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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46:37 作者: 桐榮
    蘇曼:「來不及跟你解釋,時敏來了。」

    聽到時敏來了,陸執寅並沒有蘇曼表面上那麼慌張。

    「人呢?」

    兩人一起到了穆瑤發來的休息室。

    時敏還在裡面啜泣,看到蘇曼身後的陸執寅時,明顯露出幾分警惕,覺得他跟池叢刃屬於同流合污。

    陸執寅一言不發地看著屋子裡的三個人。

    蘇曼跟穆瑤一開始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時敏鬧事,現在時敏沒鬧事,沒想到卻弄出了更大的亂子。

    「你們知不知道,外面找戒指都快找瘋了。」

    蘇曼面露羞愧,點點頭。

    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如果實在找不到,她就出去說自己弄丟的。

    「一人做事一人當,戒指是在我手上丟的。」縱使蒼白著臉色,時敏眼神堅定。

    「你帶我去見池叢刃跟新娘,我會當他們面說清楚。」

    陸池寅手插著口袋輕靠在休息室的門邊上。

    「解釋?你要跟他們怎麼解釋?」

    「你以為池叢刃看見你會給你解釋的機會?」

    時敏眼神黯淡下去,整個身子也像是枯萎的枝葉一樣,慢慢地滑落。

    蘇曼覺得陸執寅的話簡直往人心窩上戳:「陸執寅,你別這麼說話。」

    「還有你——」

    說完時敏,陸執寅看向蘇曼,「你上次怎麼跟我保證不再管時敏的事情。」

    這話蘇曼確實說過,但那時候她又沒想過時敏會做出鬧婚禮的事情呀,再說她不也再想辦法阻止嘛。

    「穆瑤,陸昝明說你最近挺忙的,都沒空跟他約會,怎麼,就過來忙這事了?」

    在場的三個人每一個能倖免,很快穆瑤就在陸執寅的攻勢下開始眼神躲閃。

    「穆瑤,你什麼時候有了男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那個......那個叫什麼陸昝明的是誰!」

    穆瑤比陸昝明大兩歲,兩人談戀愛這一個月,天天藏著掖著 ,連蘇曼這個最好的朋友都沒告訴,今天冷不丁的背揭露出來,簡直像是被穿衣服被人曝光了一樣。

    「回頭我再跟你解釋。」

    陸執寅:「你們三個今天是吃飽了撐的?在這裡玩這一出。」

    三個人都不說話了。

    聽著兩個朋友被牽連著挨訓,時敏再也坐不住了。

    「陸執寅,你有什麼立場說這些。像池叢刃那種渣男,我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拆穿他的真面目,我就是要讓他結不成婚,我就是要讓他在所有人面前揭露他的罪行。」

    「怎麼?我作為受害者,做這些不行嗎?」

    「他傷害我的這些,我朝他一樣一樣討回來難道不行嗎?」

    陸執寅靜靜地聽著時敏這番話,「當然可以。」

    「如果時女士你沒有拿走五百萬,沒有放棄撫養權,沒有簽署這些協議的話,當然都行。」

    「什麼五百萬?什麼放棄撫養權了?」

    蘇曼有點聽蒙了。

    時敏不是說為了撫養權把先前的三百萬還給池叢刃了嗎,現在怎麼又多了個五百萬,又變成放棄了撫養權。

    還沒到她問清楚,只聽休息室的門陡然的被人踹開。

    池叢刃穿著西裝,氣勢洶洶的進來,一看到角落裡的時敏,立刻就要上前揍她。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他猛地要衝上來的時候,被陸執寅攔住了。

    「你冷靜點!」

    池叢刃一點都冷靜不下來,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新娘,還有外面那麼多的賓客全都在看著他。

    他一點都冷靜不下來。

    暴躁的一拳砸在牆上:「時敏,你他媽到底想要什麼!」

    時敏理了理鬢邊的發,冷靜的聲音:「我要孩子。」

    池叢刃不加吝嗇的嘲諷:「是你他媽親手選擇了五百萬,不要撫養權,現在又來跟我談孩子,時敏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似乎既然已經撕破臉,時敏一改方才的懦懦弱弱。

    「五百萬和孩子我都要。」

    「池叢刃,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今天這種場合,你應該知道一旦鬧起來,你的損失會有多大。」

    池叢刃又一拳砸在牆上:「你出爾反爾,不守信用。」

    時敏溫柔的笑了笑:「這都是你教的好。」

    「你不也背信棄義,說愛我一輩子,轉頭就娶了別的女人。」

    「所以,池叢刃你也不比指責我,說白了咱們倆都不是什麼好人。」

    聽到這裡,穆瑤給了蘇曼一個眼神,張了張嘴,用口型問她。

    「什麼情況。」

    蘇曼也聽蒙了,搖搖頭。

    「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考慮,你多思考一分鐘,我就多問你要一百萬。」

    縱使老奸巨猾如池叢刃,也架不住時敏此刻像是生命倒計時一樣逼問著他。

    他看向陸執寅,想讓他想想辦法。

    陸執寅:「池總,感情的事情我不便多問,擺在你面前的無非兩條路。」

    「第一條,按照時敏說的,作廢先前的撫養權協議,重新簽訂協議將撫養權給時敏,求她今天饒過你。」

    「不過後果嘛——你大概一輩子都要杯弓蛇影,時不時地被這個女人恐嚇,永遠生活在她時不時帶給你的威脅恐懼里。」

    說完這些,他看向時敏:「時女士,我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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