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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8:06:27 作者: 倚夢尋
    一旦大哥現在跟時硯聯繫上,那她要跟時硯離婚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我自己能解決好。」

    那頭默了幾秒,說:「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跟大哥聯繫。」

    賀彌嗯了聲,「好的,謝謝大哥。」

    她將耳邊的手機拿下來,穿著酒店統一工作服的經理笑著走過來,殷勤道:「時太太,我們送您回家吧?」

    賀彌戴著口罩,下意識捏了下鼻樑處,生怕對方認出她是明星。

    總不能流落街頭吧,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賀彌露著兩隻眼睛眨了眨,說:「那好吧。」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經理趕緊幫她拉上旁邊的行李箱。

    二十分鐘後。

    賀彌又回到了時硯那個寬敞的客廳里。

    「時總,太太給您送回來了。」酒店經理跟在賀彌身後,小聲恭敬提醒。

    時硯立在落地窗前,單手插兜,另一隻手上捏著杯洋酒,聞言回過頭,目光落在賀彌身上。

    賀彌氣鼓鼓地盯著他,兩人四目相對。

    經理登時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眼珠子轉了轉,趕緊招了招身後的下屬。

    下屬手裡還拎著給夫妻二人準備的晚餐。

    當著外人的面,夫妻二人一言不發,就這麼沉默地對視著,不給外人聽八卦看笑話的機會。

    經理帶著他的下屬很快將晚餐擺上餐桌,然後又恭敬道:「兩位請慢用。」

    時硯這才收回跟賀彌對視的視線,客氣地跟兩位員工道了聲:「辛苦了。」

    「是我們的榮幸。」經理卑躬屈膝地欠了欠身,領著下屬趕緊逃離。

    生怕再晚一步,就看到豪門夫妻大動干戈傷及無辜。

    聽到門關上以後,時硯這才終於開口說話。

    「餓了吧?」他踱步走到餐桌邊,隨手拉開一張椅子,抬眸看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賀彌,「坐下吃點?」

    賀彌晚餐還沒吃,現在確實餓得厲害。

    她走過去,表面上還端著,抱著兩條胳膊在他拉開的椅子坐下,高貴冷艷道:「要不是你使手段,我才不會回來,更不會吃你的東西。」

    時硯已經繞過餐桌,拉開她對面的椅子,輕笑著點了下頭,「嗯,是,我壞,都是我逼你的。」

    他倒是從善如流,毫不狡辯,賀彌睇他一眼,「知道就好!」

    於是她拿起桌上的筷子,心安理得地吃了起來。

    時硯看她傲嬌的樣子,笑了笑,有幾分寵溺,又有幾分無奈。

    晚餐吃得遲,吃完已經將近九點了。

    賀彌見時間不早了,準備到房間洗洗睡覺。

    找了間客房,但是發現長時間沒有用過,裡面所有東西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客房太髒了。」賀彌從房間退出來,回到餐廳找時硯,「沒法住,我要睡主臥。」

    時硯端起手邊水杯喝了一口,抬眸睇她,「我好像沒有要求你睡客房吧?」

    「我的意思是……」賀彌頓了下,嚴正強調,「雖然我選擇睡主臥,但是並不代表我在暗示你什麼,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你如果敢硬來,我……」她突然有點詞窮,又再次停頓了下。

    時硯微挑了下眉,好整以暇問:「你怎樣?」

    「我會去告你!」賀彌認真道,「告你強/奸!」

    她不記得先前在哪裡看到過的,大概意思是即便是婚後,違背婦女意願強行發生關係,那也是強/奸,法律上叫婚內強/奸。

    時硯聞言,苦澀地笑了下。

    很好,他的妻子,已經開始拿起法律的武器對抗他了。

    賀彌撂下狠話,轉過身,大步朝主臥走去。

    洗完澡,做完成套護膚流程,賀彌就躺到床上準備睡覺了。

    時硯用的床品自然無可挑剔,上面留有他本人所用的香氛,似有若無清香宜人。

    賀彌下午坐飛機過來,晚上又在這裡和酒店之間來回折騰,多少是有些累了,加上還不錯的睡眠環境,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時硯後面過來,洗了澡在她身邊躺下。

    臥室只留了角落的睡眠燈,他在昏暗中盯著天花板,腦海里都是賀彌進臥室前留給他的警告——我會告你強/奸。

    可美人在側,單純只是睡覺,著實是一種考驗。

    一時半會兒無法入眠,時硯轉過頭,盯著沉浸在夢鄉中的女人。

    賀彌睡覺算不上安分,某個瞬間,忽然一個轉身,半個身子趴在他的身上,膝蓋微屈抬起,恰好抵在他要命的地方,雙手像抱抱枕似的摟著他的脖子。

    時硯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只有喉結性感難耐地滾動了下。

    他垂眸看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嗓音克制沙啞,「別這麼折磨我。」

    加上男人呼吸變重,身體滾燙,睡夢中的人似乎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緩緩睜開眼,男人的喉結出現在眼前。

    賀彌眨了眨眼,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正埋在男人的頸窩裡。

    她瞬間往後彈開。

    時硯:「……」

    他錯愕又無辜地看著她。

    賀彌驚詫地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

    「你……」畢竟剛醒,賀彌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時硯已經克制到了極限,性感的喉結再度滾了滾,掀開被子轉過身,從床上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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