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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56:36 作者: 醋加火雞面
    這麼一會過去,酒精散去不少,池余睜開眼,立馬從床上彈起,酷臉皺著,嗤一聲:「我還能走直線呢。」

    許故淵笑了聲:「走給我看看?」

    池余不服氣地對著房間正中央開始走,沒幾分鐘貼到牆上,他回頭,發現暖黃色光暈下的人抱胸看他,眉目溫柔。

    醉鬼不好意思:「失敗了,下次再表演。」

    說完,池余「碰」一聲關上門,進浴室。

    水聲淅淅瀝瀝傳來,像是初春小雨,一場甘霖澆醒微弱的生命,許故淵好心情地翻幾頁書。

    「砰——」

    Alpha進去快出來也快,門被哐當打開,許故淵應聲抬眼,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地,下意識往下壓喉結。

    男生只穿了一條褲子,寬大的浴巾頂在濕漉漉的頭上,與之純白的顏色相較,男生奶白的膚色不輸半分。

    許故淵喉嚨發緊,感覺感冒更嚴重了,眼神在醉鬼腰側掃過一圈,慌張低下。

    「怎麼沒穿衣服?」

    醉鬼理所當然:「睡覺穿衣服不舒服。」

    「....哦。」

    許故淵愣神的功夫,池余已經將自己埋上床,在枕巾上留下一串深色的水漬。

    許故淵找出吹風機,坐在床邊,插上電後拍拍將要睡著的某人:「過來。」

    他語氣中的命令意味太明顯,池余噘噘嘴,慢吞吞地將頭從枕巾上挪到許故淵腿上。

    「快點哦哥哥。」池余叮囑,「我好睏。」

    許故淵輕哼一聲:「....知道了。」

    伴著吹風機不明顯的嗡鳴,許故淵用指尖將池余微長的頭髮梳順,他拔掉插頭,揉一把池魚的頭,又將濕掉的枕頭拿走:「好了,睡覺。」

    池余小聲嘟囔一句,許故淵沒聽清,只好將耳附過去。

    池余說:「要說晚安啊哥哥。」

    許故淵看了眼濕漉漉的衣服,無奈笑道:「晚安,池余。」

    池余還不滿意,皺皺眉:「不准叫池余。」

    許故淵逗他:「那叫什麼?你不是池余?」

    池余壓著唇角,眼梢透著明顯的不開心,委屈說:「是小寶...舅舅以前這麼叫。」

    男生眉尖鎖在一塊,好看的臉垮在一塊,他長出一口氣,別開臉,企圖掩住自己的難過。

    池余很委屈地想,舅舅走後沒人再叫過小寶了。

    余黎畫眼裡只有大哥池嘉鶴,老師也大多關注成績好的,許故淵也喜歡....

    許故淵親了他,不知道喜歡的是誰。

    緊接著,池余就感覺到不知道喜歡的是誰的那人揉了揉他還帶著溫熱的髮絲,垂頭在男生額間落下一吻,聲音溫柔繾綣:「晚安,小寶,好好睡覺。」

    許故淵進浴室,池余指尖觸著被唇碰過的地方,肯定地想,許故淵又親了他,喜歡他沒跑了。

    池余放心閉上眼。

    世界上人大可分為兩種,一種喝醉酒忘光的,一種喝醉了還記事的。

    池餘一早醒來,頭疼得厲害,記憶回籠,他絕望地發現自己屬於後者,記得清清楚楚的。

    思考著跳窗離開的空當,把手轉動,門被打開。

    池余眯上眼裝睡,但技巧極其拙劣,被半蹲在床邊的人識破。

    池余感覺到自己額間被搭上溫熱的手心。

    「頭痛不痛?」

    池余心說一般,如果有清除記憶的藥,就不痛了。

    這樣想著,他也無意識說出口。

    許故淵忍笑:「那痛著吧。」

    池余睜開眼,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揉耳尖。

    許故淵卻好意思得很,捧起他的臉,雙指捏在池余軟肉上,揉了揉,趁著池余發懵的工夫,說:「都還記得是吧?那算算帳?」

    池余吞咽下口水:「什麼帳?」

    許故淵問:「我陪誰去體檢了?冤枉人?」

    池余被捏得不太舒服,躲開後往後脖湊,「就那個什麼...虞甜。」

    許故淵一愣,反應一會才想起這個名字,無語道:「我也去檢查腺體,不然給你看的那個單子哪來的?」

    「那你和她一輛車回來?」

    「她說她沒打到車。」

    市醫院在市中心,那天又是中午飯點,車確實難打,池余抿抿唇,剛想屈服這點,又聽見許故淵說:「抱歉,是我不太自覺,下次我一定自己回來。」

    池余磕磕絆絆:「什、什麼自覺?」

    許故淵挑挑眉:「被人喜歡的自覺啊。」

    池余臉爆紅:「什麼東西?誰喜歡你?美得你。」

    許故淵點點頭,「我也忘了是誰,就記得他說,剛發現的喜歡我,是誰啊?」

    池余將頭埋進被子,cos鴕鳥:「不是我。」

    許故淵忍笑:「嗯,是小狗。」

    池余憋一會,忍無可忍小聲罵:「你才是小狗。」

    躺了一會,池余突然想起余黎畫,「你怎麼跟我媽說的?」

    「就說你喝了點果酒,睡著了,在我家,我照顧你。」

    池余納悶:「就這?沒說把我接回去?她挺放心你。」

    許故淵笑了聲,池余從他眼神中直覺感受出他說不出什麼好話,於是果斷制止:「停,我起床回家了。」

    「這麼急。」

    「作、作業還沒寫,回家寫作業。」

    許故淵遺憾又惋惜地跟在池余身後,跟他找好衣服和洗漱用品,意猶未盡地提議:「讓人把作業送來,這樣不會的我能給你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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