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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秒鐘後，嬰兒房裡傳來一聲怒吼，三個保姆都被嚇了一跳，跑到嬰兒房門口，然後情不自禁笑出聲。

    房間裡，牧東扯著路知雪的小手，試圖把人拉開：「路知雪！！不准你這樣黏著懷童！！懷童都快要不會走路了！！」

    懷童也去扯牧東的手，咿咿呀呀：「不要欺負、他。」

    路知雪眼裡含著一大包淚，伸手要讓懷童抱，還癟嘴：「童童，童童。」

    牧東更生氣了，對懷童說：「我不欺負他，他淨欺負你！你看你身上，都是他的口水！」

    他還招呼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懷戈：「懷戈！快過來，幫我制住路知雪這小混蛋！」

    懷戈哦哦兩聲，趕緊和他一起，把黏得跟連體嬰兒一樣的兩個小孩分開了。

    路知雪這會兒不掙扎了，趁著他們不注意，咬了牧東一口，飛快往懷童那邊爬，撲過去抱住懷童。

    他長牙了，咬得還挺疼。牧東簡直火冒三丈：「路知雪！！你個混蛋！！」

    聲音之大，把呆呆站著的懷戈劉海都吹了起來，屋頂都快給掀翻。

    **

    路知雪和懷童七歲時：

    「懷童，我們今天去玩滑板唄。」一頭紅毛抱著滑板的小學生圍在懷童身邊，倒退著走。

    懷童戴著小黃帽，小臉酷酷的，「不行，今天要和路知雪一起去遊樂園。」

    怎麼又是路知雪！

    紅毛巴著一張臉，「那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說什麼？」路知雪幽幽飄過，摟住懷童的肩膀。

    紅毛後背起雞皮疙瘩，臉上胖胖的肉抖了抖，光速後退好幾步，結結巴巴：「我什麼都沒說！！」

    說完，他哭著跑走了。

    「你嚇他幹嘛？」懷童憋笑，「走吧，去遊樂園。」

    路知雪的手從懷童肩膀滑下，牢牢握住懷童的手，「哼，誰讓他跟我搶你。」

    「這哪是搶。」懷童剛說完，馬路那邊走來兩個穿著初中校服的男生。一個吊兒郎當，脖子上掛著可攜式耳機，手枕著頭。一個規規矩矩，襯衫扣子都扣到最上面那顆。

    路知雪警惕地拉著懷童往回退，不爽地看著那兩個人。

    「小兔崽子們，不回家在這裡幹什麼？」牧東走近，揚聲說。

    懷戈淺淺微笑，揮手和懷童打招呼：「嗨。」

    牧東走過來，伸手去捏路知雪的臉。路知雪想拍掉他的手，結果牧東的手轉了一圈，去捏了懷童的臉。

    路知雪手撲了個空。牧東大笑：「哈哈哈哈還想跟我斗，你還嫩著呢。今天這招啊，叫聲東擊西。」

    懷童：？

    「我是大孩子了！不准捏我臉！」

    好不容易在路知雪這裡扳回一城，牧東得意死了，他樂得直在路知雪面前炫耀。

    懷童揉揉臉，他拉著路知雪的手，抱怨：「牧東，你幼不幼稚！」

    懷戈也無奈：「牧東，你和小孩計較什麼。」

    牧東舉著手指，嘖聲，滿臉都是高興，「你們懂什麼？」

    就是跟小孩逗才好玩。

    路知雪倔強地瞪他，眼淚積蓄，很快有了淚花。懷童去幫他抹眼淚，也瞪牧東：「你又把他惹哭！！」

    這時，一輛黑色轎車恰好在他們面前停下。駕駛座上，穿著颯爽的女士撩了撩頭髮，「童童，雪雪，放學了？媽媽來接你們回家。」

    懷童眼睛亮了，他揮手：「媽媽！」

    我草！！他媽怎麼會來這裡！

    牧東身影僵硬，他警告路知雪，「不許哭聽到沒？」

    路知雪的眼淚好死不死地掉下來，還剛好被牧東的媽媽阮月看到。

    阮月臉色登時變了，她下車，高跟鞋在地上發出蹬蹬蹬的聲音，她擰牧東的耳朵，訓斥：「你是不是又欺負路知雪了？！」

    路知雪多可愛，居然下得去手！

    「媽媽媽媽！」牧東求饒，「我沒有！」

    路知雪高興了，他拉著懷童的手快快樂樂上車。

    上了車，懷童捏他的臉，「你故意的吧？」故意讓媽媽看到你哭。

    剛剛不讓人捏臉的路知雪還湊過去給懷童捏，「哼，誰讓他欺負你。」

    **

    路知雪和懷童高三時：

    廁所隔間。

    「不夠，童童，不夠。」路知雪抵著懷童，臉色酡紅地去咬懷童的手指。

    「快上課了，路知雪。」懷童揉他的白毛，不住地把手往袖子裡縮。

    路知雪抽抽嗒嗒地哭，在懷童的掌心裡蹭蹭，「童童，你也嫌棄我了嗎？」

    口欲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他怎麼會嫌棄呢？

    明知道路知雪是在向他賣慘討好，得寸進尺地爭取福利。但懷童就是沒辦法生氣，他揉揉路知雪的白毛，「嫌棄你什麼？」

    路知雪黏糊糊地抱他，雪白的睫毛顫動，用唇去磨蹭他的脖子，「童童，難受。」

    「不嫌棄。」懷童把他的臉扶正，臉也有點紅，「那加上嘴巴，會不會好一點？」

    路知雪眼睛亮了，開始扭捏：「可以嗎？」

    「可以、吧……」懷童也很緊張，他用手遮著臉，不敢看路知雪。

    路知雪咽了咽口水，把臉向前靠，貪婪地吸食懷童周邊的空氣。

    聞到了，童童身上很好聞的味道。他神色痴迷，拿開懷童的手，又往前湊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