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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59:55 作者: 梨子甜甜
    江鶴沒太懂晉遠在說什麼,輕聲發出疑惑:「嗯?」

    晉遠順手扯過他剛放在床邊的西裝領帶,怕他掙扎,直接把江鶴的手給綁了,白皙纖長的食指在他布滿汗漬的輪廓線上遊走了一圈,眼神晦澀難懂:「現在,讓我來教教你男人和男人之間究竟應該怎麼做,好不好?」

    雙手被束縛住,江鶴看著晉遠褪去平常溫順聽話的容顏,又變得肆意而張揚起來,終於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了。

    男人和男人之間除了他們之前的那幾種做法,難道還有別的?

    江鶴正疑惑不已的時候,晉遠突然坐起了身,在床櫃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個盒子裡面沾了些液體,沿著他肌理線條滑落,已經把答案告訴了他。

    頓時,江鶴的渾身就是一僵,他腦袋一陣嗡鳴,他以為他已經了解得夠徹底了,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還可以這樣。

    身體不受控制地輕顫了起來,無聲地向晉遠發出抗拒。

    「別怕,」晉遠俯身一下又一下地親吻著江鶴,一張絕美的容顏還漫著剛才的潮紅和曖昧,盡情地朝他散發著魅力,「做下方的那個會更舒服,」

    「你不想更舒服一點嗎?」晉遠親吻著他,像個墮落天使一樣,一步一步地引誘著他,「你不想更刺激一點嗎,你不想比現在更滿足一點嗎,你不想完完整整地得到我嗎?」

    「你看著我,」晉遠強迫江鶴看著他,問道:「喜歡嗎?」

    江鶴望著面前每一寸容顏都帶著魅惑的晉遠,心上顫了顫:「喜歡的。」

    若不喜歡,當初也不會因為一張照片而起了繼續交流的心思,若不喜歡,也不會一眼淪陷,若不喜歡,也不會明知道他是男人依然無法自拔。

    晉遠纖長的睫毛下垂,猶如撩人心弦的羽毛:「喜歡就好好享受好不好。」

    江鶴抿緊唇線,在內心做著掙扎。

    這種感覺太詭異了,詭異到他頭皮發麻,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

    晉遠吻著他,繼續誘哄:「相信我好不好,我會讓你舒服的。」

    「而且你不是說過都已經把我接受了,就沒有再不能接受的事了,現在這樣還不能夠接受嗎?」

    江鶴一張還帶著餘韻的臉,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晉遠失落地顫了顫眼睫,他知道現在這樣對一個直男來說有點強人所難,輕嘆一聲,放開了江鶴,故作輕鬆地說道:「算了……」

    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就被江鶴給吻住了,唇齒交匯間他聽到一道聲音很輕的答應聲:「好。」

    晉遠的眼睫瞬間揚了上去,更加用力地含住江鶴,指尖自他腰上滑落,感受到江鶴在他懷裡輕顫,聲音溫柔了又溫柔地輕哄著他:「別怕,相信我。」

    江鶴閉了閉眼,全身心都交給了晉遠。

    是啊,他都已經把晉遠給接受了,還有是他不能夠接受的。何況,就像晉遠說得那樣,只是普通的身體接觸,其實根本就滿足不了他身心的渴望,不過是尋求個自我安慰罷了。

    如果真像晉遠說得那樣,要比現在更滿足,他想,他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只要這個人是晉遠,全心全意喜歡他的晉遠,也是他所喜歡的晉遠,他就沒有什麼是不能夠接受的。

    雙手被領帶給桎梏著,他沒有掙扎的餘力,那種詭異、酥麻的感覺再次入侵他的大腦,儘管心裡上還是有點不舒服,可身體上好像並沒有產生強烈的不適感。

    晉遠做既輕柔又緩慢,熬過了最初的不適感,隨著時間的深入,江鶴竟然在這種詭異的感覺里找到一絲舒適感來,冷卻下去的體溫再次升高,身體也跟著發出顫慄而又興奮的感應。

    察覺到江鶴的異樣,晉遠輕吻著他的額角,笑著問他:「沒有騙你,是真的舒服吧。」

    江鶴直視著晉遠那張笑得星河璀璨的容顏,喉結顫了又顫,輕輕地嗯了一聲。

    晉遠笑著含含他的耳垂,嗓音打著轉的撩撥:「待會兒還有更舒服的。」

    說著他拾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散落在床上的銀色小包裝袋,放在唇邊用牙齒撕開,朝江鶴挑眉輕笑:「放在裙子裡面的,兩個?」

    包裝袋被撕開的聲音使得江鶴心臟一緊,緊接著對上晉遠滿臉調戲的神色,他驀然躁紅著一張臉,不自在地偏過了頭。

    晉遠追著他偏過去的臉,親了親他,在他耳畔輕聲說道:「今晚兩個都用掉好不好?」

    晉遠說完,也不給江鶴開口反駁的機會,強勢地封住了他的唇,舌尖掃過他唇中的每個角落,勾著他的舌頭,纏綿糾纏。

    讓所有的鈍疼感都淹沒在唇齒之間,只餘下強勢的占有。

    晉遠抱著江鶴肌肉線條流暢的勁腰,看著他往後仰起的喉嚨里吐出嘶啞的悶哼聲,張嘴含住那凸起不斷滾動的喉結。

    聽得江鶴的悶哼聲最終都化為一道道勾著媚態的低吟聲,他慢慢舔吻著他的耳廓、臉頰,脖頸,輕嗅著他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偷偷暗戀了三年的人,他小心翼翼去接觸的人,他原以為一輩子不會和他在一起的人,在這一刻終於完完全全地成為了他的人。

    江鶴的眼眸逐漸氤氳,頭髮也濡濕凌亂,有細密的汗珠自鼻尖溢出,粗喘聲一聲比一聲重,身心徹底被打開時,他感覺有股蝕骨的酥麻感從筋脈里爬出來,流淌過他的全身,使他溺在一朵既窒息又舒服的雲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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