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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56:08 作者: 程溁
順溜很是自覺的輕輕地走過來,還俯下身,讓女主子省事些。
水裡有浮力,而且胖人的浮力更大,但這一上了岸福娃這圓潤的體型可就費勁了。
福娃因為身中迷藥,動彈不得。
在夏藕的多次嘗試中,福娃在地上滾來滾去。
終於他堅持不住,吐了好多的河水,暈厥過去。
又經過幾次嘗試,夏藕終於將福娃滾上了順溜的馬背。
順溜平穩地起身,緩緩的邁著馬蹄子,將人給駝了回去。
夏藕累得直喘大氣,又顧不得休息,趕緊將岸邊留下的痕跡悉數掩去。
然後,在馬背順溜和女主子配合默契,辦事也利索,一拐彎便見不到身影了。
總算是回到了家,夏藕還不忘將後門落栓。
留了個心眼兒,直接讓順溜將人卸在地窖里。
地窖口是個斜坡,她事先在底部鋪上舊棉被。
福娃很順利的就滾了下去,因為墊著棉被,落地時還大大地減輕了動靜。
之後,她又去拿被子,在新被褥和舊被褥之間,選了舊的。
反正福娃滾了一身的泥濘,用新的也都糟蹋髒了,還不如直接用舊的,總之乾燥就可以了。
至於濕衣裳,她沒有管。
這個年代男女授受不親,禮教甚重。
福娃能活著就好了,她可不想為了救人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不過,她還是善良的,拿出一個大葫蘆灌了熱水,放在福娃的被窩裡。
之後,便沒她什麼事情了,待提督大人處理就成啦!
收拾妥東西,將地窖口關上後,她又在上面蓋了些亂柴禾,掩飾著。
此舉她也是擔心白笙他們殺個回馬槍,去尋福娃的屍首,然後找不到人,又四下搜尋。
夏藕又檢查了一遍,見屋裡確實沒有其它遺留的痕跡,才重新給自己洗漱乾淨。
進屋時,瞄了眼睡在樓下的鎏鳳。
小馬駒十分沒有警惕性,根本就未發現馬娘都在外面溜了一圈。
夏藕累得不行,重新拱回了小被窩兒,繼續睡個回籠覺。
剛有了睡意,就又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
登時,她那盹兒就沒了,躡手躡腳的起身,側著身從窗縫隙瞧去。
天色宛若玄色織錦,散布的星辰熠熠生輝。
池瑤和白笙再次走出鄰居的院子,在泡子河兩岸低頭尋找著。
二人低聲絮語,聲音夜風掩蓋。
夏藕:「……」
瞬間,僵住了嘴角。
不會真的被她猜中了,池瑤還要再來一次毀屍滅跡?
第63章 海王的想法非尋常人可參悟
這二人接下來,在尋而不得的情況下,不會在附近的宅院繼續搜尋吧?
果不其然,夏藕再次預感對了。
嗷,她這是什麼烏鴉嘴?
夏藕悻悻地縮回小手,迅速到旁邊的書房裡,摸出一包藥粉。
這是提督大人之前用來迷暈清河侯的,他和她說過用法,不到萬不得已時她不會用。
夏藕將藥包攥在手心裡,又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榻,蓋上被子,裝作熟睡的模樣。
她人單力薄攔不住他們,只要他們看一圈就走,她就佯裝不知道,混過去。
一旦他們有別的壞心,或者發現了福娃,她便是敵不過,也要有個後手……
很快,白笙和池瑤到了稷家。
他們蒙著面,準備用刀片撥開門內的木栓。
弄了好久,卻發現這家的前後門,都落了好幾道的木栓,還是交叉的那種,根本無法在不驚動旁人時,從外面撥開。
白笙只能翻身上了牆頭。
不成想,這家還有後招。
他一時不慎被牆頭上豎著的木刺,扎到了腳,鮮血染紅了腳底板。
「嘶!」疼得他直倒抽涼氣。
不過好在他做戲子也不容易,大傷小傷受了不少,這點兒痛算不得什麼。
他忍著痛一躍下了牆頭,從裡面打開大門,引池瑤進院。
「怎麼樣,沒事吧?」池瑤見心愛的男人受了傷,很是心疼,恨恨道「這木刺定是那賤民設下的,我之前可沒弄這些東西。」
「無礙,先搜尋一番,看看那人可是被這家人給救走的,段然不能留下活口!」
白笙心裡有些埋怨池瑤的矯情做作,但他素來會演戲,是以,面上一絲一毫都未表現出來。
池瑤將面巾又往上拉了些,道「我去教訓那賤民,你去搜尋那人!」
小樓。
夏藕一直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將他們撥門栓,還有上牆頭挨扎的動靜盡數收入耳中。
她耳力不錯,再次從聲音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眼下,聽著池瑤上樓的腳步聲,她小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她記得女主是黑帶的高手,而那白笙又是梨園的招牌,身手也不錯。
這兩人她一個都打不過……
怎麼辦?
「咿呀!」池瑤推門而入。
她曾是院子的主人,對布局熟悉,很快就找到了寢室。
池瑤借著月色掃過周圍的布置,忍不住嘖嘖稱讚。
「想不到一個鄉下來的賤民,還有這種雅致的品位?」
她乃世家千金,含著金湯勺而生,有著與生俱來得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