未婚夫在這種時候更應該陪在你身邊才對,他竟然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事情,算什麼男人?」

    言語間可聽得出來他對賀庭州的反感。

    提及賀庭州,江曼沒什麼反應,看向車窗外,淡淡應聲,「誰也不欠誰的,人情冷暖,幫是情分,不幫也很正常。」

    意識到這話不合適,她話鋒一轉,「我們江家垮了,樹倒猢猻散,只有於先生你這個大好人雪中送炭,這份恩情我一定銘記於心,謝謝你。」

    被發好人卡的於策遠一時無言,下意識瞟了眼身旁的男人。

    齊冽冷著一張臉,好似誰欠了他錢似的。

    於策遠忍著笑,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江曼聊著。

    江曼的性格雖不算沉悶,但也不屬於健談的那一種,只不過於策遠的性格好,又很會說話,與他聊天很輕鬆,能感覺到他的善意,也就願意對他吐露一些心聲。

    從她哥江裴說到江家的現狀,自然就聊到了賀庭州。

    在此之前兩人只算得上是點頭之交,不過於策遠與她哥江裴的關係不錯,她經常聽江裴提起他,因此江曼對於策遠比對別人多了幾分親切感。

    江家和賀家曾有交情,她也確實和賀庭州訂過婚,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沒什麼是不能聊的,於策遠說話很有分寸,不該問的不會問,她也就隨口回答。

    早年因為江家和賀家公司業務上有往來,後來兩家交好,所以賀庭州和她從小就認識,在訂婚之前,兩人的交情還算不錯,從沒有紅過臉,訂婚不到半年,江家的公司破產,她哥出事,她爸在重重打擊之下,身體一下子垮了。

    她也只和於策遠聊到這裡,後面的事她沒再說下去。

    兩天前,她爸倒在了醫院的病房裡沒搶救過來,而她爸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賀庭州的父親的……

    昨晚她和賀庭州起爭執也是因為這件事。

    她想知道她爸去世前究竟和賀庭州他爸說了些什麼,她曾試探過賀父,他說他只是詢問她爸的身體狀況,她並不相信賀父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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