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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56:08 作者: 程溁
明明是自己向稷貴妃求情,才留下池瑤等人的,只不過接了夏藕一個名頭,同夏藕與稷澂哪裡有半分干係?
簡直,不要臉!
夏藕一聽提督大人提這茬話,就要再加把勁兒,結果不待她開口就被他給制止住了。
稷澂一個眼神掃了過去:給今上留些退身步,不然將人逼急眼了,就真的砍了她那小腦袋了!
夏藕抬手摸了摸纖細的小脖子,看向阿姐與福娃。
有些話她不能說,但是作為今上的一雙兒女,總能說吧?
夏藥看懂妹妹的小眼神,福身道「父皇,未央說的是,兒臣以為池瑤謀殺一國儲君,影響極為惡劣,若是有人效仿,後果不堪設想。
咱們皇家可絕對不能助長這個苗頭,還請父皇明鑑!」
第194章 自今日起天下再無福娃只有太子朱燳
道仁帝沒有指責女兒什麼。
方才,金太夫人已經說了,是女兒同夏藕合謀,將稷業丟入糞坑,險些弄出人命。
眼看著女兒泄憤,他也覺得痛快,可某些事是絕對不能擺到明面上的。
夏藥為妹妹說完話,就看向太子哥哥。
福娃接受到了她的目光,但卻沒有站出來。
他對池瑤是又愛又恨,多少還念著一些舊情。
而且,聽說她昨日被歹人糟蹋了,她是那麼要強的人,怎能咽下這口氣?
曾經在他心中冰清玉潔的神女,竟被那種作惡多端的匪寇玷污。
他難免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夏藥一看太子哥哥宛若劉阿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這哥哥,記吃不記打,說得好聽是仁厚,不好聽就是蠢。
他也不想想,若不是妹妹救了他一條命,此刻他墳上的草,都要幾尺高了。
她在做回位置時,特意走到福娃身後,一把擰了過去。
「嘶……」福娃疼得直倒抽涼氣。
他這一鬧騰出了聲音,就不得不站出來說些什麼了。
他瞧了池瑤一眼,又看向小魚仙,想起了泡子河的種種。
是池瑤看著白笙將自己投入泡子河,無動於衷,甚至默許。
是小魚仙隻身潛入冰冷的河底,將他撈出……
於是,福娃咬了咬牙,對著道仁帝,拱手道「兒臣……附議!」
道仁帝可以昧著良心將夏藕定為殺人兇手,卻不能忽視險些喪命的兒子。
尤其,這是一國儲君的金口玉言。
「死是意外,都散了吧!」說著,道仁帝瞧了一眼稷澂,緩緩道「稷愛卿,三日內可能動身前往龍川?」
「微臣,定不負聖恩!」聞言,稷澂的心底掠過一絲嘲諷,面上卻仍舊一派恭敬。
「愛卿,可要好好地安撫軍民,修理城池,禁革奸弊,還有剿匪等諸多事宜。」道仁帝盯著外甥,再次若有深意的開口,道「這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朕特許你帶著家眷隨行……」
「微臣,多謝聖人體恤!」就是道仁帝不說,稷澂也不放心將小娘子獨留燕京。
夏藕:「……」
龍川不就是建昌伯剿匪的那片地界兒?
道仁帝竟將那麼棘手的事交給她家夫君?
感情這從二品的巡撫,居然是接手那個爛攤子,難怪提督大人不告訴自己?!
這個忘恩負義的昏君,虧得她先是救了太子,又替稷貴妃背黑鍋,竟然還想弄死她家夫君……
哼,道仁帝活該被稷貴妃,戴綠帽子。
此刻,她是一點兒都不同情道仁帝了,這叫一物降一物,他活該真心錯付,被弄的遍體鱗傷!
一行人走出大殿,稷澂走得很快,福娃忙追了上來。
他正要拉夏藕的衣袖,卻被甩開。
「小藕……」
「殿下請自重!」夏藕沉著臉,抽回寬袖,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生疏。
福娃不明所以,卻莫名心裡一空。
「你生氣了?我後來不是幫你說話了嘛?再說就算你殺人了,我也會幫你求情……」
「自今日起,天下再無福娃,只有太子殿下朱燳!」
夏藕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太子對池瑤余情未了。
她不喜歡同這樣猶豫不決的人做朋友。
不過,幸好她提前給池瑤的胸口,刻了一個「白」字。
否則,待他們再次歸京,怕是要對池瑤卑躬屈膝了。
明明認清了本來面目,卻仍放不下,那不是深情,而叫做執迷不悟。
這種舉棋不定,到最後只能是害人害己……
夏藥走下台階,拉著妹妹的小手,道「不管太子是不是小狗子的朋友,但阿姐永遠是你的阿姐!」
「阿姐,最疼小藕了!」夏藕一想到即將分離,不由得了眼窩發熱。
這一別若是最好的情況,沒有十年八年也回不來,若是不好,這一別便是生離死別……
夏藥沒有留妹妹,而是將小狗子拉到妹夫的身邊,道「去吧,行李都準備充裕些,聽說那地界除了土匪,什麼都沒有……」
夏藕同阿姐告別後,邁著沉重的步伐,跟在提督大人身側,往宮外走。
福娃還要解釋,卻見人家根本沒理自己。
他張了張口,欲言又止,道「我……」
「哼,白眼狼,連好壞人都分不清。
早晚讓池瑤把你害死,你才能明白什麼叫做悔之晚矣!」話落,夏藥大袖一甩,氣哼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