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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17:27 作者: 水暖鴨知
    結果不出預料,邵漣翻車了,把一普通宅男演成了智障二世祖,那眼睛,生怕別人看不見,瞪得賊大。

    都說文藝片眼神戲特別重要,那他這麼使勁兒了,眼神給夠了吧!

    裴琛沉默地停止錄像,並遞了過去。

    看完,邵漣哭喪個臉,扒拉著裴琛再給一次機會。

    他剛剛沒準備好。

    裴琛扶額,「來吧,放輕鬆,就像平時吃飯說話那樣,不要演,先不用刻意強調眼神,自然些。」

    「好,我可以的!」

    然後,普通宅男變成了眼睛不會動的呆子。

    邵漣看完錄像,差點沒哭出來。

    「我以為,我演人已經演得很好了T-T」裴琛摸摸頭,表示安慰,「慢慢來,我們從非人類開始,循序漸進。」

    最後,邵漣接了靈異恐怖,扮演一隻百年阿飄。

    年底的時候,邵漣憑藉《亂世》,獲得人生第一個正面的電影獎項——

    金竹獎最佳男配角。

    同時間段,當時選的那部恐怖片預告放出,邵漣的幾個鏡頭被網友一頓好夸,都在說邵漣演技是真的進步了。

    然後,邵漣飄了。

    在裴琛再一次給他選了非人角色後,直接變成了大白鴨在地上打滾——

    「嗚嗚嗚,我要演普通人嘛!」

    「不要演妖怪,我要演人~!」

    裴琛:……行吧。

    於是,邵漣的演藝事業,起起落落落落起落落落起落落……

    有演技高光時刻,也有演砸被嘲的時候。

    高光時刻要麼是演鬼要麼是演妖怪。

    演普通人的那幾部,基本翻車。

    為這件事,邵漣和裴琛還鬧過幾次彆扭。

    某次邵漣又一次拒接裴琛精心挑選的劇本——

    一個鴨妖的角色,完全是本色出演就能拿獎的角色。

    「我才不要演這麼沒有挑戰性的角色!」

    邵漣氣呼呼地轉身回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變回了正常大小的鴨子,胖乎乎的,背上綁著個小包裹,嘴裡叼了張紙,噠噠走到裴琛腳邊。

    裴琛蹲下,拿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我生氣了,要離家出走!把我寄到X省去除蝗蟲吧!】

    客廳電視機里正播放著我國X省蝗蟲災害嚴重,江南派出十萬鴨子軍出征滅蝗。

    裴琛氣笑了,狠狠rua了兩下鴨腦袋:「你是什麼鴨子啊,你去滅蝗蟲!」

    大白鴨昂起小腦袋,特別驕傲:「白羽肉鴨!」

    裴琛將大白鴨抱進懷裡,掂了兩下:「嗯,是挺肉的。」

    哄了好一會兒,大白鴨總算不嚷著去除蝗蟲了,兩人給那邊捐了錢。

    裴琛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沒想到,出差兩天後到家,邵漣不見了,打電話也沒人接。

    而電視上,正直播鴨子大軍滅蝗蟲的畫面,一旁的專家非常震驚,表示這一批的鴨子軍,好像特別有組織有紀律,效率是以往的三倍!

    其中一隻鴨子特別猛,它不吃蝗蟲,但是會把蝗蟲一隻只拍死在地上,讓其他鴨子吃。

    專家:這是一群會分工合作的鴨子。

    裴琛:??!!

    這大白鴨是不是太眼熟了點!

    後來,邵漣從X省回來,跟裴琛貼貼了三天三夜,才把人哄好。

    某天,兩人貼貼完,餘韻稍消,邵漣伸了個懶腰,順便把手機摸了過來,刷起朋友圈。

    第一個就是老鄭的九宮格照片——

    是他剛滿月的女兒,胖嘟嘟的,咧著沒牙的嘴笑。

    邵漣一張張看過去,背後有人擁上來,呼吸噴在頸間。

    「可惜我不會生,不然給你生一個。」話裡帶著調侃。

    邵漣眼睛一轉,「沒關係,我有辦法。」說著,還拍了拍繞在腰間的胳膊,示意對方只管等著。

    於是,中午的時候,邵漣遞給他兩顆鴨蛋。

    邵漣:「孵蛋的任務交給你了,孵出來,就是咱們的兒子和女兒了!」

    裴琛笑:「好。」

    開始三天,裴琛真的每晚把蛋小心放進兩人被窩,美其名曰,要用愛包圍它們。

    邵漣怕翻身把蛋壓碎,只能縮進裴琛懷裡,任由他為所欲為。

    第四天,邵漣吃早飯的時候,發現兩人碗裡,各有一隻剝好了的蛋,而桌子上的蛋殼很眼熟。

    裴琛喝口粥,咬一口蛋。

    「你把咱們孩子吃了?禽獸!」邵漣驚呼。

    裴琛看了他一眼,盯著他送進嘴裡的勺子,「你吃的也挺香?」

    邵漣:嗚嗚嗚,我兒子太好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任末世小番外————邵漣和裴琛在一起的第一百年整,全球爆發了一種未知病毒,短短几天,城市淪陷,喪屍遍地,人類的生存越發困難。

    季小雞和他家杜景煦、顧鴻和他家阮唐因著同生契的關係,也都還活著。彼時三,人三隻因為不老的容貌,都躲在大口山,只等過幾年下山,改換身份。

    沒想到,還沒等到那時候,山下已經變了模樣,堪比地獄。

    起初,電視裡還有記者和主持人提醒大家注意保護自己,後來,隨著喪屍越來越多,外出的記者、攝像紛紛被咬,演播廳的主持人被不甚感染的同事撲倒,鏡頭晃動幾下後,變成一片雪花。

    只剩下廣播,偶爾能接收到幾句讓廣大市民北上或者西行的聲音,那裡有人建立倖存者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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