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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29:00 作者: 棉花躺
    男人氣得快要爆炸了,惡狠狠的隔空指了指顧梵,冷笑著去擺放貝吉塔手辦。

    貨架一共有五層,手辦被他擺在了第三層的最中間,顧梵站在凳子上,剛好與這一排架子齊平。

    「都給我看清楚嘍,天字第一的好位置,百發百中,技不如人可別誣陷我做手腳啊!」

    人群看著那個位置連連點頭,顧梵卻微微擰眉。

    他剛剛近距離靠近圍欄,就是為了看清貨架的貓膩,最吸引人的位置,恰恰是最危險的位置,控制不好力道和角度的話,百發零中是常態。

    「小孩,我已經拿出了誠意,接下來就看你咯。」男人臉上的笑容帶了幾分嘲弄和輕蔑。

    顧梵點了點頭,將自己的五十塊遞給他,「叔叔請收錢。」

    男人輕哼著抓過錢,順手把桌上裝沙包的盤子塞他手裡,「抓穩嘍,五十塊也不過三十次機會,玩完就沒了。」

    顧梵無視男人的不爽,笑盈盈的回道:「三次以內必贏。」

    男人還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懶得再跟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說話。

    顧梵雙手顛了顛沙包的重量,隨手拿起一個置於眼前,瞄準著目標物,默默估算著投擲角度和力道。

    他的動作惹得人群一陣發笑:「你當自己要打鳥嘛,用眼睛瞄準至於麼?」

    「孩子,那可是死物,不會動的,閉眼都能中。」

    「這小孩戲有點多呢。」

    【我怎麼有點緊張呢,明知這是必輸局】

    【我倒覺得梵梵沒準能來個反轉,畢竟他思維一向很跳脫】

    【我只覺得不靠譜,梵崽忽忽悠悠就瘸了,瓮中之鱉啊屬於是】

    【啊啊啊,搞快點,我等不及啦】

    顧梵絲毫不為周遭的喧鬧所動,專注的盯著架子上的幾個特殊的記號,貓膩就埋伏在那些地方。

    他現在只需要一點點試探,就能掌控全局。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男人語帶嘲弄。

    話落,顧梵已經擲出了第一個沙包,不偏不倚直接從手辦和另一個玩偶的空隙里穿過,半點沒沾到目標的邊邊。

    人群先是一愣,隨即傳出此起彼伏的爆笑--

    「哈哈哈哈,準頭真好!」

    「幾度的近視啊你?」

    「孩子,是不是餓了,手沒力啦?」

    「噗哈哈哈,我當你多能耐呢,你怕不是要把我笑死在這裡。」男人拍著大腿,笑出了鵝叫聲。

    顧梵淺淺揚唇,繼續投擲第二個,這一次倒是沒走空,只不過打在了手辦的底座上,正面對著人群的手辦被打偏了一點點,但整體還是在架子的最中央,等同於沒動。

    人群又是一陣嘲笑,瘦高男人越發得意起來,「你只剩一次機會嘍,再不中,我躺賺五十。」

    男人還不忘把錢放在顧梵眼皮子下面,手指彈著紙張,啪啪作響,挑釁十足,揣在衣兜里的手心裡,死死的摁著一個遙控器。

    安插在貝吉塔手辦下方的機關全數開啟,將手辦底座死死的固在原地。

    顧梵眸色一暗,眉頭擰得更深了,他假裝緊張的抿唇,沉沉吐息。

    瞥見他這副緊張得不停吞口水的糗樣,男人笑得更開懷了。

    【嗚嗚嗚,我緊張的手絹都要破了,梵崽到底行不行啊】

    【啊啊啊啊,就剩一次機會了】

    【奇怪了,投擲的時候明明是瞄準的啊,怎麼脫手後一個比一個偏】

    【怕不是想聲東擊西】

    【姐妹,那可是死物,生毛的東,擊屁的西啊】

    【一般這種遊戲都有貓膩,梵崽不會是??x?看出門道來了吧】

    顧梵確實看出門道,也看到一直沒出鏡的機關,難怪他一直找不到,原來藏在了底座下面。

    作為具備兩年射齡的小孩子,顧梵不管是眼裡還是耐力都比一般小孩好。

    像這種近距離投擲的遊戲與十米五十米射箭相比,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一開始他也並沒有把這個遊戲放在眼裡,直到他發現玩家們的中獎概率逐漸減弱,起了點疑心。

    出於好奇,他慢慢走近圍桌觀察,很快就發現了貓膩,正巧這時,賣家似乎也盯上了他,便存了給他個教訓,不許他再騙人的心思和他周旋,甚至不惜激怒對方。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包括最開始投偏的沙包,如果不先拔高對方自以為是的傲慢,反擊起來就看不到對方瞠目結舌啞口無言的爽快。

    他平時很少顯擺自己的射擊技能,但今天他忍不了了。

    自打上次泥人比賽,他的傑作傷了小朋友的心以後,他就一直心懷內疚,覺得自己的小聰明冒犯了他們單純的品質,更不該把他們的純真當成不懂變通。

    他一直有心彌補,如今正是機會。

    小朋友的爸爸媽媽辛辛苦苦去城裡賺錢,好不容易才能養家餬口,如果全都被這樣的壞叔叔和他的團隊欺騙,一切都白搭了。

    他們不該欺騙這裡的人,這是不對的。

    面對男人囂張的挑釁,顧梵只是垂下眼皮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一次機會足夠了。」

    話落,乾脆利落的扔出最後一個沙包。

    只見那個沙包從貝吉塔的右側大腿擦過,將站立在底座上的身體砸得晃晃悠悠,來回擺動四五次以後,倏地向後,直挺挺的朝後面倒去,順著架子背後的網兜,滑到了軟墊上,徒留一個底座孤零零的嵌在檯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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