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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1:00:25 作者: 藍手
    哇嗚,太好吃了啊!

    他真是廚藝方面的天才!

    比起上一次,更加美味了!

    「我不需要玄霽的身體,你只要幫我另外找一具無主的軀體,我就能附著。」男子順手夾起一塊鮮嫩的魚肉,放在她盛滿米飯的碗裡,「多吃魚,長腦子。」

    「你是在罵我?」曲嫣筷子一頓,抬頭看他。

    男子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無辜的笑容:「怎麼可能?我是說,你多吃魚,我長腦子。」

    曲嫣嘁了聲。

    油嘴滑舌,歪理一堆。

    但不得不說,這魚肉嫩得讓人讚嘆,她能配著吃三碗米飯!

    「退一萬步說吧,我幫你找到了一具無主的軀體,你又怎麼出去呢?」曲嫣吃得津津有有味,一邊問道。

    「你重創玄霽一次,我就能出去。」男子道。

    「……鬼打牆了不是?」

    說來說去,就是要她對玄霽師尊動手。

    心魔狡詐,這話果然不假。

    曲嫣吃飽,站起身來,衣袖輕拂,七彩玲瓏傘飄浮起來,凌空打開。

    「吃完了就不想負責任,你當真心狠。」男子也站起,輕輕搖頭,嘆息著道,「那我就讓你看看,七彩玲瓏傘到底是怎麼對付我的。」

    他移步,主動走到傘下。

    傘面突然爆出刺目的光芒,化成薄如蟬翼的刀刃。

    一把把尖刀衝著他而來!

    咻一聲,剜去他肩頭的一片肉!

    又聽咻一聲,剜去他手臂上的一塊肉!

    只聽連綿不絕的剜肉之聲,血光瀰漫,男子佇立七彩玲瓏傘下,渾身俱顫,卻沒有倒下。

    「你看到了?」他啞著聲,問曲嫣,「可滿意?」

    第1469章 師尊的心魔整天撩我(14)

    曲嫣心中一震,對七彩玲瓏傘喝道:「收!」

    但這法器卻並未聽她的命令,依然厲芒大漲,化作一柄柄銳刀,直衝男子而去。

    「收!」曲嫣提高音量,再喝道。

    仍然沒有用處。

    玄霽師尊說他施了法,七彩玲瓏傘會聽她的命令。

    此時卻失效了。

    曲嫣心底閃過一絲怒意,不及多想,開口對男子道,「你既然知道這個法器,應該知道怎麼令它停下。」

    「玄霽施過秘術,只攻不收。」男子身形微晃,已經支撐不住,半跪在地,忍痛地道,「他騙你,你可清楚了?」

    曲嫣咬了咬唇,躍身而起,抓住七彩玲瓏傘的傘柄。

    一束厲芒擦著她耳邊掠過,割破她的面頰。

    曲嫣沒有管,奮力一收!

    傘下厲芒化刀,全都往她身上襲來!

    男子忽然縱身撲來,展開雙臂,抱住她,讓刀刃齊齊插在他後背上。

    他悶哼一聲,沙啞的嗓音聽起來有幾分玩世不恭,似是無所謂,「反正我都已經遭受了,再痛點也無妨。」

    曲嫣抓緊傘柄,終於讓七彩玲瓏傘寂靜下來。

    她一聲不吭,另一隻手的掌心撫在男子的背上,掌下蘊著療愈溫暖的白光。

    男子痛得喘息,單膝跪地,一手撐在地面。

    隨著白光越來越熾,他感覺好受了些。

    「你用神識之力替我療傷,會損你的修為。」他抬起頭,俊臉蒼白如紙,墨色瞳眸卻閃著不羈的笑意,「不捨得你未來夫君了,是不是?」

    「你少自作多情。」曲嫣沒有鬆手,繼續為他療傷,「我要殺你,但沒想虐殺你。」

    「七彩玲瓏傘,根本殺不了我。」男子虛弱泛白的薄唇勾起一抹譏誚,「玄霽,他沒想殺我。」

    曲嫣一怔,道:「就算七彩玲瓏傘不足以令你消失,師尊命我來殺你,卻是不爭的事實。」

    男子微微搖頭:「你太天真了。人性之複雜之骯髒,你還不懂。」

    曲嫣的掌心輕柔撫摸他的每一處傷口,療愈的白光煦暖如冬日陽光。

    她斂眸思索。

    系統給她的任務很明確,但這個世界卻有點古怪,尤其是玄霽師尊。

    如果心魔沒有假造幻象,當時帶她去看的確實是原主「曲嫣」小時候,那麼,當初的玄霽仙人實在太過於高高在上,姿態傲慢了。

    並不像霽月宮裡大家口口相傳的那般光正偉大,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命。

    他當時對村子裡其他的窮苦小孩,連眼尾都沒有多掃一眼,未見絲毫憐憫之心。

    「你的傷口很快會長出肉來,忍一忍癢,別亂撓。」曲嫣替男子治療完,走出竹屋。

    她站在爛漫的花海中,冷靜了會兒。

    其實這個世界的種種,與她並沒有關係,她只要殺了心魔就行。

    但她這個人就是不喜歡被騙。

    玄霽師尊騙她拿七彩玲瓏傘進來識海,究竟為何,她要弄明白。

    曲嫣剛下定決定,打算多管閒事,被她收入衣袖中的七彩玲瓏傘突然飛出!

    再一次,它自行打開!

    光芒暴漲!

    「可惡!」曲嫣飛身去抓傘柄,但那法器有靈識,只認施法主人的命令,直尋心魔而去!

    男子站在竹屋前庭,一身墨衣鮮血未乾,再添新傷。

    他身上剛剛才被療愈的傷口,又被剜開,一片片肉被割下,凌遲的痛楚席捲而來。

    他扶住籬笆圍欄,不讓自己再跪下,任由尖刀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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