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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8:10:59 作者: Madaao
不愧是被他認證過的小玉玉。
說不準,還有更神奇的一面等待他挖掘。
於是銀光一閃而過,他不再是亂踩被褥的調皮貓身。
恢復人形身著紅衣白袴,伸手一推,隨對方向里雙雙倒進帳中。
輕飄白紗垂下輕飄,正好覆在他頭頂。
因能控制自身體重,此刻趴伏陸景玉身上,陸柳鎏仍等於一隻貓的重量。手裡把玩黑髮,下巴擱在對方肩頭,他又犯困嘟噥著。
「我果然還是喜歡紅的,小玉玉啊,下次你把這玩意兒染成紅的吧。眉毛、鼻毛、胸毛還有屁|屁毛也是,多喜慶!」
對於這奇葩建議,陸景玉一笑而過,像摟抱枕那般雙臂牢牢圈住對方,不捨得鬆開半點。
但當他餘光瞥見變淡透化的發梢,愜意笑意蕩然無存。
果然還是不夠。
經由他手積攢的福業,到現在越來越不足以支撐力量日漸空洞的貓妖。然他有意獻身,對方卻無心接受。
心中苦悶卻又是悲喜交加,陸景玉發狠咬破下唇,不由分說挺立翻身將人壓下,以唇相接,以口相度。
開始雖有遲疑,但與他急切的目光不期而遇,陸柳鎏沒有拒絕。
甚至舌尖一舔對方上顎,故意攪入對方領域,卻又在收到蠢蠢欲動的試探後利落收回,活像個拔||屌無情的大渣男。
津津甜唾意境正濃,卻被三番兩次打斷,原本只想送血的陸景玉明顯動作遲緩,僵硬著進退兩難。
看出對方眼中閃爍著戲耍後的愉悅自滿,他不難料想,接下來還會有更得寸進尺的作弄等著自己。
果不其然,繼那小小整蠱後,他腰兩側又緩緩攀上兩隻手臂,撩起外衣衣角,一雙不安分的腿亦有意擦過。
此情此景若還能坐懷不亂,那只能解釋為他被閹||了。
等到身體發燙,陸景玉主動抬頭,離開被他血沾染後的雙唇。
艷麗得像抹上一層朱色胭脂,如火炙熱。
「紅色的,確實好看。」他沉聲誇讚道,「很有婚禮的感覺了。」
但不知這番話哪裡戳中笑點,陸柳鎏憋不住哧哧笑得打嗝。
聽著極具感染力的大笑,另一人的眼中卻逐漸染上哀傷色彩。
等到笑聲止歇,陸景玉幾次開口又止住,最後下定決心般地問。
「你剛才······是在傷心麼?」
無法解釋。
這人的嬉笑怒罵,分明都是無可挑剔的表情。可他卻像是在雨天裡抹去玻璃表層的氤氳水霧,能看到後方被掩藏著的真實景象。
什麼時刻是真的歡欣雀躍,什麼情形下是以無厘頭的大笑來演繹悲傷,而非常人慣有的流淚自艾。
只可惜,陸景玉沒得到答覆。
陸柳鎏深吸一口氣,闔眼徹底放鬆全身,讓後腦勺深陷於柔軟的鵝絨枕中。這裡充斥著的令人安心的氣味。
「我當然是在開心了咧。吃喝拉撒睡全天候全方位有人伺候著,也不用被生拉硬拽,扯到無聊得操|蛋的天上去。」
「哦,還有我可愛的小姐妹和我的欠債人在,我可以輪著挨個找他們欺、呸,愉快的玩耍······」
耳邊自語喋喋不休,腦中浩瀚如星河的記錄仿佛剝去一層外殼。恍然間,陸景玉又想起他上一個名為『安博明』的人生。
以及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對夏英哲所說的遺言。
——逃
——逃到最合適他的地方
陸續浮出的記憶總是零碎又模糊,但他能相信其真實性。
今早的他,就和夏英哲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不知緣由也不知用意,仿佛是純粹的傳達著潛意識中的訊號,急切又堅定。
但眼下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從沒想過,這樣的意願對方是否想要。
「那這些,」他不禁出聲打斷對方的細數,「是你最想得到的麼。」
最想要得到的?
噤聲的陸柳鎏臉上依然帶笑。
同樣的問題已經有各種各樣的人問過他,甚至連遊戲本身都不斷在刻意設局,營造條件,就為試探出他內心深處的渴望,好調整走向誘使他不斷深陷。
最終困於遊戲,成為永無逃脫機會的傀儡。
不同時刻不同情形下,他自然有答案。
譬如他曾在感受到腳疼時,會想找到零件替換。儘管那會兒他不再是仿生機器或人造人,是有著人類之軀的陸柳鎏。
憶起陳年舊事,他不禁發出一聲輕笑。
誠實的講,應該是他如願以償,得到了陸明泓那副真正的血|肉身|體。
陸柳鎏眼睛飛快眨動,面前是容貌並不相像,卻能和那人莫名重疊起來的臉龐。
時至今日,仍舊只有最初那一次的回答,如鐵烙印刻入靈魂,無法磨滅難以忘卻。
費力撐開眼皮露出那對瓦藍寶石般的眼珠,他抬手一指緩緩點在對方心口前。
「我啊,我想要······」
恰在這時屋內空氣溫度驟變,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打斷了他的自語。
只見門邊突現一道青色身影,收傘的夏英哲神情匆忙,幾縷髮絲凌亂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