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頁

2023-09-19 00:56:08 作者: 程溁
    這種味道就是聖僧聞到都把持不住,更何況這一船六根不淨的匪類?

    一時間,這些壯漢看池瑤的眼神都不對了。

    其中一個小頭目,對著池瑤露出垂憐的神色,步步逼近。

    「池大小姐,白笙那個中看不中用銀樣鑞槍頭,除了皮囊又有什麼好的?」

    「哈哈,讓咱們弟兄好好的服侍你吧!」

    「你們做什麼,都滾開,忘了當初是誰給你們一口飯吃的了?」池瑤的腦子也開始發暈,忙甩了甩頭。

    幾個壯漢將池瑤圍住,淫笑道「啊呸,一個婊子還裝什麼聖女?誰人不知池大小姐的那些風流韻事?」

    第189章 膽敢算計到小娘子身上他便令其後悔為父

    池瑤的身手還算不錯,可又如何能抵擋住這麼多的壯漢?

    很快她就被撲倒在地,有個人拉著她的雙腿,有的人固定著她的兩臂。

    「嗞啦!」錦帛撕裂的聲音傳來。

    這些男人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手指上的力道大得似要將她雙腿撕下。

    他們就像從地獄裡伸出來的一雙雙髒手,仿佛下一刻便要將她拽入地獄,萬劫不復……

    池澤被扭斷了手臂,丟棄在甲板上,聽到船艙里的動靜,掙紮起來,正正看到長女受辱的一幕。

    「你們放開我的女兒!」他高聲嘶吼,額上的青筋暴凸,道「畜牲!爾等禽獸不如!」

    可他不過一個文人,哪裡能阻止的了這些亡命之徒?

    不知過了多久,頭一批紓解出來的壯漢,手中提著褲子走出來。

    「我們可是被池大小姐請來的,哪怕再禽獸也比她是個東西!」

    「你們不得好死!」池澤老淚縱橫。

    他親眼看見自己疼愛了整整十八年的長女,被這些人輪番擺弄,可勁的糟蹋,恨得是睚眥欲裂,可從始至終都是那般無力……

    河畔,樹冠之上。

    稷澂將這一幕幕,盡收眼底。

    無論池澤出於什麼目的,膽敢算計到小娘子身上,他便令其後悔為父……

    「主子,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大概還有半柱香的功夫,稷家與百姓便會發現畫舫。」曲巳前來稟告。

    稷澂神色不變,薄唇輕啟,道「撤!」

    他率領曲巳等人剛進入丁香胡同,就見剛剛睡醒的小娘子,顛顛地跑出來了。

    她面上還有睡痕,不聽話的幾縷髮絲翹翹地。

    「夫君,你去哪了?沒有你作陪,小藕害怕~」夏藕一見到提督大人,眸子明亮的不行。

    她以為他會陪著自己小憩,結果一睜眼人就沒了。

    稷澂一見了小娘子眉目轉瞬變得溫柔,抬手幫她整理好睡得翹起小碎發,道「想不想去看熱鬧?」

    「池瑤的?」夏藕的眸子滴溜溜一轉。

    她這麼老實的孩子,是那種愛看熱鬧的?

    不過嘛,人生總有例外。

    稷澂微微頷首,寵溺道「對。」

    「好的呀!」夏藕喜笑顏開的扯著他的大手,就往泡子河的方向走。

    那叫一個興高采烈,神采飛揚。

    他們一行人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正看見稷芷抱著一個襁褓,讓小廝將畫舫往岸邊拉。

    「我家堂嫂乃是未央郡主的胞姐,因為之前的誤會,便由池伯父從中說和,本姑娘也不欲打擾。

    可我這侄兒才不過百日,根本離不開生母,這才不得已叨擾。」

    「芷姑娘深明大義,待一會兒見了瑤兒,伯母定會好好說說我這兩個女兒。」

    話落,高夫人踩著馬夫的後背,在婆子的攙扶下,從馬車上緩緩走下。

    服侍她的婢女,利索的擺好一套摺疊的茶几,泡上熱茶,打開裝著果脯、果餌的什錦攢盒。

    待弄好後,才恭敬的請主子落座。

    大樹後。

    「呵……」夏藕嗤笑一聲。

    原來,高夫人同稷芷也都商量好了,還弄出茶話會的架勢,等著欣賞她被歹人施暴?

    她瞅著提督大人,小臉堆笑,道「夫君,咱們過去給他們送驚喜不?」

    「隨意,娘子開心便好。」稷澂的眉眼之間,儘是寵溺。

    當即,夏藕拿出隨身的掌鏡,對著自己照了照。

    提督大人的湯藥與按摩,療效極好。

    她睡了一覺,眼球已經不再充血,紅腫也消了,唯獨還有些青紫。

    從小荷包里摸出脂粉,將瑕疵盡數遮去,為了顯得氣色好些,還塗了些桃色的口脂。

    不錯,妝容清新自然,像極了天生麗質。

    待她滿意後,又正了正衣襟,確定沒有什麼不體面的形象,這才邁著淑女儀態的步子,緩緩走出。

    「咦,這不是高夫人與稷家姑娘?伯府距離我家這片兒貌似也不近了,這般都能遇見,真是好巧!」

    少女輕柔悅耳的聲音響起,將眾人的視線奪去。

    但見,身著粉衫的絕美少女裊裊而立,皮膚白皙如雪,粉唇不點而紅。

    她語氣不疾不徐,一看便是修養極好。

    她的後面還跟著一位眉目沉沉的少年俊才,他生得俊朗不凡,不似凡人。

    高氏見了她們夫妻二人,眼底先是閃過一絲心虛,又是一陣驚駭。

    這稷澂不是在翰林院,如何會出現在泡子河?

    既然,小賤人毫髮無損的出現在這裡,那畫舫上受辱的女子,又會是誰?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