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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39:38 作者: 桃子蘇
    他說完一把推開周文青,把周文青推了個趔趄,倒退了好幾步才匆忙站穩,等他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看向黨成鈞的時候,黨成鈞已經大步走了老遠了!

    周文青:???

    他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麼個走向,氣得原地破口大罵起來。

    他費盡心思忽悠霍妮從她那裡套來了霍小容相親對象的消息,想著他當過兵肯定火氣旺,說不定會跑到霍大成家大鬧一場,最好鬧得整個霍家村都知道霍小容的事兒,那才正如他意,卻怎麼也沒想到黨成鈞居然根本不在乎!

    他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直白了,就差沒說霍小容是他不要的破鞋了,這男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連這個都不在乎?

    周文青氣得臉色鐵青,心裡那股不甘更明顯了。

    自從霍小容跟他提分手,這些天他心裡怎麼想怎麼不得勁,尤其是知道霍小容要去相親,他更是生出一種自己的東西要被別人搶走了的憤怒感。而憤怒過後,他開始疑惑,霍小容被她爹關在屋裡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就幾天的功夫就變了個人似的。

    他對自己的魅力沒有絲毫懷疑,覺得肯定都是霍大成在背後使了什麼壞,才讓霍小容不得不跟他掰了答應去相親。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對,霍小容被關之前還一副非他不嫁的樣子,怎麼可能幾天時間就轉了心思。

    一定是霍大成逼她了,這麼一想,他心裡對霍小容的氣就都沒了,全轉到了霍大成頭上,心裡想到了一個極為惡毒的點子。

    霍大成不是看不起他嗎?不是寧可把霍小容嫁給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民也不願意嫁給他嗎?那要是他就偏要攪黃這次相親,最好鬧得村里人都知道。讓霍小容再也嫁不出去,看霍大成還怎麼把她嫁給別人!至於霍小容,她那麼喜歡他,他只要好聲好氣的哄兩下,那個對他百依百順滿眼崇拜的霍小容不就回來了嗎?

    然後等她自願生米煮成熟飯,看霍大成不把她嫁給自己還能嫁給誰!

    周文青打好了一肚子惡毒的算盤,卻沒想到事情從第一步就出了岔子。

    黨成鈞這人是有什麼毛病嗎?怎麼一點兒也不按套路出牌!

    黨成鈞把自己為什麼會遲到的事情跟霍茸一說,霍茸頓時覺得火都要冒到天靈蓋了,也顧不得維持什麼歲月靜好的人設了,一雙大眼睛被怒氣燒得亮晶晶的,看著黨成鈞問道:「他真的這麼說?」

    黨成鈞點點頭。

    要不是霍茸自己提起來,他本來沒打算把這事兒說給霍茸聽的。

    當時周文青說的那些話他全聽進去了不假,但壓根兒就沒信,他不知道周文青找他的目的是什麼,但一個剛跟前對象分手扭頭就跟別的男人說她壞話,甚至不惜敗壞人家名聲的男人,他說的話,黨成鈞一個字也不信。

    況且比起頭一次見的周文青,他更相信介紹人秋雲嬸子,她每次提起霍家那個姑娘,誇獎的話都一籮筐,他沒道理只聽周文青的一面之詞。

    至於那個姑娘,就算她真的跟周文青談過對象,只要兩人相親的時候,他倆分了,別的黨成鈞都覺得不算事兒。周文青那番話不但沒讓他對姑娘產生厭惡,反倒是有些同情,要是他真心喜歡過的姑娘,不管因為什麼不在一起了,他都不會也不捨得在別人面前說她半個不是。

    周文青這種做派,他實在看不上。

    而現在,他更是十分慶幸他來了,一個眼神如此清亮笑起來柿子一樣甜美的姑娘,壓根兒就不可能會是周文青嘴裡說的那種人。

    他要是不來,那才是著了周文青的道了。

    第15章

    霍茸本來挺生氣的,她想到周文青會使壞,但沒想到他居然速度這麼快,而且點子這麼惡毒。

    黨成鈞跟她複述的時候,那些太難聽的話他並沒說出來,但霍茸也猜到了,她甚至想到了周文青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她還是氣得不行,因為她打心眼兒里替霍小容不值,這個噁心玩意兒根本沒有真心喜歡過霍小容,他眼裡只有他自己。

    但黨成鈞帶著些關切的眼神讓她慢慢冷靜了下來,她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生氣,渣男留著後面再收拾,眼前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霍茸臉上被氣得泛出紅暈,眼眶微紅,一雙眼睛卻越發清亮,看向黨成鈞的目光沒有任何自卑和退縮,柔聲問道:「你信他說的話嗎?」

    霍茸哪裡知道她現在這樣子看在黨成鈞眼裡,簡直就像朵被霜打了卻倔強站立著的嬌花,從上到下都讓他又喜愛又心疼,只恨自己沒有早點兒出現在她面前,不然也不會讓她在那麼個人渣面前受這麼大的委屈。

    黨成鈞以為她要哭,手足無措的伸了伸手,但伸到一半又停下了,他倆還沒成親,他不能摸人姑娘的臉,擦眼淚也不行。

    手在兜里摸了好一會兒,從衣服裡面摸出一塊乾淨的棉布手絹,遞給霍茸。

    「你別難過,我不信他的,要是信他的,我就不會來了。」

    霍茸看到手絹還愣了兩秒,然後才意識到黨成鈞以為她要哭。

    她那是氣的好嗎,她才不會哭,為周文青那種人哭?怎麼可能!他死了都不可能!

    霍茸撅起嘴角,沒接黨成鈞的手絹。

    「我沒準備哭,我是生氣。」

    她聲音又軟又糯,聽在黨成鈞耳朵里跟撒嬌似的,他又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把手絹重新裝進兜里說道:「那你別生氣了,為他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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