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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06:31 作者: 欒萇
    蘇眠:「你可以找我玩。」

    顧繁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真的嗎?」

    蘇眠不假思索點頭:「真的。」

    ……

    蘇眠來到SAG後過得還不錯,如Demon所說,教練和隊友們對他都很好,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蘇眠會走,從未給蘇眠使過絆子,甚至將他當做主力軍培養。

    蘇眠沒有因為個人因素拖累過戰隊一次,他和路邢延雖然在不同的戰隊,卻都是戰隊的核心人物,他們是領隊,他們仍在一起拼搏,交友的圈子逐漸擴大,他們的聯繫從沒斷過,無話不談,甚至比以前還要堅固。

    路邢延很忙,畢竟加入了第一梯隊的戰隊,還被任命成為了隊長,難免事多。

    顧繁的注力從路邢延身上轉移到了蘇眠這裡。

    蘇眠似乎過上了路邢延當初的生活,蘇眠給顧繁起的稱呼沒錯,顧繁就是一顆黏皮糖。

    早起晚睡,蘇眠每天都能收到顧繁的消息,大到比賽事宜,小到生活瑣事。

    顧繁會強硬的拉著他雙排,美其名曰上野就是一對組合啊,我們要互相練習嘛!

    蘇眠被動的跟著顧繁的節奏走,心也不受控制的被顧繁拉扯。

    他知道,顧繁對他沒有那種感覺,顧繁崇拜的是路邢延,在路邢延和他之間,顧繁會選擇路邢延,顧繁也說過,他喜歡女生,他們沒有可能。

    蘇眠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可他就是無法親口說出斷絕關係的話。

    他很想跟顧繁撒謊,我最近很忙,不能和你一起雙排了,但這句話他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會在無人的深夜翻看顧繁的直播,偷偷窺視鏡頭裡的顧繁,看到顧繁的笑,他才能打消說出這句話的念頭。

    這樣煎熬的日子直到回到TG戰隊也沒有結束。蘇眠在痛苦中學會享受折磨,被顧繁黏著有什麼不好,至少,顧繁的視線終於能從路邢延身上轉移到他身上了。

    可顧繁還是更喜歡路邢延。

    蘇眠也知道,顧繁對路邢延的喜歡不是情人之間的喜歡,卻比情愛更要讓人難受,因為只是崇拜的話,他是怎麼都無法去破壞的。

    他從未嫉妒過路邢延,要恨,他只能恨顧繁。

    那個瞎子總是仰望著路邢延,卻不知道,只要他一轉頭,他就能看到自己眼中的炙熱,就能看到自己的心。

    路邢延心裡裝了太多人,最後只剩下一個江在冉。

    但從始至終,他的眼裡只有顧繁。

    蘇眠開始學著用別人的痛苦消除自身的煩惱。

    他開始欺負顧繁,看到顧繁因為自己而生氣,他竟然會感到開心。

    他覺得自己很卑鄙,又覺得自己很可悲。

    ……

    好在,這種日子終於有了盡頭,TG奪得夏季賽冠軍的那天晚上,他們轉場去了一家小酒吧。

    顧繁這兩天著實被蘇眠欺負的太狠,開始繞開蘇眠,故避開他。

    顧繁喝了點酒後,腦子暈乎乎的,又忘記了蘇眠欺負他的事情,依著本能就開始黏上了蘇眠。

    他們在無人的角落說著悄悄話,其實是蘇眠單方面的聽著顧繁發牢騷。

    或許是音樂太過輕慢,或許是燈光太過黯淡,也或許是醉酒後的顧繁有點可愛。

    蘇眠忍不住跟顧繁告白了,想也知道會被拒絕,還挨了某人一頓打。

    蘇眠擦著嘴角,眼眸里的戾氣越發濃重。

    有些話只要開了口,接下來的一切都不用拘束了。

    他邁出了第一步,就不在之後的每一步會怎麼樣。

    他在學習成為一個優秀的打野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耐心。

    gank的時候需要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完美的時機,才能將獵物一擊致命。

    正好,蘇眠多的是耐心,他是最頂尖的打野,他gank很少有失手的時候。

    他開始和顧繁保持距離,不回顧繁的消息,也不聯繫顧繁。

    魚兒忍不住,餓了就會自動上鉤。

    在海邊,他裝作被拒絕的受傷模樣,給顧繁一種自己即將放手的錯覺。

    終於,顧繁上鉤了。

    顧繁心裡是有他的,蘇眠握著顧繁的手,慢慢收緊。

    他唇角勾起,滿眼都是歡喜。

    饑渴已久的獵人只要捉到了獵物,就不會給他逃脫的機會。

    從今往後,顧繁只能是他的。

    *

    世界賽結束後,無家可歸的蘇眠跟著顧繁回家了。

    顧繁家在一個小縣城,那裡還沒開通高鐵,他們下火車的時候已是深夜,大巴早就停運了。

    他們只能在汽車站附近的酒店住下。

    蘇眠無聊,和路邢延還有江在冉打起了鬥地主,他每把都抽到了地主,被路邢延和江在冉打得快要破產。

    在連輸十把,原本充足的豆子快要見底的時候,顧繁終於從浴室里出來了。

    蘇眠盯著顧繁浴巾下修長筆直的雙腿,眼眸逐漸變得幽深,他和路邢延說了句溜了就關掉手機。

    顧繁猝不及防被蘇眠撲倒,背砸進柔軟的床里,他大叫了聲,尾音被蘇眠的唇舌堵住。

    「你、放開……」蘇眠抓住了顧繁的命脈,他的話說不完整。

    他被蘇眠鬧得全身泛紅,關鍵時候,他使出了殺手鐧,委屈道:「你、你還沒洗澡。」

    蘇眠咬著他的耳垂,笑道:「我洗了就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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