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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1:09:53 作者: 執蔥一根
可有關於這方面,他這樣問,又能問出什麼來?
之前在他公寓裡,兩人隔著最後的屏障去探索的那些時候,沈言禮根本不會問,一向都是直接而來,強勢得要命。
再者,這麼晚了乾脆倒頭就睡就好了。
不過……既然黎藝都應了下來……那麼今晚……
盛薔剛要開口,復又聽到沈言禮出了聲,「好了,你早點睡,我去你哥房間。」
他語氣不緊不慢,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
盛薔無言了會兒,繼而沒忍住,緩緩勾著嘴角,笑了起來。
沈言禮這個人啊。
應該是指望不了他去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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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飛的雪過了一夜,將京淮航大染上純白蓑衣。
書記手裡拄著熱茶的時候,得到了盛薔肯定的回應。
之後一系列的程序手續,都需要上報。
歷經重重的審核,嚴格的考察,加之額外的測試後——才是最終確定的名單。
確認結果下來的當晚。
沈言禮很是理所當然地拉著盛薔去了他的公寓,美名其曰為陪他。
而因著畢業後便要各奔往來的緣由,黎藝這會兒也沒和天天往外面跑的盛薔說些什麼。
沈言禮的公寓內,兩人窩在主臥里。
落地窗前便是飄絮的雪,輕輕地敲打著玻璃。
窗外是大雪紛飛天,窗內是鴛鴦交頸纏。
兩人在這方面,和之前一樣,算是對彼此很熟悉了。
雖說還沒有進行到底,也還沒有貫徹而來,可比起他日益長進的探索技巧,某些事堪比是輪番而來,次次都像是翻了倍。
也不知道是哪兒看來的。
沈言禮埋在她的肩窩,呼吸沉而重。
大概是因為既往的相處已然過了這麼久,又或者是因為即將到來的分離將兩人割裂在海洋彼岸。
他這會兒帶著些許的迷戀,年輕男生的朝蓬,帶著隨之而泛的另一種勃然。
有時候她會想,就這麼給了他。可偏偏沈言禮卻是努力克制著的那一方。
時鐘走走停停,他額前碎發略遮住眼,半闔上眼,
身上冽然清勁的味道鋪天蓋地砸過來。
盛薔烏髮順延著落在肩側,繼而平攤在淺灰色的床褥之上,水水的眼兒就這麼盯著他。
沈言禮黑眸沉得近乎見不到底,凝聚著暴風雨的前夕。
他清勁的肩胛劃出利落漂亮的弧度,就這麼抱著她,原本勾住女孩腿的手騰了出來,堪堪覆在她的眼眸上。
像是之前好幾次那般,就這麼遮住。
這樣就好了。
這樣就看不見了。
不然,他怕他真的會收不住。
其實也不急於一時,重要的是,如若真放開了,他在她面前,壓根兒不是喊著便能停的趨勢。
「盛薔,別這樣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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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薔背靠在他的懷裡,心間捱著熱過一陣的灼燒,復又趟過一陣的清流。
反反覆覆,全然是沈言禮剛剛的舉措。
如此珍重著,如此克制著。
雖然知曉隱藏之下的,永遠會更多,可眼見的那部分被賦予著接受,都會讓她覺得,有些承受不了。
因為僅僅是如此這般,她眼眶就不免有些熱。
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不過我這樣去了,也不知道一年半載能不能見個面了,你……應該可以的吧?」
法國國立航天航空大學的課程十分緊俏。
由於語言方面的限制,盛薔需要花費比其他學生更多的時間,註定會十分忙碌。
而她也不是非要在臨行前問出這般的問題。
實則是因為,之前的沈言禮就半分離不得她的模樣,之後會怎樣,盛薔其實在腦海里,也沒有個具體設想的輪廓。
「這有什麼,當然可以。」沈言禮將她翻轉了個面,長指輕探上去,重重地捏她的面頰,「要說有不可以的地兒,那也還真有。」
盛薔被捏得有些痛,連忙用手捂住,「嗯,你說說看,我聽著。」
「你確定真要我說?」
「………」
這個嗓調兒--盛薔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沈言禮就在這個時候出聲,「只是突然覺得有些虧了。」
「虧?」盛薔眉尖輕蹙著,挑眉望向他。
「是啊。」沈言禮湊近她耳畔,「三年呢。」
「這不是接下來沒有你的時候,得自己來了嗎。」
「………」
她就知道。
能有什麼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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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那天,京淮航大前所未有的熱鬧。
盛薔跟隨著學院站在操場的末端,自腳底草甸的邊沿處,緩緩揮發著炎熱的溫度。
不知不覺中,初夏迎著明媚,隨著鼓吹而來的風,拂在每個人的面上。
盛薔穿著學士服,因為嫌熱沒有戴上學士帽,抬起擋光。
應桃拉著她各種拍照,很快因為要聯絡其他人,跑得不見蹤影。
拍完畢業照的時候,沈言禮的消息就在這時候進入。
盛薔凝神看了會兒,腳步邁開,穿梭在熙攘的人群里。
確實離得很近,她走了幾步,目光定然,直接聚焦在沈言禮的身上。
這會兒,肖敘和程也望竟然也不在沈言禮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