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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56:08 作者: 程溁
    稷澂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夜風吹動大紅色的袍裾,獵獵翻飛。

    作為領頭的田裡長,在見到他的那一刻,不由得退後一步。

    之前為休書見證人之一的老田裡長,是他的父親。

    他自從接替父親成為里長,就對稷澂可沒少擠兌。

    稷澂將田裡長心虛的作態看在眼底,微微一笑,絕美的五官輪廓分明,幽深魅惑的眸底,掠過一抹讓人捉摸不定的光芒。

    僅僅這麼隨意地負手而立,就散發著一種碾壓全場的氣息。

    相比之下,人多勢眾的田裡長看似鎮定從容,卻又隱約透著一絲幾不可察的畏懼。

    田裡長忽而有些後悔。

    這三年來他不應該與夏家一同壓制稷澂,昨日將人撞下水,又趁機送到衙門公堂,讓縣尊給他配婚。

    還真是應了那句,莫欺少年窮!

    第18章 繼續洞房

    谷氏見田裡長不中用,擠到前面,對著稷澂,道「稷秀才,你將我女兒弄哪裡去了?」

    「我與小藕是縣尊大人親自配婚,內人自然在我身邊。」

    稷澂在傍晚的時候跟在小姑娘身後,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夏蓙了。

    這夏蓙被錢氏給賣了,自然回不去夏家老宅,可將髒水潑給自己,也要看他給不給擔著!

    「我說的是我家老五蓙兒,不是小狗子!」谷氏高聲嘶吼著。

    稷澂的笑容更深,問道「找不到人就去報官,找稷某做甚?」

    「我知道小狗子恨我讓她替夏莧給長吏配婚,但她如今不是已經過得很好,又有何生怨的份兒?」谷氏睚眥欲裂,道「趕緊快將我的女兒還回來!」

    「原來是心裡有鬼,才找上門。」稷澂的目光灼灼,似是能看透人心。

    谷氏的眼眶微微有些酸澀,眼睫顫了顫。

    幾乎,搖搖欲墜。

    「是,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慈,給小狗子灌了啞藥,可她若有恨,就來找我好了,只求她放過自家姐姐!」

    「是,我們對不起小狗子,但與這些晚輩又有什麼仇怨?」錢氏在一旁不時地附和幾聲,又不時的瞄幾眼稷澂。

    稷澂不動聲色,對著眾人,問道「敢問諸位鄉親,有誰在今日看見我家娘子與夏蓙,湊在一起了?」

    眾人在稷澂的掃視中不敢撒謊,紛紛表示未曾看見。

    稷澂對著夏家,質問道「小藕啞了,失聲了,又被夏家生生的餓了三日。

    請問我家娘子身單力薄的,要如何在不驚動眾位鄉里鄉親的情況下,將個體格比她還健碩的姐姐弄回稷家,再秘密關押起來?」

    村民們莫名後背發涼,被稷秀才那冷冷地眼神嚇的。

    稷澂下顎微抬,翹起嘴角,自嘲道「鄉親們也別看我,稷某替金夫人受了十五個鞭撻,那一身傷想必大夥都看見了,我一個受了重傷的病秧子,自然也困不住夏蓙的!」

    聞言,谷氏只覺得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嚨,無法呼吸。

    她努力的定了定神,盡全力理清思路,道「不是你們還會是誰?」

    「那就要問谷娘子,究竟是罪過誰了!」

    稷澂才不會直接指認出錢氏,畢竟夏家沒了錢氏,還怎麼亂起來?

    他可是很喜歡看戲呢!

    谷氏在田裡長的安慰下,失魂落魄的離開。

    難道,這是她以已子換女,李代桃僵的報應嗎?

    不,不可能!

    谷氏撲通一聲跪下,道「里長,鄉親們,求大夥幫我找找女兒,求求你們了!」

    「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大夥都是鄉里鄉親的,怎麼能跪呢?」田裡長虛扶一把。

    谷氏重重地磕頭,道「求里長幫幫我!」

    「好好好,你先起來吧!」

    田裡長幽幽嘆息一聲。

    「鄉親們,都是為人父,為人子的,大夥都幫著找一找,興許夏家五妹迷路了,或者不慎落入獵人的陷阱里了呢?」

    楊柱子聽說這頭出了事,匆匆趕來,見人都往外走,他問道「少爺,您沒事吧?」

    「沒事了。」稷澂隨手拿了一吊錢給他,道「日後負責我家的採買,還按照當年的規矩即可。」

    「是少爺!」楊柱子接過銅板,道「對了,我家母羊下小崽子了,奶水有盈餘,少爺要嗎?」

    「每日來半桶,從菜錢里扣。」稷澂微微頷首。

    小娘子身子虛弱,需要進補……

    院外。

    大部分的村民,都按照田裡長的吩咐舉著火把在四周尋人。

    但也有幾個例外的,其中就包括吳庸。

    本來吳庸都做好要娶小啞巴的準備了,結果萬萬沒想到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夏莧。

    這夏家閨女除了黑瘦乾癟的夏藕,各個如花如玉,尤其年滿十七的夏莧,前凸後翹,纖腰肥臀,一看就是能生兒子的。

    吳庸望著夏莧玲瓏的曲線,直吞口水。

    夏莧如何瞧的上這個既出身低賤,又一事無成的鰥夫?

    她威脅他,道「你要做什麼,你走開,我告訴你,我是金大公子看重的女人,你若是識相就放了我!」

    「啪!」吳庸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賤人,都已經過了門,還敢妄想外面的野男人?」

    夏莧自記事起就沒挨過打,瞬間,愣在了當場。

    「噹!」在慣力下後背碰到桌角,火辣辣地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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