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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56:08 作者: 程溁
    稷澂將木箱從新鎖好,道「走吧,娘子!」

    「好的呀!」夏藕顛顛的跟了上去。

    她知道提督大人是要找高文芳算帳去,為她找回場子……不,是伸張正義,自然心裡開心的不得了。

    路知府今日休沐,正在府上小憩。

    這些日子連軸轉,半刻都不得歇息,這會兒好不容易能喘口氣,他是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好不容易睡了個飽覺,就聽小廝過來傳話,說稷撫台馬上就到。

    登時,他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今日……不,近日都出什麼事了?有什麼大事?難道是土匪動了?」

    「老爺,今日一早,未央郡主在前往軍營的路上,被土匪截上了,幸好撫台大人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路知府搖頭,道「不,一定同本官沒有干係……那在此之後,咱們府上可有少了誰!?」

    「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夏蓙在一個時辰前,被寒冰軍提走了。」

    瞬間,路知府眼前一陣陣發黑。

    此刻,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定然是高文芳在背後做了什麼,這才惹出後來著一系列的事情。

    簡直,不知死活。

    那稷澂雖然年輕,但手段狠辣,沒看才僅僅十日,便將寒冰軍治理得上下一心?

    而那未央郡主可是稷澂的心頭肉,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能觸碰的存在,他的夫人居然安排土匪去刺殺?

    說不得,還有別的其它目的……

    「那個蠢女人……簡直是找死,她若是想死,就去死……」但他可是不想死啊!

    路知府氣得手腳發顫,連路都走不好了。

    他在小廝的攙扶下,往內院裡走,剛走到水榭,就有下人來稟告,說撫台大人來了。

    此刻,路知府只想先死一死,待日後事情了結,他再詐屍出來。

    可雖然夢想豐滿,但現實卻是骨感的……

    稷澂沒讓他們迎接,直接走了進來,就見路知府準備「跑路」。

    寒冰軍齊刷刷的將長刀拔出刀鞘,準備伺機而動。

    稷澂則二話沒說,將信封就甩給了對方。

    路知府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的將信函打開。

    裡面有高家做生意以次充好,剋扣軍糧,而且向百姓販賣假貨爛貨,從中牟取暴利。

    以往高家仗著路知府的關係,沒少干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的那些髒事兒。

    可他沒想到被初來乍到的稷澂,已經拿住了證據,還調查的十分仔細。

    高家乃是高文芳的娘家,但凡只要稍稍往下探究,就不難知道高家仗著路知府這層關係,從中謀利多少,又害了多少人,多少家庭。

    如此,路知府若是袒護高家,且不說他撈錢那些事情,一旦處理不好,他差不多也就聲名狼藉,烏紗帽也會丟失。

    「大人饒命,下官是真的不知情,一直被瞞在鼓裡。」路知府太知道其中的厲害干係了,連狡辯都不敢,直接推卸責任,跪地求饒。

    夏藕適時發話,道「本郡主,要向大人討個交代!」

    一旁的稷澂,淡漠不語。

    總之,無論高文芳有何種說辭,她的這條命必須給他……

    因而這次路知府認錯態度良好,又主動提出嚴處高文芳,捨棄高家,稷澂也沒有對其趕盡殺絕。

    有把柄,又貪慕虛榮,還怕死的人,這才好把控不是?

    路知府見撫台大人對自己網開一面,直接將高文芳壓到了祠堂,跪在夏藕的面前。

    高文芳跪下小輩的面前,只覺得顏面盡失。

    她淚涕橫流,哭訴道「郡主,我真的不知情,按照關係來說,我還是你的姨母呢,你就高抬貴手,放過高家,也放過姨母吧!」

    高文芳的這般說辭,擺明了是死不悔改。

    而且,她這一哭鬧將路知府連日積累的火氣,悉數激發出來。

    他怒極狠狠地對著高文芳掌摑,道「你高家那些上不得台面也親戚,也好意思同郡主攀親戚?」

    高文芳自成親後,十幾年來,哪怕路知府再憤怒至極,也從未當眾打過她當家主母的臉。

    可眼下她被人按在祠堂里,當著她看不上的泥腿子與小賤蹄子的面,狼狽的被掌摑,簡直就是人生中最大的奇恥大辱。

    高文芳捂著火辣辣的臉,淚眼婆娑地望著路知府,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是你的糟糠妻,你竟為了外人掌摑於我?」

    第207章 事以秘成語以泄敗

    此刻,路知府對這個髮妻殘存的那點憐惜之情,也隨著她的蠢笨,消磨殆盡。

    他冷冷地看著高文芳,那愚鈍不堪,潑婦一般的嘴臉,只覺得噁心。

    高文芳就算再愚笨,也察覺到了枕邊人的殺意。

    這回,她終於知道怕了。

    但她知道男人心硬,求情也沒用。

    遂將希望都寄托在未央郡主身上。

    這小妮子一看就嬌嬌嫩嫩,被稷澂保護的極好,不懂那些深宅的勾心鬥角。

    不過,她對著夏藕也不敢自稱長輩了。

    她只能矢口否認,道「郡主,稷大人,那土匪的事,我真的不知情……」

    稷澂漫不經心地飲了一口琥珀色茶湯,也不搭言。

    直接將事情都交給小娘子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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