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我挺急的
2023-09-19 00:02:04 作者: 橙子澄澄
「順便,還能給你們騰地方。」
柳知秋立即警覺,「你要帶囡囡去哪?」
「私事,無可奉告。」
柳知秋跟錢萬金對視一眼,齊齊往男人身上撲,試圖攔住他。
還沒碰到人衣角,面前立即現出兩道身影擋住他們去路。
看清來人後,柳知秋停下了動作,翻白眼,「紅姨,藍叔,你們這是要助紂為虐。」
魏紅兩眼望天,「主子跟囡囡是未婚夫妻,合情合理合法。」
「他這個時候闖內院,裡頭還有倆大姑娘呢!」
「有牆隔著呢,再說了,咱主子對囡囡以外的人不會多看一眼,也不會在內院逗留,你著的哪門子慌?」魏藍鄙夷。
整得好像他們主子是採花大盜似的,他們主子爺犯的著?
錢萬金靜下來,想想還真是。
那他就放心了。
然後想起風青柏剛才那句給他們騰地方,心癢了。
手肘撞了下柳知秋,賊頭鼠腦,壓低嗓音,「知秋,去不去?內院?」
柳知秋朝他露出一口白牙,「小金子,你那點智商都花在做生意上了,其他方面實在堪憂。」
拍拍他肩膀,「安分點,別想太多啊。」
「什麼叫想太多,爺跟小石頭也是定了親的!合情合理合法!」
男子理都沒理他,回房去了。
錢萬金蔫了,他一個人去?
咳,算了,他有點腿軟。
另邊廂,風青柏已經從窗戶翻進少女廂房,惹來一聲小小驚呼。
「你怎麼來了,快出去,出去!」一見著人,柳玉笙立即把人往外趕。
被男子反手拉入懷裡,「要我去哪?」
「院子裡還有兩姑娘呢!」柳玉笙跺腳。
「又不在一個房間,你怕什麼?」
「那也不行!」
不在一個房間,但是纖柔跟小白蓮就睡她兩邊隔壁!
她這裡鬧出丁點動靜,她們都能聽到,她還怎麼有臉見人!
風青柏低笑一聲,將人抱得更緊,低道,「放心,她們聽不著。」
旋身,帶著少女飛出了內院。
等兩人走了好一會,隔壁廂房才悄悄探出個腦袋來,確定中間房間沒人了,踮著腳尖小碎步衝進石纖柔房裡,「纖柔,你剛才聽見沒?王爺夜闖囡囡香閨!」
石纖柔剛脫衣準備上床,聞言順手拉開薄被坐上去,「大驚小怪,你是沒見著在京城的時候,王爺每天晚上都做賊,在柳家長輩眼皮子底下作案。」
「……」小白蓮震驚了。
所以是她出身格局太小,沒看見世界有多大,王爺有多狂。
好半晌,走過去擠上床,跟石纖柔肩並肩,大有秉燭夜談的架勢,「可是這樣對囡囡名聲不好。」
「都定親了,就他們倆那膩乎勁兒,成親也是早晚的事,自己歡喜就好了,那麼在意別人眼光作甚,再說了,這種事情只有自己人知道,沒人會往外說。」
「那、那萬一整出事情怎麼辦?」男女在一起,一個不注意就得鬧出人命,這種事情在大家族裡也不是沒發生過,只是得來的下場大多不好。
諸如李家,若是出了這種事情,好一點的立馬成親,例如李君華。要是男人不肯負責任,那女子最後的命運不是被浸豬籠,就得活活被杖斃。
吃虧的都是女子。
瞅著小白蓮皺眉的模樣,石纖柔失笑,「你可真愛操心,柳家大院裡出來的男人,個個都是有擔當的,可不是你以前見過的那些歪瓜裂棗。沒得比較。風青柏要是沒有福囡囡,他能把整個天下掀了,你知道這點就行。」
「你怎麼那麼篤定?」
「王爺跟福囡囡的故事你沒聽過吧?他們倆可是青梅竹馬。」反正也還沒有睡意,石纖柔乾脆當了一回說書先生,把柳玉笙跟風青柏打小的故事細細說來。
直把小白蓮聽得一驚一乍,眼睛越瞪越圓。
屋裡的故事很長,屋外的情人,情濃繾綣。
風青柏沒把人帶多遠,就在酒坊屋頂上。
夏夜星空如夢,月色撩人。
四周百家燈火,燭光暈暖。
如水月光灑在屋頂如漆似膠的情人身上,耳邊充斥蛙叫蟲鳴,稍遠處是河水潺潺流淌。
一切,愈發讓那份熱烈瘋狂滋長,欲罷不能。
空曠野外,在自己最為熟悉的杏花村,月色星空下,承接男子炙熱的吻,柳玉笙整顆心跳得比以往更加厲害。
緊張,刺激,甜蜜。
待他將她放過,汗水已經濕了髮鬢。
「要是京城跟杏花村的距離近些,多好。」在她面前,他才會偶爾少有的流露出些許孩子氣,比如此刻,他便伏在她身上懊惱。
「噗嗤!」柳玉笙悶笑。
要是距離近些,他是不是準備天天過來欺負她?
「八月份之後,光是接待來使,兩國談判,便要花上數月的時間,」翻身仰躺在屋頂,把女子拉過來依在他懷裡,「笙笙,今年可能我依舊沒辦法陪你過年節。」
雖然失望,柳玉笙還是沖他笑了笑,「國事為重,今年不能一起過,還有明年呢,明年不成,還有一輩子不是,我們不急。」
「我挺急的。」男子垂眸凝她,一本正經。
柳玉笙在他身上擰了一下,沒擰起來,他身上全是硬邦邦的肉。
氣得她用力往他胸肌上一捶。
風青柏悶笑,握住女子小手,「以前回杏花村,都沒能跟你好好出去玩過,這幾天我們四處逛逛?」
「好啊,正好錢萬金跟纖柔她們都在,大夥一起去,圖個熱鬧,」柳玉笙點頭,興致勃勃在男子身上往上爬了些許,「現在縣城裡到處已經重建完畢,正好趕上了今天的七夕,風青柏,咱們去鵲橋會。」
鵲橋會三個字,少女特意湊到男子耳邊,用氣音說出來,語調上揚,勾人。
月色下,少女說完話後抬起頭,彎著唇瓣,雙眸媚色流轉,像只能要人命的妖精。
風青柏長眸一暗,翻身再次將少女壓在身下。
星空下,只見蛙叫蟲鳴只剩,伴隨潺潺河流,只偶爾,才會混雜出一聲似少女壓抑的低吟。
突兀又羞人。
酒坊下頭,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往這方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