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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07:38 作者: 月喜兔
    見小朋友眼神水潤迷離,鶴望臣知道他是有點喝多了,阻止了他想點第三杯的意圖。

    蘇念白撇撇嘴,晃眼一瞥,就見那邊卡座的其中一位女人在朋友的鼓勵下起身。

    她深吸一口氣,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眼神火辣辣地盯著鶴望臣。

    蘇念白腦袋暈乎乎的。

    臉頰在酒精的麻痹下染上酡紅。

    他喉結滾了滾,修長白皙的指節勾了勾鶴望臣的手心。

    「你湊過來點,我要和你說悄悄話。」

    鶴望臣應了聲,俯下身子,整個人往小朋友那邊傾斜幾個度。

    蘇念白呼出一口氣,抬起手擒住他的衣領,將鶴望臣拉到自己眼前。

    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讓蘇念白猛地羞起來。

    他用另外一隻手不停扇風,試圖趕走上臉的燥熱。

    餘光瞥見裝扮性感的女人走到一般中途停下觀望。

    此時此刻的姿勢。

    蘇念白能清晰看見鶴望臣微微凸起的那一截喉結。

    他伸出指尖,輕輕搔颳了下,就聽見耳邊的呼吸聲重了幾分。

    鶴望臣眼裡是跳動的欲望。

    蘇念白舔了舔唇。

    他稍仰著頭,拉過衣領,親了親鶴望臣的嘴角。

    一瞬的觸碰稍瞬即逝。

    聞到甘冽海洋味道的那一刻,蘇念白就有些清醒了。

    臉十分不爭氣,噌地一下紅了。

    他磕磕巴巴解釋:「清新的檸檬香氣,沁人心脾的海鹽味道。我喝的這款雞尾酒的味道,這樣你也算嘗過這味道了。」

    鶴望臣手懶懶地搭在他腰上,輕輕揉了揉。

    深吸一口氣,企圖將被撩起來的燥熱趕出體外。

    失敗了。

    他收緊搭在腰側的手,將蘇念白摟得近了些,重新將自己唇瓣覆了上去。

    黏膩曖昧的呼吸聲交換。

    鶴望臣輕輕挑開牙關,試探性地勾了勾軟綿柔嫩的舌尖。

    蘇念白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現在正背對著顧尋和只只姐。

    身後兩人的交談聲綿綿不斷。

    他們只要一停下,就能看見自己和鶴望臣在親吻。

    可能是這種驚心的刺激下,蘇念白身體的血液竄入四肢百骸,腦海中絢麗的煙花不停綻放。

    剛張開嘴唇,就被侵略一空。

    他感覺到自己腰上的力量越來越緊。

    「唔......」他有點呼吸不順暢了,絞著雙腿,輕輕掙扎。

    鶴望臣察覺到他的難受,重重吻了下,戀戀不捨離開。

    「我覺得你要儘快學會接吻時用鼻腔呼吸。」

    他的聲音有點啞:「這樣我就可以一直親你了。」

    被鬆開的蘇念白哈著氣,身子顫顫巍巍的發抖。

    身子從尾椎骨附近酥酥麻麻的,沿著脊椎蔓延至鎖骨——

    暈開大片大片的酒紅。

    蘇念白腰軟塌塌的,要不是鶴望臣摟著他,差點坐不穩。

    眼尾洇出被欺負得很好看的潮紅,烏黑的眼睫沾著水霧。

    看了兩秒,鶴望臣突然作出翹著腿的姿勢,試圖讓雙腿交疊掩飾自己的慾念。

    他轉頭拿起冰水一飲而盡。

    吧檯的調酒師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那邊的女人早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識趣地回到座位上。

    幾人出了酒吧。

    顧尋和鶴只只喝的有點多,蘇念白還好,身子穩噹噹的,悄悄拉著鶴望臣的手放進衣兜里。

    鶴望臣捏了捏手心,掏出手機叫車。

    他們站在街邊路燈下等待。

    夜風打在樹葉上,發出沙沙聲。

    蘇念白猛地覺得自己脊背被刺了一下。

    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掃視四周,發現旁邊小巷口站著好幾位穿著黑衣服的人。

    手上像是拿著什麼東西,模糊不清。

    昏暗的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老長。

    其中一位身材較小的人戴著帽子,垂著頭,猩紅的一點忽明忽暗,好像在吸菸。

    雲層淡出月光,慘白的冷光灑下。

    蘇念白覺得更冷了。

    迎著光,這回他看清了,中間吸菸的不是男生,而是一名女生。

    好像......是之前比賽入場碰見的那女生。

    蘇念白眼皮一跳,扯了扯鶴望臣的衣角,作出眼神暗示。

    鶴望臣微微側目,看見那群人小跑朝他們跑來。

    見到跟在末尾的女生時,一瞬明白。

    他大聲喊道:「顧尋!姐!」

    身子晃晃悠悠的顧尋反應慢了半拍,轉頭見一群手拿鐵棍的人沖向他們,眼神一下清明。

    他立馬搖醒只只姐,「姐、姐,快跑啊啊啊,報警、報警。」

    聽到他們動靜,那群人加速衝過來。

    鶴望臣拉著蘇念白,顧尋拉著只只姐,往前跑著。

    鶴只只穿的是高跟鞋,「蹬蹬蹬」的疾跑聲響徹街道。

    街上行人三三兩兩,見狀瘋了一樣快速跑開,生怕自己惹上什麼大麻煩。

    「啊——」鶴只只腳一扭,疼得叫出聲,她跌倒在路上,掌心火辣辣的疼。

    後面那群人抓住機會,一窩蜂衝上來。

    一根鐵棍砸向自己面門,鶴只只嚇得瞪大眼睛,身子僵在原地,愣了兩秒才想起要躲。

    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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