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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三章 渴求太多,是罪過

2023-09-19 00:02:04 作者: 橙子澄澄
    將嫁衣往旁一扔,動作瀟灑,石纖柔端起兩隻酒杯,走近眼冒幽光的男子,「喝了交杯酒,立刻白日宣淫,嗯?」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跟著取下女子手裡的酒杯將酒一併喝了,酒杯丟掉,人拉上來,「現在開始,別磨蹭了,你不急?」

    四隻手,脫彼此衣服,一件件扔下床,「可交代了下人別來打擾?」

    「早就交代了,不用提醒,一切準備就緒!」

    「這次用不用再看看你的珍藏?」

    「你以為我真不會?爺那是忍著沒辦你,動真格的爺怕你害羞。」

    女子聲音染上了笑意,「現在你的臉可比我更紅。」

    「那是酒氣上頭。春宵苦短,能動手就別比比。」

    紅帳落下,帳內聲音漸漸降了下去,又漸漸高起。

    「石頭,」伏在女子肩頭,男子喘息著低問,「等我那麼多年,你可有後悔過?」

    輕喘,女子閉上眼睛,雙手環上男子脖頸,唇角浮上柔軟笑意,「從未。」

    她知道,終有一天他會是她的。

    溫水煮青蛙,她所作一切沒有白費。

    情之所起,心之所向。一輩子能這麼愛一個人,本身便是一種幸福。

    ……

    錢家婚宴落幕,將軍千金跟皇商錢家的結合,在京城百姓口中熱議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從開始的奚落為多,到最後漸漸被羨慕取代。

    傳聞將軍千金嫁進錢府之後,便把錢家少東家吃得死死的,人前人後錢家少爺竟然都以小媳婦的姿態自居。

    不以為恥反以為樂事。

    傳聞家中大事小事皆是將軍千金做主,少東家一切以其為馬首是瞻。娘子說一絕對不說二,娘子指東絕對不往西。

    傳聞將軍千金作風強勢,嫁進錢府沒多久就拿了家中的大權,就連錢老爺子錢老夫人都需看她臉色行事。

    堪稱京中第一悍婦。

    卻教一眾閨女千金們暗自羨妒。

    聽著石纖柔無奈至極吐槽時,柳玉笙笑得前俯後仰。

    世人看事情皆只看表象。

    明明是錢萬金成親之後就成了懶貨,萬事不沾手,一股腦的丟到媳婦手裡,見天兒黏在她屁股後頭亦步亦趨等人寵。

    經由他人口中傳來,就成了妻管嚴。

    「十二月了,京城已經開始下雪,再過幾日估計運河就要上凍了,你們今年還回不回杏花村?」石纖柔問。

    皇城的冬天比南方來得要早,整個冬天的寒冷程度也遠遠比南方更甚,每年十二月初過後便會開始下雪,雪季長達近三個月。

    如果要回南方過年節,不趕早走,再過半個月就沒辦法乘船了。

    行陸路,需要至少一個月才能回到雲州。

    如今多了巴豆紅豆,寒冬里連月趕路肯定是不成的。

    柳玉笙點頭,「自是要回去的,風青柏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待他處理好我們便啟程。」

    「是不是追查善睞身份的事情?」錢萬金問道。

    這事情他曾經聽風青柏提過一嘴,善睞背後的勢力始終是南陵憂患,是以善睞雖然逃了,但是事情還是得查下去。

    風青柏從來不會把主動權放到別人手裡。

    既然有人一直盯著南陵,他就不會坐以待斃,被動的只等對方再出手。

    「不光是善睞的事情,還有同命蠱。」柳玉笙道,「他不放心薛青蓮隻身一人往南疆,隨後還派了隱衛營的人前去,一方面能更廣散的尋找辦法,另一方面若是青蓮有什麼事,也能及時得到援手。」

    「他操心的事情可真多,怪不得少年老成,見天一派深沉模樣,再過個幾年,他看起來肯定比我老上好幾歲。」錢萬金幸災樂禍,笑完了才又道,「南疆那個地方極是神秘,我的人進不去,不過我也著人在周邊打探消息了,估計年後會有信傳回來。」

    兩個女子齊齊看向他,甚是鄙夷。

    剛才還嘲笑風青柏呢,他自己何嘗不是一樣?

    錢萬金有些不自在的扭扭身子,「爺人脈廣人手多,不過舉手之勞。又不是我親自去幫忙。再說,我純粹是看不慣薛仲那個老東西作妖,等薛青蓮解了蠱,爺一定要親自把他扔到大街上,讓他要飯去!」

    離開王府前,錢萬金還特地屈尊降貴去了一趟耳房,看看薛仲現在的模樣。

    昏暗狹小的房間裡,床上躺著的人像木偶一樣,四肢被鎖,目光呆滯,髒污狼狽,已經瘦成皮包骨,整個房間都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

    只一眼錢萬金就敗退了,對看到的結果還算滿意。

    薛青蓮那個傢伙被害成那樣,要是薛仲在王府還能好吃好喝好睡,那他會非常不爽。

    時間越近年底,再不啟程回雲州,運河就真的要上凍了。

    月中的時候風青柏總算把手頭事情交託完畢,帶著倆豆兒跟柳玉笙一塊登上了回家的客船。

    為著要不要在這種天氣帶巴豆紅豆一塊回杏花村,夫妻倆還跟皇太后鬥了好幾天的法,最後才把老婆子說服。

    客船啟程的時候,養心殿裡,皇太后站在窗口看天空開始洋洋灑灑飄落的雪花,背影孤獨。

    「太后,為何不跟著王爺王妃一塊走?」老嬤嬤低問。

    「哀家是皇太后,任性過一次便罷了,哪能隨著自己的性子,想出宮就出宮。」皇太后淡淡的,字裡行間,藏著旁人聽不出來的落寞。

    後宮的女人,一輩子都要生活在後宮,到老到死,到身心腐爛。

    這是皇室祖制。

    進了這個地方固然能得到旁人夢寐以求的風光榮耀,可是那些,是要用女子一生去換的。

    多少女子的一生,在這裡無聲無息的埋葬。

    她比那些人,已經幸運多了。

    渴求太多,是罪過。

    貪心太過,會被命運懲罰。

    她怕她的罪孽會降落到身邊人身上,所以她只能自己堅守著。

    這一輩子,耗在這四方宮牆。

    自由,早從入宮那刻起,便不敢再想。

    窗外,雪花紛紛揚揚,越落越大,天空被雪花降落時候的陰影遮掩成灰濛。

    整個世界,似乎變成一片混沌。

    想要破開混沌,唯有等來年,花開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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