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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56:08 作者: 程溁
    忙完這些,她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小丫鬟塞到馬車的夾層裡面……

    「你在做什麼?」後背響起金錢豹的聲音。

    夏藕心頭一顫。

    完了,被抓包了……

    不怕,淡定,她之前被迷暈後,下意識的將臉捂住了,又是背著他們的方向倒下。

    那時,金錢豹應該沒見到自己的臉!

    也幸好方才她速度夠快。

    不然,怕是不得好死了……

    心思一定,她怯怯的回頭,指著馬車,道「豹爺……這裡似乎有動靜,奴婢便來看看……」

    金錢豹見小丫鬟雖然臉生,但卻水靈靈地,關鍵是識得自己的威名,那點戒心也隨之散了。

    他彎下腰,瞧了眼馬車下的夾層,沒看到臉,但認得那稷澂娘子書童的衣裳。

    登時,就明白了弟兄們背著他的那些打算。

    男人嘛,都是一個德行!

    他瞧了眼模樣嬌俏的夏藕,霍然正氣的罵道「這群畜牲……」

    「怎麼了豹爺?」夏藕神色單純,眸底乾淨的望著對方。

    想不到呀,老娘這演技還能有保命的效果!

    金錢豹擺了擺手,囑咐道「沒什麼,我先忙去了,今日裡面祭祖,你不要亂走。」

    說完,他便大步往稷家祖墳走去,走了一會兒發現那小丫鬟顛顛的跟著自己,便問道「你跟著我做甚?」

    「跟著豹爺,便不算亂走了呀!」夏藕笑得甜甜的。

    這稷氏祖墳的圍牆,比普通人家修的高了三尺呢!

    連大樹都又高又聳……

    她真心很難能找到合適的法子進去。

    若是不跟著對方鋌而走險,她又要如何混進祖墳裡面救福娃,從而展現自己美貌與智慧並存?

    天生麗質,咩(沒)辦法,呀嘛咩辦法……

    金錢豹被她笑得心神都亂了,挑挑眉,眼裡漫出一絲曖昧。

    便拍了拍胸膛,打起保票,道「那行吧,便跟著我吧!」

    侯府的祖墳修建得極其考究,可外面還一派暖洋洋的,這一踏進祖墳的高牆,便是陰風陣陣,冷風夾雜著落葉,凜冽吹著。

    這風聲仿若一聲聲鬼哭狼嚎,森人的緊。

    夏藕撫了撫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繼續往裡走去。

    這時,祭祀已經開始。

    諸多的貢品也不知按照什麼方位擺放的,都不在一條直線上,總之很是詭異。

    那道人身著繡陰陽八卦的道袍,腳踏七星法步,繞著香案,點燭、敬香、焚符。

    一番遊走畢,回到香案前,面色肅穆,手持攝魂鈴慢搖,道袍被吹得鼓鼓囊囊。

    緊接著,道人割破中指按在硃砂黃符上,用硃砂黃符裹著桃木劍,送到燭火中點燃。

    雙手結成法印,口中道「天清地靈,陰濁陽清;血引乾陽,血引坤陰;順應陰陽,寶劍開光;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敕!」

    「我要去抬最後的祭品了。」金錢豹對著夏藕低聲道。

    夏藕正看得瞠目結舌,聽到他說話,顛顛的跟上去,忙道「奴婢去幫豹爺!」

    最後的祭品,一定是福娃了!

    這道人邪性的緊,她要看看有什麼機會,儘快將人給救下……

    他們大概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才到後面的院落里。

    金錢豹從門縫張望,見裡面有幾個族人正在奚落福娃,便沒有進去。

    夏藕看著周圍堆著很多的柴禾和火油,問道「豹爺這裡為何擺這些?」

    「原本是要將這『祭品』,同那些一起埋掉的,但後來聽谷嬤嬤說,要用火才能興旺。」

    「谷嬤嬤?」夏藕疑惑。

    谷姓之人不多,她恰好就認識那麼幾個,還都是有仇的……

    金錢豹在小美人面前,那是不用喝酒,腦子就一陣漿糊。

    「你們後宅的應該不認識,我妹妹那頭的嫂子金夏氏,清河縣來的,前幾天過來小住,陪著的那個嬤嬤就是曾經池瑤母親的奶嬤嬤。

    總之,她們聊得很是投機,你見了要讓著幾分,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關係好亂呀,都聽不大懂,但見人敬著些就是了。」夏藕垂眸,掩去眸底的驚愕。

    清河縣來的金夏氏那不就是夏三姑,提督大人的惡毒後娘?

    這個池府的谷嬤嬤,可不正是她心中想的那個老虔婆?

    瞬間,腦中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都聯在了一起,形成一條暢通的脈絡。

    這是谷嬤嬤和夏三姑,是借著稷府的權勢,要報復提督大人啊!

    就說嘛,好好的怎麼侯府就忽然派人來捉稷澂,還雲裡霧裡鬧出什麼獻祭?

    通通都是陰謀……

    狼奔豕突,肆意橫行!

    第85章 升米恩斗米仇

    倏忽,夏藕瞧見一個氣質很紈絝的男子,朝這頭走來。

    她忙做出一副嬌羞的姿態,道「豹爺,我先避避……」

    隨即,一溜煙的躲得連影子都沒了。

    金錢豹見夏藕避開,以為她是不想讓人看見他們在一起,也沒過多的在意。

    他迎向那男子,咧著大嘴恭維的笑,道「今兒什麼風,怎麼把小伯爺吹過來了?」

    「小爺過來,還需要向旁人報備不成?」稷步眼神微眯,態度玩味兒。

    建昌伯稷延齡作為清河侯的胞弟,聽說稷澂做下的諸多惡事,便讓兒子稷步在祭祖之前去教訓稷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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