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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16:33 作者: 金玉其內
    沈時驍:「還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嗎?」

    老方回:「目前沒有,接下來的一步,就是去找Ak,問清楚號碼的事。不過在調取一些當年車禍的事時,可能需要家屬在場,您方便來一趟嗎?」

    沈時驍:「方便。」

    掛下電話,他在陽台站了許久。

    孟子衿當年可以瞞住夏稚的學校,說明他對夏稚的敵意很深。

    那麼他是怎麼快他一步知道夏稚的真實身份的呢?

    如果他真的和夏稚的車禍有關,那麼…

    沈時驍頭疼得厲害,抵在陽台的圍欄處,緊閉雙目。

    如果他猜想的都成立,是不是代表夏稚的車禍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在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他,孟子衿或許不會對夏稚下手。

    沈時驍陷入巨大的自責之中,頭疼欲裂。

    第二天,夏稚醒來時,旁邊已經沒了沈時驍的蹤影。

    下樓後,他發現餐桌上早就準備好豐盛的早餐,而沈時驍正端著一盤燒麥朝他走來。

    他問:「怎麼親手做早飯,不多睡一會兒?」

    沈時驍回:「我做的,或許能讓你心情好一些。」

    夏稚小跑著抱住他:「謝謝老公。」

    沈時驍吻向他的頭髮,「快吃吧。」

    兩人吃早飯時,沈時驍說出了他要去法國的原因,夏稚聽完渾身冒冷汗,脊背發直。

    「也就是說,車禍的幕後推手,可能和孟子衿有關?」

    「嗯,可能。所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離孟子衿遠一些。」

    「嗯,我記住了。」夏稚不舍地攥著他的手,「你得走多久?」

    沈時驍:「一個禮拜左右。」

    最近夏稚不忙,只有幾天有通告,沈時驍叮囑他沒事就呆在家裡,哪也不要去。

    孟子馳本來給沈時驍打電話,約好帶著孟子衿上門道歉,但被沈時驍以夏稚身體不適為由拒絕。

    孟子馳聽說夏稚生病了,接連兩天給夏稚打電話,詢問他的身體狀況,夏稚表示自己沒大礙,只是經常犯困,需要休息。

    孟奶奶主動約了夏稚三次,想和他一起去見一下他的媽媽。

    夏稚猶豫再三,答應了。

    他和他的媽媽性格很像,如果他媽媽還活著,在知道這件事後,相信也會難過,也會生氣。

    但他沒有資格阻止孟奶奶見他的媽媽。就像他沒有資格阻止一個母親,去見自己的女兒。

    但他有一個條件,去墓園那天,孟子衿不能跟著一起去。

    早上,墓園下著小雨,周圍起了霧。夏稚一身黑衣站在孟奶奶身邊,替她打傘。

    孟奶奶抱著花,哭得泣不成聲。

    最後半跪在墓碑前,輕輕抱著墓碑,撫摸著那張照片。

    她淚眼婆娑:「小稚,你媽媽是怎麼去世的?」

    夏稚回:「夏淮山出軌,我媽媽為了他,放棄了大好的前程與事業,和他一起打拼,到頭來被小三膈應,被夏淮山設計,身無分文地趕出夏家。最後患了癌症,鬱鬱而終。」

    孟奶奶聽完,跪著哭道:「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那個夏淮山…我要他給我女兒償命!」

    孟奶奶已經80歲,身子骨適應不了長期的跪地,更何況是跪在冰涼的地上。孟子馳幾次上前想要扶她起來,都被她拒絕。

    最後,是夏稚走到她身邊,對她說:「外婆,我媽媽已經原諒你了。」

    孟奶奶哽咽著:「你怎麼知道?」

    夏稚抬頭望著天空:「雨停了,彩虹出來了。」

    孟奶奶望著天邊的晴空,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結束時,孟子馳攙扶著孟奶奶上車後,看著夏稚。

    「你最近身體好些了嗎?」

    夏稚:「嗯,沒事了。」

    孟子馳:「時驍呢?他沒陪你來麼?」

    夏稚:「他工作忙,我自己便來了。」

    今天氣溫有些冷,孟子馳催促著夏稚上車,親自開車把他送回家。

    孟奶奶捨不得夏稚,又試探地問他一句:「小稚,你要不要和外婆回家住幾天?」

    孟子馳附和:「對啊,稚稚,咱們回家住一宿怎麼樣?」

    夏稚有些猶豫,孟子馳笑道:「怎麼,你回家住,還需要時驍同意?」

    夏稚:「我問問他,畢竟要出去住。」

    他特意離車走遠了些,給沈時驍打電話。

    沈時驍那邊似乎有些吵鬧,有人在爭執著什麼。他說:「可以不去住嗎?」

    夏稚問:「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沈時驍:「嗯,我這邊快結束了。」

    夏稚低吟:「行,那等你回來再說。」

    掛下電話,他轉過身,發現孟奶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車,像個小孩子似的看著他。

    孟奶奶的腿腳不太方便,膝蓋處的褲子由於剛才長久地下跪,沾著一些土。

    「小稚,可以去和外婆住嗎?」

    夏稚想拒絕的話沒說出口,最後關掉手機,點點頭。

    回家隨意挑了兩件衣服,夏稚乘車和孟奶奶前往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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