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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0:01:44 作者: 彌蘿
真狗男人做的狗事情實在太多,說到最後,昭月都開始喘了。
陳孝賢想笑,但還是克制的壓了壓,示弱哄道,「行行行,都是我的錯,從明天開始改開始還。行嗎?」
「現在看演唱會,不是喜歡譚清揚嗎?」
譚清揚三個字一出,昭月的注意力忍不住又往舞台上飄。機會難得,她決定暫時放過陳孝賢,就這,也沒忘朝他撂狠話,
「給我等著,不打錢,我饒不了你。」
陳孝賢點頭,「打,明早就安排。」
心裡想的卻是:長大了凶那麼多。小丫頭的話不能信,會變得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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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翌日,昭月有工作,要去為自己代言的珠寶品牌做一日店長。早起,爸爸已經離開家,偌大的餐桌旁只剩下昭月和沈星。
阿姨還在張羅,母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期間,沈星主動提及了陳孝賢,並且問了昭月的想法。
昭月凝著母親,整個人看起來理智而從容,「媽媽,雖有些小情緒,但我決定放下。人生短短數十載,我想遂心而過。」
她試過漠視陳孝賢,看著他意圖剝開舊日傷疤,任由著他站在雨中陷入昏迷.....但這些,只能給她帶來短暫的快感,過後仍然如故,負面的情緒甚至更濃重。究其根源,是她根本沒有放下陳孝賢。
他悲苦,她也會跟著悲苦。
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戰役中,無論戰役最初是誰挑起的,她和陳孝賢都無法全身而退。
話到這裡,她忽然偏著頭,像個孩子似的笑了。
「媽媽,我是不是很不堅定,就這樣抹平了過去。」
沈星聞言莞爾,藍眸中透著寵溺,「豆,沒必要活在別人的想法裡,專注自己內心的聲音,就是大幸福。」
說完,沈星從包里掏出了一個深棕色的束口袋,貼著桌面推到了昭月面前, 「這個還給你。是留是還,這次你都可以自己去做。」
昭月的目光落在那抹深棕色之上,遲遲沒有動手。
沈星睨著她,鼓勵道,「糖豆,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其他的交給媽媽。就算全世界都站在你的對立面,媽媽也會陪著你。」
母愛似無邊無際,溫柔也磅薄,撐著昭月伸出了手。
廣劑醫院,醫生查房才離開。
陳運恆坐在陳孝賢身旁,身後不遠處,明培蔚和陳肖義窩在沙發里打遊戲。說不出的安寧,每個人的神色都很輕鬆。
等到陳孝賢手中的熱粥見底,肖榆收走了碗,陳運恆終是開口,「這邊事情已了,什麼時候返港城。」
聞言,陳孝賢的目光微滯。片刻後,才道,「下周。」
陳運恆打量了他半晌,揶揄道,「別勉強,如果不想回去的話,爺爺也不勉強。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扛幾年,給你放個長假也不是不可以。」
孫子是自己的,陳運恆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教養再好,也消弭不了陳孝賢股子裡的冷矜與驕傲。今次為了沈昭月把自尊踩進淤泥之中,說只是朋友他是不信的。
對上爺爺,陳孝賢覺得自己就像大海退潮時的礁石,無處遁形。
被莫名的情緒驅使,他涼聲,「不用,下周回港。」
***
去往工作地的途中,陸眠問她同靳朝宗是個什麼情況。
昭月沒好氣地回,「能有什麼情況?就他說要送我一份生日禮物,約了地點我去拿這麼簡單。」
昭月的話,陸眠是信的,聽完覺得靳朝宗這人還怪浪漫的。
「頂著那張臉做這麼浪漫的事兒,哪個女人能扛得住。」
「嗤.....」 這話,昭月深不以為然,「就你這麼說,我不是個女人?」
陸眠瞅著她,眼神中糅了些許古怪,沒能逃過昭月的眼,兇悍「質問」,「你那是什麼眼神兒?我說錯了?」
陸眠沒能繃住,嘿嘿笑了起來,「沒錯,你是女人。」
停了停,話鋒突轉,「但是你是個心有所屬的女人,不再此列。」
嘻嘻。
笑得那是要多奸詐有多奸詐,成功「惹怒」了昭月,猛地伸出手掐上陸眠的腰,一陣胡撓。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嚷聲,從求救到討饒,用時不到半分鐘。
「救命....焱叔!」
「豆總,原諒小的!!小的再不敢胡說了,真的!!」
「陳孝賢算個毛線啊,值得我們豆總動心....」
「嗯?」
「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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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忙就是半天。
結束後,昭月往換衣間而去。才出來,陸眠來到她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道,
「陳先生來了。」
昭月怔了怔,旋即輕笑,「在哪兒?我去看看。」
她看不見自己的臉,並不知此刻自己的笑容有多明艷。灰霾褪盡,不帶一絲暇疵,饒是陸眠自認見慣了她的美色,眼也被晃了一下。
數秒後才恢復鎮定,「北緯三十六度的咖啡館。」
「嗯,你和焱叔先去吃午飯,下午三點天安大廈見。」 簡短說完,昭月朝外走去。今天她穿的長褲,受的桎梏小了,步子尤其大,能帶起疾風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