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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誰幹的,有病吧!

2023-09-19 00:02:04 作者: 橙子澄澄
    他一直慢慢往前走,柳玉笙跟著,不停的試探想從對方口中探出更多信息。

    不知不覺就走出了小院,眼睜睜看著男子在面前橫著的牆上某處拍了一下,完整牆面竟然緩緩拉開,露出一個過道來。

    柳玉笙臉很黑。

    所以她昨天在外面跑了半天,實際上一直沒出過這個院子周邊的範圍。

    真正的路,在這裡。

    從頭到尾她都被耍了!

    「黑蓮,你經常這麼耍人玩?」跟他問她常跟人這麼開玩笑異曲同工。

    男子側眸,無波動的黑眼珠轉向她,「我從不耍人。」

    柳玉笙眨了下眼睛。

    「我只殺人。」

    「……」

    走出過道,外面視線豁然開朗,在柳玉笙看來,這裡像是一個村莊。

    竹樓幢幢,竹樓前常見婦人小孩兒高談嬉鬧。

    小路交錯,路邊種滿不知名的植物,但凡柳玉笙能叫出名字的,皆是藥草。

    當中甚至有不少毒物。

    而穿梭在路上的人們,絲毫不受毒物影響。

    這些人看起來也跟普通鄉戶人家差不多,布衫長褲,迎面走來的時候臉上皆帶著笑意,恭敬的同身邊男子打招呼,好奇打量的視線只在她身上稍微掠過便不再看。

    再往裡走些,路邊竟然還有小攤販,售賣的是各種各樣的藥丸,以及炮製好的藥材。

    「黑蓮,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越走,柳玉笙越是心驚。

    隱隱感覺此地不同尋常。

    有隱秘機關,處處可見種植藥草,隨意一個居民似乎都有煉藥的手藝。

    「我的地盤。」

    答了等於沒答,柳玉笙便不再問。

    男子似乎有意帶她巡視領土,腳步幾乎遍布周圍每個角落,眼見天色漸漸暗下來,最後停在一棟竹樓前。

    將女子帶上二樓一間房前,隨後把人推了進去。

    驟然被推進屋,柳玉笙心下一驚,回身,「你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

    她的緊張戒備看在男子眼裡,沉默片刻,「幫忙。」

    「幫什麼忙?」

    他的回答是把房門砰一聲關上。

    柳玉笙爆粗罵娘的心都有了。

    這人真就是神經病!

    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走下竹樓的男子,在樓前站了小片刻,隱在昏暗中的眸子似划過瞬間迷茫。

    「唔嗚——汪——」一道小小白色身影從角落裡躥了過來,到得他附近,搖著尾巴似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圓溜溜的烏黑眼瞳瞅著男子,無辜又懵懂。

    男子側眸,然後走過去將白色小奶狗拎起,對視片刻後,一手捏住它嘴巴,另一手握住它前爪,用力一折。

    腿骨斷裂破皮而出!

    森森白骨將皮肉戳得血肉淋淋,滲人至極!

    小狗劇烈掙扎,模糊的吠聲痛苦悽厲。

    男子冷冷看著,無動於衷。

    直到那股掙扎勁兒過了,才鬆開了捏住小狗嘴部的手,任由它發出痛苦哀鳴。

    重新走回二樓房間,打開房門,將手裡拎著的小東西遞過去,「治好它。」

    還沒來得及懟去而復返的男子,柳玉笙第一時間看到了小狗慘狀,眉頭立即皺起,抿了唇角,飛快將小狗接過來查看它的傷口,隨後眼裡閃過怒意,「誰幹的!有病吧!」

    傷口處不止斷骨森然,連筋脈都斷了!

    而且這傷,顯然是人為的!

    對這麼個小東西下毒手,那已經不是有病了,純粹就是瘋子!

    男子默了下,「不知。」

    繼而又問,「可能治好?」

    「給我一套銀針,熱開水,乾淨布巾,夾板,羊腸線。」柳玉笙直接吩咐,小心托著小狗鮮血淋漓的前腿,頭也不抬。

    開水很快有人提了上來,速度之快像是提前備好的。

    至於她要的東西,男子直接打開房間裡的一個小柜子,裡面器具一應俱全。

    隨後柳玉笙立即著手清洗小狗的傷口,要正骨的時候看了男子一眼,「過來幫忙,按住它別讓它亂動彈。」

    男子似乎一點不意外她的要求,上來將小狗定住,及後看著女子處理傷口的動作,正骨,縫合斷掉的筋脈,上藥,包紮。

    目不轉睛。

    「原來筋脈斷了還能這樣接續……可能恢復如初?「

    「不知道,如果休養得好,或許可以。」

    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又問,「倘若是人,全身筋脈盡斷,時間已有十數年之久,可還有救?」

    柳玉笙抬頭,對上男子毫無波動的眼睛,她不知道他只是好奇問一句,還是真的有人有這般遭遇,隨後搖頭,「無救。」

    斷了筋脈十幾年,筋脈早就萎縮,不可能再接續上,便是她有靈泉水,也做不到。

    而且,全身筋脈盡斷,受到這種重創,人根本不可能活下來,便是活,也不會太久。

    且在活著的時間裡,那種疼痛,只怕比死了更難受。

    兩人之間再無對話,給小狗處理好傷勢,男子就走了,沒有拘著她,卻也沒帶她回之前的小院。

    既來之則安之,對方既然沒有傷害她的意圖,在哪裡歇息都是一樣,柳玉笙索性安心在竹樓呆下。

    那隻小白狗,也留了下來。

    一人一狗,尚能作伴。

    自她幫著小狗處理了傷勢,小狗似乎對她就特別依賴,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時不時轉過來瞅著她,嘴裡發出奶奶的低嗚,「嗚唔——嗚唔——」

    此時小狗是被固定在一個小藍子裡的,不能讓它亂動,否則那腿就白治了。

    蹲下身,跟小奶狗平視,柳玉笙抬手輕撫它小腦袋,「是不是很難受?現在想出來可不行,得讓腿骨長好了才能放你出來,忍耐幾天,乖。」

    小奶狗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小腦袋在她手心輕輕蹭了蹭,嘴裡發出軟軟嗚鳴。

    仔細側耳傾聽,房門外沒有動靜,屋子裡也只有她一個人,柳玉笙咬了下唇瓣,將手指似不經意放到小奶狗嘴邊,幾滴液體從指間滲入小奶狗嘴裡。隨後撓撓它下巴,若無其事將手收回。

    小奶狗很快睡去。

    夜半,柳玉笙被隱約的吵鬧聲擾醒,聲音是從房間不遠處傳來的。

    「你們這樣守著累不累?我是犯人嗎?看著我的眼睛,啊?我是犯人嗎?」

    熟悉的音色,讓柳玉笙渾身一震,打開房門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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