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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08:17 作者: 黑西裝/桑十二U
    懷童手指害羞似的動了動,他輕輕抓著路知雪的頭髮,逼迫路知雪抬頭,然後把被狎玩過度,已經紅腫的舌頭伸出。

    紅舌顫顫巍巍地在空氣中。

    路知雪急不可耐地把他的雌獸壓在座椅上,也伸出舌頭。

    他像吃冰淇淋一樣,含在口中細細品嘗。

    冰淇淋吃太久了,會融化,他也高興地吃去融化的部分,發出餓極了的吞咽聲。

    懷童手指和唇舌都被口欲期發作的人貪吃地侵占,唇邊不可控制流下涎水。眼淚溢出,和野獸饜足的口水混在一起,他嗚咽地想要躲開,又被尚未滿足的人強制拉回去。

    ……

    臨下車,懷童才被放過。他氣急了,捏著路知雪的臉,把人的嘴巴捏成鴨子嘴形狀也不解氣:「知道哪裡錯了嗎?」

    路知雪迷糊搖頭又點頭,超級大聲:「知道!」

    童童說要停是假的,明明好舒服,揪著他衣服的手都收緊了。

    懷童被他的理直氣壯噎住,也讀懂了他的心理活動,氣笑了:「你還挺有理的。」

    路知雪學他的樣子順毛,「有,童童,有。」

    懷童把試圖混淆過去的人又抓回來,認真地說教了一遍,直到把路知雪說得淚眼汪汪了才把人放過。

    不能縱容路知雪,這隻大型狼犬最擅長得寸進尺。

    「我走了,記得好好吃飯。」教育完畢,懷童揉亂路知雪的白毛,又吧唧一聲親在他的腦門上。

    路知雪噘著嘴巴回吻,「童童,想我、」

    懷童輕笑:「當然想。」

    懷童半隻jio已經踏出車門,路知雪還揪著他的手不讓他走。懷童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路知雪的眼睛格外認真和專注,似乎是在斟酌著,想要說些什麼。

    懷童下車的動作停止,他回頭,靜靜地等待路知雪。

    清冷的月光下,路知雪頂著一頭凌亂的白毛,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如同剪下長發送給他的那一晚,虔誠無比地親吻他的指尖。

    懷童心尖發顫,胸前的十字架隱隱發光。

    路知雪沒有叫他童童,而是換了一種更為正式的叫法。

    「懷童,懷童……」

    「屬於你的,我會為你奪回來。」

    「相信我。」

    *

    不同於懷童和路知雪的甜蜜,今晚的懷家可以說得上是雞飛狗跳。

    夜晚,懷家。

    在公司忙碌了一天的懷戈正在玄關處換鞋,就被焦急得落淚的秦嬌告知,唐白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一天了,怎麼也不願意出來見人。

    關在房間一整天?

    懷戈皺眉:「他這是又在鬧什么小脾氣?」

    懷父喝止:「什麼叫做鬧小脾氣?你怎麼這般說你弟弟?」

    秦嬌擔憂地抹去眼角的淚:「他身體這麼差,還沒有吃晚飯,萬一在房裡餓壞了怎麼辦?」

    又是這樣。懷戈臉色沉了沉。

    懷戈不是矯情,但懷父和秦嬌從沒有想過,他在公司忙了一天,也沒有吃晚飯。秦嬌口中的唐白身體不好更是荒謬,唐白身體不是不好,只是被懷父和秦嬌寵壞,時不時就要鬧上一回小性子,像是要彰顯在這個家的存在感一般。

    懷童從來不會這樣。

    懷童……

    怎麼又想起他了。懷戈揉了揉眉心,緩聲拒絕:「這件事我沒辦法管。」

    每次唐白出什麼事,懷父和秦嬌下意識地都會交給他。

    以往他當真喜愛唐白,無論是多麼離譜的無理取鬧,他也樂意去哄唐白。只是現在,他對唐白有了芥蒂,有了懷疑,便不願意去理會。

    秦嬌哭得更厲害了:「為什麼呀,他可是你弟弟!」

    她眼淚一滴一滴落,懷父看了心疼,皺著眉頭嚴厲地批評懷戈:「他是你弟弟!你怎麼管不了!」

    「到底是不想管,還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想管?!」

    懷戈極不喜歡他說教的語氣,當即也冷了臉:「我弟弟?當初懷童沒有被趕出去,你們是怎麼說的?你們說,就算唐白回來了,我們也是一家人,懷童永遠是我弟弟。可最後,你們又是怎麼做的?我想護著懷童,你們便強行把我關在房間裡,逼著我去接觸唐白。」

    他的語氣咄咄逼人:「這就是你們讓我對待弟弟的方式!」

    是啊,他原本是要護著懷童的。懷戈說完,大腦一陣疼痛。

    聽到懷戈提起懷童,秦嬌心裡無法控制地厭惡,她尖叫:「他做了這麼多對不起小白的事情,你要我怎麼容得下他!」

    「懷戈,我是一位母親,小白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想到小白在外流浪了十幾年,吃了這麼多苦,而那時候,我卻在對一個沒有任何親緣關係的孩子噓寒問暖……」

    「你知道我明白真相的那一刻有多崩潰嗎?!」

    她顯然是快要失控的崩潰模樣,懷父連忙把人抱過來,在懷裡安慰。

    「你做得沒錯,不用太自責,小白才是我們親生兒子。」

    懷戈心裡發涼。

    親生兒子…他們有沒有想過,他也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在懷戈的記憶里,懷父和秦嬌從來都是對他嚴厲的,他們對最寵愛的懷童,也從沒有這樣過。但現在,懷父和秦嬌對唐白的態度,幾乎到了溺愛諂媚的地步。

    這讓懷戈感到怪異又噁心。他又想起了在辦公室里,他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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