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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56:08 作者: 程溁
    花非花,霧非霧。

    夜半來,天明去……」

    夏藕凝望著老和尚遠去的背影,見人真的不回來了,便騎上鎏鳳,率領寒冰軍回去了……

    待她到了軍營的時候,心裡仍惦記著老和尚的話。

    不由得,心裏面還亂糟糟,可兵士們似乎都很忙碌。

    她隨便叫來一個人打聽。

    好傢夥的,竟有數千的土匪前來投降。

    這可是好事,不戰而屈人之兵!

    第218章 女兒比她當年可幸運多了

    夏藕認為自己作為賢妻,自然不好在這個時候打擾提督大人了。

    暫按捺下心事,讓人備好浴湯,美美地泡了一個花瓣浴。

    然後,坐在貴妃榻上,細細地塗上自家鋪子裡買來的玫瑰膏。

    膏子的方子是她提供的,但鋪子是提督大人開的,她從中拿抽成。

    是以,她公事公辦的買來了。

    作為女子哪怕是出門在外,但只要有條件的話,還是需要保養一下。

    畢竟,想要美麗就不能懶……

    她嬌氣的翹著尾指,全身上下塗了一遍,不一會兒就挖了玉瓶中大半的玫瑰膏,對自己完全不吝嗇。

    清涼的膏體敷在周身,花香入鼻,好不愜意……

    待一刻鐘後,她又從新洗淨,塗上杏仁乳。

    其實,南方不同於乾冷的北方,這裡的空氣濕度大,十分養人,不過她想精益求精,美中最美。

    待她收拾利索了,便穿上寢衣,爬上床榻鑽進了被窩裡,準備再睡個午覺。

    她鼓秋了一下小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就準備眯一覺。

    倏忽,她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除了提督大人,不做他想……

    這麼看自己,她還怎麼睡?

    不情不願的睜開眸子,瞄了一眼。

    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一個美得很順眼的女子,映入眼帘。

    那是一張陌生,卻莫名熟悉的面龐,對方的眼神像是悉心呵護的珍寶一般珍重。

    無數讚美的詞彙被用在她的身上去描繪容貌,卻都不能盡善盡美。

    夏藕似乎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夢中的母親死而復活,卻被高氏聽到消息,私下吩咐下去,由剿匪的官兵殘害,香消玉殞。

    今生,因為提督大人攬下了剿匪的差事,就算高氏再歹毒,也插不進手來。

    是以,沐月潭是真的死而復生了?

    難道自家提督大人攬下剿匪這個棘手的差事,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她?

    可他又是如何得知這些秘辛的呢?

    是機緣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夏藕這隻稷澂肚裡的蛔蟲,也有些鬧不明白……

    沐月潭坐在床榻邊,貪婪的望著女兒。

    不知是不是因為血肉親情的緣故,她在見到夏藕的時候,從心底就想親近,本能的想對她好。

    原來她的女兒長得同自己很像,可小藕太過瘦弱,躺在床上宛若柔弱無骨,讓人憐愛。

    剛才俊女婿已經同她講述了女兒這十多年來的苦日子。

    夏家可恨,高氏更是可惡,居然將對她的怨恨,轉嫁到了女兒身上,還指使夏家人百般蹉跎。

    她們也不想想若是沒有自己,用精湛的醫術救下眾人,她們可還能有命在?

    她若是早知道就算傾盡家產,也要買最好的殺手,去刺殺高氏與夏家人。

    可她卻以為池珏那個冒牌貨是自己兒子,而沾沾自喜。

    她簡直太蠢了……

    沐月潭想到女兒吃過的苦,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酸楚,眼底湧上幾分淚意。

    想她做土匪多年都未曾落淚,如今反到是變得眼窩子淺了。

    「別哭……如今小藕已經過得很好了,衣食住行通通都是最好的。」

    夏藕見生母輕聲啜泣,抑制不住的心疼她,從溫暖的小被窩裡掙扎著坐起來。

    眼前人的這個眉眼,真是美極了,稍稍紅著眼眶看起來既脆弱,又可憐。

    一時間,沐月潭見受了萬般委屈的女兒,卻一張口就安慰自己,一顆心頓時軟的不像話。

    她抬手,摸了摸女兒軟嫩的臉頰,柔聲道「小藕,娘來晚了!

    你不要生娘的氣,娘真的不知道那池澤會這般靠不住,日後,娘會護著小藕的……」

    她從來都沒有低估高氏等人的歹毒,可她卻相信了池澤那個白面書生,因此害了女兒,她是既悔又恨。

    夏藕十分貼心的給母親,遞上小帕子,道「您也不必難過,我如今苦盡甘來,比那些人過得都好,只要我過的好,那些人自然過得就不好了。」

    「小藕,娘明白,但如今池瑤有了太子的骨肉,依著她們的手段一切都說不好。」

    沐月潭淚眼漣漪,悔不當初。

    當年,她就不該愛上池澤,不該同他定親,就因為年少時的衝動,犯下不可泥補的大錯,聲名盡毀,還連累女兒受苦。

    如今,她就只要小藕好好的……

    為此,她就是不要這條命,也心甘情願。

    「娘……」夏藕見生母是真心的疼愛自己,而不是如池澤那般,總盼著她去加入他們那一家子,心裡也就能接受這個忽如其來的母親了。

    「娘,這件事怎麼能怪你?誰還未曾年輕氣盛,不懂事過?

    我明白您心疼小藕,可也不必埋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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