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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56:36 作者: 醋加火雞面
    狐猴穿著花短袖,露出兩隻花臂,頭一仰身子一歪站得很囂張,他後面還跟著不少和他同神態的人。

    池余站的地方不太好,恰好是個死角,經過這的人半天也沒有一個,尤其現在仁禮已經放學,學生該回家的都回家了,四周都沒什麼人。

    狐猴往前一步說:「你在學校不是囂張嗎?怎麼,不囂張了?」

    池余扯扯唇,將手機拎在手上轉了個圈,他衝著狐猴抬抬下巴,「哎。」

    狐猴輕蔑笑了聲:「怎麼?求饒?別他媽廢這個工夫,我入學頭一天就看你不爽,趾高氣揚個什麼勁......」

    池余扭了扭脖子,慢悠悠打斷他沙啞又刺耳的謾罵:「我是想說,你手臂上的紋身貼似乎沒粘好,有的地方褪色了。」

    狐猴一愣,下意識抬起兩隻手臂看。

    「草!」狐猴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氣急敗壞地一揮手,「都他媽給我往死里揍他,留口氣就行。」

    狐猴帶了七八個人,個個看起來都不虛,他們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衝上前包圍住目標,他們就看見孤身站著的Alpha三兩步跨到他們面前——

    一個乾脆利落的背後摔,為首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躺在了地上。

    「啊——」

    剩餘的人被兄弟的哀嚎激怒,個個面色不善罵罵咧咧地往前沖。

    這個高中生雖然看著不矮,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何況他們可是足足有七個人,雖然倒下一個,但——

    池余打架的招式非常利落,有章有法一看就是練過的,被狐猴帶來的大漢意識到這點也沒覺得有什麼。

    直到池餘一邊毫不費力地躲開他們的攻擊,一邊輕笑了聲說:「不是吧,你們就這啊?那你們怎麼敢跟著他來招惹我的?」

    Alpha神色冰冷,話音剛落,池余周圍立刻彌散開清冽的信息素,像是置身於山間的清泉,卻讓人覺得泉水冷得太過刺骨,強大的威壓讓幾人瞬間反應遲鈍,唯一立馬感知到的是內心的驚恐。

    待大漢們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躺在地上,只會抱著手臂哀嚎——

    那個Alpha不知道用手肘用力懟了他們哪裡,他們只覺得手麻得快沒知覺了,格外難受。

    池余略帶諷意的笑毫不掩飾,他三兩步走到狐猴面前,像看死物一樣看著他,語氣發冷:「哎,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吧?別來招惹我,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Alpha身上的信息素還未消散乾淨,池余的等級比狐猴高出太多,強大的威壓逼得狐猴眼淚都冒出來,狐猴面目恐懼,不住地往後退,只想離這個人越遠越好。

    池余繼續:「還是說,你在故意找死?」

    等級壓制是天生的,狐猴一瞬間是真的感受到了絕望,似乎只要眼前的Alpha想,他甚至可以單純用信息素來逼死自己。

    ——狐猴徹底崩潰。

    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憑藉著本能喊:「池余你他媽拽什麼?天天冷著臉跟別人欠你幾百萬一樣,還裝愛學習,你那點分誰不清楚?你還學習呢?之前為了考試,親舅舅想見你最後一面你都不去,你也算叫人?」

    狐猴喊著喊著,突然發現壓制一切的Alpha沒了動靜,那陣威壓仿佛消失。

    池余笑了聲,說:「是啊,我就他媽不是人,你能拿我怎麼辦,廢物?」

    伴著Alpha清冷聲音的,是比之前強上數倍的信息素壓制,像是積累多年的雪山轟然落下,壓得狐猴已經喘不過氣。

    狐猴本能的求生欲讓他想起兜里的那把刀——

    許故淵買完奶茶回來發現池余不在原地,心裡咯噔一下,他順著聲音找到這裡,卻看見池余蹲在一個長相瘦小的人面前,而那人顫著雙臂緊握著一把刀要刺向池余。

    許故淵這個時候才明白,當人慌到一定程度,他不會愣住,而是憑藉本能去沖向想保護的。

    好在池余從來沒讓他失望,他反應力極快地意識到狐猴想幹些什麼,一下子伸出手准而快地一手握住刀刃,另一隻手捏住狐猴的手腕,讓他無法發力。

    血珠從Alpha修長白淨的手指冒出。

    眨眼間,身材高大瘦削的男生一腳將狐猴握著刀的手踹開,順勢將狐猴的手腕摁在地上碾了下。

    「哐——」刀柄順勢落地,池余送了力的手心血流不住地往外冒。

    許故淵蹲下來抱住池余,脫下身上的衣服纏在池余手上,他不斷地小幅度捋著池餘地發梢,小聲說:「沒事了。」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誰。

    池余被許故淵摟住,耳朵貼著許故淵的胸腔,能清楚地感知到許故淵過速的心跳,他笑了下,問:「許故淵,你現在很慌嗎?」

    *

    顧洋一行人接到許故淵電話後馬不停蹄到了醫院,按著許故淵說的找到了病房。

    然而病房門口守了不少警員,門口站著一個面容精緻華貴的婦人,眼睛紅通通的,似乎已經哭了很久,她正在聽醫生的叮囑。

    「病人手受了刀傷,傷口面不深,只要好好養護,不影響以後。不過他過度使用信息素和精神力,現在昏迷也是正常的....」

    陳聽瀾看到婦人後就走過去問情況,顧洋誰也不認識,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踱步到窗前,想看看情況。

    顧洋將百葉窗的一扇撥開,微微睜大眼——

    他看到,池余躺在病床上,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而許故淵就坐在病床邊,手輕輕托住池余被繃帶包紮好的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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