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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08:17 作者: 黑西裝/桑十二U
    他們自然看見了懷童和牧東。

    而後,裴硯山猛地從導演椅上起身,逐漸瞪大眼睛。

    懷童全身濕透,黑髮發尾還有水珠,鼻子紅紅的,像是被欺負了。穿著的白T沾了泥,黃了一片,手上還沾了一大塊不知道是誰的駭人的血漬。

    裴硯山看見懷童一身狼狽,嚇了一跳。他捏了捏鼻子,問懷童:「你是去玩泥巴了嗎??」

    懷童很老實,輕飄飄回答:「去打架了。」

    裴硯山:「??」

    牧東很真誠地替懷童作證:「他沒騙人。」

    打的還是你親愛的侄子,那手上的血也是你侄子的。

    裴硯山:「……」你們要氣死我是不是?

    裴硯山算是看出來了,在皮和氣人這一方面,牧東和懷童簡直一脈相承。

    也不知道誰學的誰。

    「行行行,快回去!」他頭大地把懷童趕回房間。

    過了幾分鐘,滂沱的大雨里,又走近一個模糊的人影。

    天氣陰涼昏沉,那影子走路搖搖晃晃,模糊又詭異,站在工作棚的工作人員紛紛緊張地站起來。

    會是什麼?

    鬼魂?還是窮凶極惡的歹徒?

    裴硯山微微眯眼,心也跟著提起來。

    麻煩了,他怎麼覺得這個影子這麼熟悉?怎麼跟他拍過的喪屍片裡的喪屍這麼像呢?

    他清清嗓子:「各部門人員注意,戒備!」

    工作人員當即拿起了防爆叉。

    於是,打了一架又在半路摔了一跤的金毛差點被害怕的工作人員叉出去。

    防爆叉就在身側,距離他不過10cm。

    金毛:「盯——」

    工作人員:「盯…」

    裴硯山扭過臉,吹口哨。

    雙方對峙一分鐘。

    「你們在拍電影嗎?」髒兮兮的金毛推開防爆叉,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這麼一打噴嚏,裴硯山才注意他髒得不行的衣服。

    如果說裴硯山看到懷童一身狼狽是嚇一跳,那麼看到更加狼狽的裴青學時那就是差點昏古七。

    金毛臉上青了一塊,手指、下巴有擦傷。這還是能看到的,也不知道不能看到的身體各處不知道傷成什麼樣。

    裴硯山忍住拿起大喇叭,讓人把他叉出去的欲望,眉心跳了跳,問:

    「你也是去打架了?」

    身上的狗毛髒得都打結了,金毛的心情看起來意外地不錯。他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熱水,尾巴快樂地搖晃,回答:「你怎麼知道的?」

    還和懷童和好了啦啦嗚嗚嗚嗚

    金毛快樂搖尾巴。

    裴硯山:「……?」

    來人,幫我把他叉出去!打架還有理了!

    當然,裴硯山也就在心裡吼兩聲。

    一個不僅是節目組寶貝,還是金主爸爸的寶貝,另一個是他親侄子,兩個都打不得罵不得。

    裴硯山覺得自己需要氧氣瓶。

    原本今天下午下雨,節目組的第一拍攝計劃擱置了,需要啟動第二拍攝計劃。結果兩位祖宗相繼受傷,第二拍攝計劃也不用啟動了。裴硯山只能讓嘉賓繼續休息,等待後續雨停。

    反正全場損失由金主爸爸路知雪買單。

    -

    懷童進了房間,牧東把醫藥箱裡的東西放下,叮囑了懷童幾件事,就去忙工作了。

    節目組有些工作需要收尾。

    懷童送走牧東,拖著腳步去浴室。舒服地洗完澡後,路知雪的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

    「餵?」

    他的聲音像是泡在水裡,軟乎乎的。

    電話一接通,路知雪就黏糊糊地大喊:「童童,想你,想童童。」

    語氣雀躍,就差沒有手舞足蹈了。

    懷童掩了掩浴袍,確定把打架受傷的地方都遮起來後,才抬頭看鏡頭,他輕笑:「分開還沒有一天,這麼想我?」

    路知雪被懷童低頭系浴袍的模樣蠱得不行,眼睛直直地盯著屏幕,目光直白又熾熱。他用手指對著手機屏幕,似乎在隔空觸摸懷童,「想,很想。」

    鏡頭晃動,對準天花板,懷童好像是在走路。路知雪有些急,他弓身,裁剪得當的西裝馬甲勾勒出優越的肌肉線條。

    「看,看,童童!」

    懷童又笑了,笑得很輕,若有似無的笑聲似乎是撩人的羽毛,撩得人心痒痒的。

    鏡頭擺正,懷童的聲音傳來:「有多想我?」

    路知雪總算能看見懷童。

    剛剛洗完澡,他眉梢眼角都是濕潤的艷紅,唇色也紅潤潤的,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咕嘟咕嘟晃動的果凍。

    果凍很好吃,軟軟滑滑,輕輕一咽就能滑入喉嚨里。

    「很想…」

    路知雪不自覺咽了咽分泌出的唾液,臉色酡紅地靠近。

    他恨不得鑽進去鏡頭,和懷童親熱。

    懷童沒他的急切,依舊是慢吞吞地把手機立著,拿起水杯輕輕喝了一口水。

    他纖長白皙的手指掛著幾滴欲落未落的水珠,指節濕漉漉。

    路知雪目光赤忱,微微張唇,在想像。

    那幾根手指,剛從他嘴巴里拿出去時,也會這麼濕,還會有淺淺的,屬於他的牙印。

    懷童嘟囔:「你還是沒說有多想。」

    他把手機靠在桌子上,鏡頭斜著往上,冷白的胸膛在暖黃色燈光照耀下好似一塊溫潤的玉石,浴袍衣襟散開一大片,卻又恰好遮住需要遮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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