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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1:09:04 作者: 池陌
    至少還能賺一點。

    蘇惟惟想著進了張笑的辦公室,張笑見了她立刻站起來,「試捲來了嗎?」

    「來了,」蘇惟惟沉吟,「您這邊要哪套?」

    張笑立刻回:「復讀班的就行了。」

    蘇惟惟心裡明白,她已經弄到了普通班的月考試卷,因為有心理準備,少賺了錢倒也沒有太大的落差,張笑把準備好的現金遞給蘇惟惟,蘇惟惟點好錢等她確認好試卷正要離開,就聽張笑問:「你手頭還有沒有別的學校試卷了?」

    「您想要哪個學校的?」

    「當然是衛海高中了!你要是有衛海的試卷,有多少我們要多少。」

    蘇惟惟的心思立刻活躍起來,衛海高中是有名的高考工廠,如今高考沒有擴招,學校升學率還遠遠比不上後世,蘇惟惟穿越來之前,她們市好的學校本科率都是百分百,但在她上學那會,學校本科率也就是50%左右,這已經是市里數一數二的高中了,按照張笑所說,衛海高中每年的本科率能達到30%,這還不算專科師範的,真要算起來,至少有一半學生有學上,要知道張笑所在的區中學一年也就考上兩三個學生,但衛海一年能考一兩百,這怎麼不嚇人?上頭還專門下過文件,要各大學校向衛海學習,可衛海對試卷也是出了名的嚴格,再加上衛海是省里的高中,離這非常遠,張笑弄了很多次都沒弄到衛海的試卷。

    蘇惟惟應下來,下面時間她去了一趟縣城,如今她手頭有了三套試卷,就算有的試卷已經泄露了,可三套試卷打包賣賣個三五百的問題應該不大,她們縣城有三所高中,加上市里其他的縣城,至少有十所學校,蘇惟惟想著,便騎著自行車一一找過去,有幾家高校的主任不在,除去不在的這幾家,她找到的6所學校都買下了她的試卷,且每個學校的主任都激動萬分,囑咐她下次要是有好試卷就第一時間送來,還特地說明他們願意付錢。

    這六家學校跑完,蘇惟惟手頭已經有了三千塊錢現金,錢來得太快,讓苦慣了的蘇惟惟甚至有些不習慣,當然,她為了得到這三千塊已經跑了2天了,騎著這輛28槓自行車差點把腿跑斷了,還好是跑結束了,下面只剩下鄉里的幾所高中,這幾家她也不是很看重,要就要不要就罷,反正她手頭的錢已經夠用一陣子了。

    蘇惟惟騎著自行車穿梭在冬日街頭。

    一個農民種地眼裡往往只有腳底下的一畝三分地,只有那一壟壟的莊稼,很少會費心思去思考過於深邃的道理,但一個有學識的人若是種地,則能從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中得出許多深邃的道理。這大街上的人都在騎車,別人騎車就僅是騎車,可蘇惟惟騎車倒讓人難以忽視她臉上的表情,似乎連這條街上的枯葉都能引人遐思。

    奔馳車內,葉沉東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又對著大哥大說:「具體情況我已經跟媽說過了。」

    「年紀能對上,只是爸媽的擔心恐怕成真了,對方的品行有待商榷,目前看來不是很樂觀。」

    「對方是小學教師,剛實習。」

    「知道了,我會把人帶回去,你好好養病,別多想。」

    掛上電話,葉沉東鋒利深邃的眉眼中只剩下沉默,他千里迢迢從省里過來,在縣城住了幾天,把對方的家庭情況摸透了,卻遲遲不找上門,也沒把人帶回去,家裡多少明白他的意思,今天已經打了幾個電話來催了。

    可他找了十幾年的人竟然是那樣的品行。葉沉東看向車窗上空的枯葉,只覺得奇怪,今天的冬天是什麼時候來的?

    消息傳來時孫紅英正在鎮裡的軋花廠做工,聽到丈夫來找的消息她有些奇怪,夫妻倆各有工作,一般沒事丈夫不會來找她。孫紅英擦擦手走出去,到了門口,聽蘇有才講了事情經過,她當下覺得待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孫紅英請了假回家,剛走到門口就見鄰居們圍在那指著她家門口的車嘰嘰喳喳議論。

    「紅英,你家還有這麼有錢的親戚?這車要不少錢吧?」

    「聽說要一百多萬呢,還是什麼奔馳的,看不出來你家還有這種親戚?」

    「這人是誰啊?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黑色的奔馳車彰顯著主人的實力和氣勢,莫名給了孫紅英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孫紅英心跳得很快,她慌忙走進家門,只見乾枯的葡萄架下站著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對方太有氣勢,以至於孫紅英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只能緊張地盯著對方的背影。

    葉沉東回頭,對她點頭示意,話不多說只掏出一塊白色玉佩,「您認識這個嗎?」

    孫紅英怔了片刻,「有點眼熟,跟我家二丫頭脖子上的一模一樣,就是顏色不一樣。」

    「我想直入主題比較適合,實不相瞞,大約24年前,我母親在醫院生下一對龍鳳胎,家父欣喜若狂,便找來雕刻大師替這對龍鳳胎雕刻了一對玉墜,因為我父親對道教很感興趣,又覺得太極生兩儀,用陰陽來代表龍鳳胎再適合不過,便刻了這一對玉墜,我們這一門家家都生男孩,我這龍鳳胎的妹妹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也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家裡人很是疼愛,便任由她來挑選玉墜的顏色,也是奇怪,人家女孩都喜歡淺色,她倒好,緊抓著黑色的玉佩不放,我父親是個女兒奴,便拍板讓女兒戴黑色的玉佩,兒子戴白色的。只可惜這孩子福薄 ,出生沒多久就被人偷走了,之後一直不知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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