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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56:36 作者: 醋加火雞面
    沒人知道,私底下,關係看起來一般的學神和校霸每天晚上打一個小時以上視頻,中午午休當所有人都開始補覺,這兩人還會鑽到用作老師答疑的小教室,一個寫試卷,一個解答寫卷子那人的各種問題。

    「許故淵,動量守恆公式是什麼?」

    「許故淵,這個反應方程式怎麼寫?」

    「許故淵——」

    被問的人神色淡淡,抬筆在競賽書上寫下一個複雜公式,回得很快:「多想想益智。」

    池余最開始就按照許故淵說的,自己想。

    但幾次下來,池余和許故淵的相處越來越隨意,他懶得翻書,就特別想用用許故淵這個活課本。

    許故淵也由此知道,看著冷冷酷酷的Alpha磨起人來很有一套。

    他就往桌上一趴,敲著筆有節奏地一遍遍喊著「許故淵」,許故淵就抵抗不住了。

    更何況池余黑得近乎發亮的眼眸里裝的全是許故淵一個人。

    許故淵說:「你們Alpha都是這麼撒嬌的?」

    池余糾正他:「什麼撒嬌?」

    清冽的信息素縈繞在周圍。

    許故淵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動給池余開了濾鏡,他只覺得池余現在說話都帶著軟乎乎的勁兒。

    許故淵揚揚眉,不準備和他糾結這個話題。

    很快到了月考的前一天晚上,池余半自主半跟著許故淵,將占分比重大的知識點都吃了個透徹,至於有些比較偏的小細節,許故淵直接將自己的書丟給池余,讓他自己看。

    池余自認為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但對於決定他去不去掃大街的這場考試,池余難得緊張。

    池余坐在最後排,他掃了一眼全班,全都在認真專注地複習。

    池余放心了,他往許故淵的方向湊了一點,和往常問知識點一樣小聲喊:「許故淵。」

    許故淵半垂下眼,睫毛又長又密,「怎麼?」

    池余說:「我有點緊張。」

    許故淵側過臉看著池余,淺眸里閃著笑和一點點的不確定,他又問了一遍:「什麼?」

    池余蹙起一點眉:「我說我,緊張。」

    許故淵順著他,半哄說:「那怎麼才能讓你不緊張?」

    半小時後,某兩個應該在教室里學習的Alpha,齊齊從窗子裡翻進音樂樓,隨便進了一個教室。

    池余掏出手機照明,這看起來是個舞蹈教室,除卻有窗的那面牆,其餘三面都是大塊的鏡子。

    角落裡還放著一架鋼琴和一些看不清是什麼的樂器。

    冷色的月光透過窗和窗前樹的枝椏散下來,鋪在許故淵的肩頭,在他周圍自發地圍成一圈若有若無的光幕。

    周圍太安靜了,池余突然有點懊惱為什麼要帶許故淵來這。

    總不能說他看到許故淵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很適合彈鋼琴。

    正好今天沒什麼事,所以就想看看。

    這樣想著,池余語氣生硬,認真開口:「許故淵,你給我彈個琴吧。」

    許故淵看到Alpha閃避開的眼神和他捏在一起的雙手,下意識彎彎眼,主動替池余找理由:「因為音樂可以緩解緊張情緒?」

    池余「嗯」一聲:「是這樣。」

    許故淵坐上鋼琴前擺著的紅絲絨布鋪好的長凳,說:「怎麼辦?我不是很會彈。」

    池余隨意坐在地上,雙手往後撐,看起來懶散:「隨便彈吧,能聽就行。」

    許故淵輕挑了下眉,抬手按下幾個音符,雜亂不成曲調,但動作倒是擺得到位,池余皺起眉。

    「真不會,不過我記得你似乎彈得還不錯?不如,你教教我啊,同桌。」

    第二十一章 21.

    高一元旦晚會,每個班都要出節目,池余所在的國際班表演的是詩歌朗誦,而池余負責的部分就是鋼琴伴奏。

    仁禮禮堂很大,舞台設備都是頂好的,在一干穿著灰色冬季校服的學生中,池餘一人著了簡單的黑西裝,坐在舞台角落的黑鋼琴前。

    身姿挺拔帥氣,舞檯燈的強光自上而下打到他臉上,五官是近乎粗獷與精緻融合得恰到好處的帥氣,表情卻是與眾不同的冷漠,台下的喧鬧皆與他無關。

    池余或許不記得,許故淵就是介紹他們班節目的報幕人。

    短暫的交匯,許故淵低頭就能嗅到池余身上清冽而淡的信息素。

    許故淵對隨意坐在地上的人伸出手,又重複一遍:「教教我吧?」

    池余笑了下,唇的一邊意外有個小小的酒窩,在清冷的月光下看,像是一眼小泉。

    池余坐到許故淵旁邊,問他:「我還以為像你們這種大學霸都是全能的。彈什麼?」

    「都可以,你打算教我什麼?」

    音樂教室的窗是一整片的落地玻璃窗,厚重的純白窗簾被攏在兩邊,池餘一抬眼就能看到純黑的夜幕,以及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黯淡的星子。

    池余勾起唇,沒回答,他給許故淵指好幾個點後又強塞了一段樂譜。

    「這個鍵嗎?」

    「對,手腕抬一點。」

    許故淵動作極為不熟練地用食指按著池余教他的順序按下黑白的琴鍵,彈出的音調也一卡一卡。

    池余半托著臉,幾乎要笑倒:「許故淵,你好笨啊。」

    許故淵挑了下眉:「是嗎?」

    池余池余坐直,自然地將手搭到琴鍵上:「對,我第一次彈的時候老師彈一遍我就能重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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