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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8:10:59 作者: Madaao
穆雪蘭點點頭,「當時我聽到那魔妖對他的爪牙說,必須要讓2十有八九的我取下它,然後再想辦法銷毀。他們自己應該無法靠近。」
「確實如此。不潔之物但凡靠近半分,都將體驗承受極刑般的苦楚。若直接被傷到······」
那便會向數十年前那般,將貓妖斬斷一分為二,損傷深至魂魄神智。
「我明白了。」穆雪蘭一臉明了,浮現出輕快的微笑,「現在的我們還有機會。」
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夏英哲默默祈求。但穆雪蘭還是說出來了。
「降魔杵現在可能在我身上,我碰到了它,它發光後就消失了。如果你有辦法把它取出來對付貓妖,我們就有勝算。永遠的殺了他,以絕後患。」
心如沉至海底,夏英哲低頭看去,衣擺竟被他攥出摺痕,道道深似溝壑。
敏銳察覺到他的異樣,莫文姝及時轉移話題。
「可問題是,他也取不出來。既是陸景玉的神器,自然與隨拿隨放的普通物品不同,應該只聽從他的命令。」
上一世就是。
藏在她體內的降魔杵只會回應安博明。
穆雪蘭回頭望向緊閉的竹門,不耐煩地一嘆,「就不能讓他快點醒來麼?」
「恐怕不行。」夏英哲終於出聲說,「我的治療只是針對他肉|身上的癒合,對他來說等效於身體『興|奮|劑』,必須要時間靜養。最快,大概半天。」
話已說清穆雪蘭也不揪著不放,起身拍拍裙擺。
「那好。就先等著他吧。我進去幫忙守著。」
看著門被她嚴實合上,莫文姝撇嘴暗自感嘆。
這時候了還想著要完成原本的任務,靠近陸景玉努力培養好感,該說真不愧是她自己麼?
手把玩著茶杯,視線掠過無趣的花草山石,她最後停在夏英哲緊鎖的眉頭。
「你如果要繼續保持著這個意義不明的表情,我接下去就不知道怎麼配合你了。」
她有意壓低音量,夏英哲則揚手一划,直接設下了容他們秘密談話的屏障。
「我們在這躲不了多久的。」他捂眼哀嘆,「他肯定會找過來。」
然後呢?
又要上演一次無法挽回的悲劇嗎?
「先不提別的因素,你就這麼捨不得他受傷?真讓我意外。」
莫文姝的調侃讓他不解抬頭。
「你是被他要挾了麼?還是你們是生死之交,親緣關係?」
無法正面回答,他乾巴巴開口,「我跟他、其實非親非故。」
「既然非親非故那為什麼要顧慮?而且,雖然那傢伙嘴欠自戀還神經質,卻不會做多餘的蠢事。當然,真犯傻時除外。」
「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不忍,又一次讓對方獨自承受堪稱折磨的『死亡』。
如看好戲般,莫文姝抿下口茶追問,「我說你,該不會也跟某人一樣眼瞎喜歡他這種貨色吧?」
「絕對不可能。」夏英哲斬釘截鐵回得迅速,不僅坦坦蕩蕩,甚至還多了分躲避污物般的嫌棄。
莫文姝:「······」
開玩笑不成的她選擇投降,起開倚上欄杆。
一輪圓月銀光如籠輕紗,寂靜的夜唯有幾聲蟬鳴作伴,安逸得不真實。莫文姝難得犯懶全身放鬆,邊喃喃輕語。
「以前,他問過我為什麼要進來。為一個可能不知道,甚至不想要我去救他的人。」
成為玩家前就和陸柳鎏一起獲得過『莫文姝』的人生記錄,夏英哲很快明白話中提及的是誰。
「我如實回答他。他不出所料取笑了我,莫名其妙的。」
無論過去多久,說到這莫文姝仍會憤憤哼氣。然而回放當初種種,琢磨細枝末節,她不禁幽幽嘆道。
「現在我會在想,為什麼他要問我,只問我這個問題。」
「你跟他一起那麼久,你知道麼?」
青衫男人卻垂著頭,沉默不語。最後只剩他一人,連對方何時離開都不知曉。
就這樣懷著複雜忐忑的心情,夏英哲在走廊等到天開始放亮,聽到屋裡傳出動靜。他推門進去一看,竟是昏迷的陸景玉醒來了。
但情況卻同他們期待的有所差別。
陸景玉臉上的血污被洗去,又因藥物作用恢復氣色,模樣好上許多。可他直挺坐著目視前方,眼神冰冷毫無波動,仿佛人與外界隔絕。
「怎麼回事?」穆雪蘭率先問夏英哲,「你不是說他修養夠就能清醒了麼,這到底好沒好?」
夏英哲搖頭,撇開其他人蹲在陸景玉跟前,輕握住對方的手。
生命特徵正常,氣息神智無異狀,於是他又湊上前。
「景玉?」
面對他的呼喚,青年像尊靜止的石雕不為所動。
錢恆躲在角落觀望已久,瑟瑟發抖舉手。
「那個,我想插一句話,他不會是要那啥了吧、就是、就是失去理智徹底黑化,無差別毀滅世界的那種——」
扭頭用眼神制止錢恆以對方防說太多生事,夏英哲忽然想到什麼,動手扒開陸景玉衣服。
陸景玉所有傷都已癒合,肌膚平滑找不到疤痕,他掌心貼上對方胸膛,緩慢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