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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27:31 作者: 尋找失落的愛情
    羅尚書急急問道:「那五殿下中毒身亡的事,又該如何?」

    「皇上自會令人徹查此案。」喬閣老斂容道:「這件事,我等插不了手,也不能插手。大家各自回官署吧!」

    ……

    倒霉的東平郡王,跪了幾個時辰,膝蓋都跪腫了,也沒能見到永嘉帝的面。倒是等來了梁大將軍。

    「皇上有令,請東平郡王在宮中的地牢里待一段時日。」梁大將軍繃緊臉孔,聲音沉凝。

    東平郡王面如土色,一臉頹唐:「是,臣遵旨。」

    永嘉帝這是躺在床榻上不得動彈。換做以前的脾氣,早就親自動手先暴揍他一頓了。

    他是宗人府宗正,李昌被關在宗人府地牢,就這麼在地牢里毒發死了。不管動手的人是誰,他都逃不了罪責。

    梁大將軍以目光示意兩個御林侍衛過來,將東平郡王帶去宮中地牢。

    然後,照此辦理,姚尚書也被關進了宮中地牢。兩人被分別關押,至始至終沒打照面。

    忙妥此事,梁大將軍去文華殿面聖復命。

    永嘉帝躺在龍榻上,對梁大將軍說道:「梁戰,朕已經誰都不敢信了。」

    話語中透出的疲憊和悲涼,令梁大將軍鼻間一酸,眼眶驟然一熱:「皇上!」

    「是誰殺了五皇子。」永嘉帝聲音緩慢低沉:「是皇后,是太子?還是朕的長子,四皇子?還有孟妃,秦妃。」

    「他們個個都有嫌疑。」

    「就是慧安靜安,朕也不敢信了。」

    「一想到有人將阿昌毒死,朕就全身冰涼,合著眼都不能安心。朕現在唯一能信的人,只有你。」

    梁大將軍熱淚涌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龍榻邊:「皇上,臣從現在起就守著皇上身邊,不讓任何人驚擾皇上靜養。」

    第六百二十章 盛怒(二)

    一夕之間,風雲變幻,宮中內外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東平郡王妃驚聞噩耗,尖叫一聲,當場暈了過去。

    陸明月也被驚住了。只是,眼下不是慌亂無措的時候。她一邊扶起婆婆,一邊令人請大夫來。

    換在以前,以東平郡王府的地位,請一個太醫來瞧瞧不成問題。眼下永嘉帝躺在龍榻上,宮中所有太醫都在文華殿。且東平郡王犯下那麼大的事,人都被關進宮中地牢了,哪裡還有臉請什麼太醫。

    等大夫來了,為東平郡王妃施針急救。

    十幾支明晃晃的金針下去,東平郡王妃悠然醒轉。一睜眼,就開始嚎啕大哭:「這可怎麼是好!這可怎麼辦啊!」

    五皇子就這麼死在了宗人府。

    東平郡王可是被坑慘了,渾身長嘴也說不清啊!

    現在還被關進宮中地牢了。

    也不知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了啊!

    一想到這兒,東平郡王妃揪心撕肺,用手捶打床榻,捶得咚咚響。哭聲比捶榻的聲音還要響。

    看這精神,活到一百都沒問題,應該不會要死要活的吧!

    陸明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口中低聲安慰道:「婆婆先別急。不是公公做的,這件事遲早能查明白。到時候,公公就能平安回來了。」

    東平郡王妃繼續捶榻痛哭:「你懂什麼啊!」

    「下手的人既然敢動手,可見心狠手辣。說不定,這個人就在宮裡。要是趁著皇上躺在龍榻上動彈不得,一狠心來個殺人滅口,將所有事都推到郡王頭上。那可怎麼辦!」

    陸明月聽得後背直冒涼氣,聲音也顫抖起來:「應該不會吧!」

    「怎麼不會。」東平郡王妃一抹眼睛,臉孔有些扭曲,咬牙切齒道:「如果是我,我就敢怎麼幹。連皇子都敢殺了,再添一個郡王算什麼。正好可以給自己脫罪!」

    東平郡王妃越想越心寒,聲音抖個不停:「不行,我現在就進宮去。我要去跪求太后娘娘,讓她向皇上求情,早些將郡王放回來。宮裡是要命的地方,待不得!」

    說著,一骨碌翻身下榻。

    陸明月眼疾手快,忙攔下急紅了眼的東平郡王妃:「這可使不得!宮中到底什麼情形,我們一概不知。哪裡能冒然闖進宮。萬一無端給公公惹了禍,到那時後悔都來不及了。」

    東平郡王妃六神無主,頭腦早成了一團漿糊,紅著眼問陸明月:「照你這麼說,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等著不成!」

    陸明月深呼吸一口去,握住東平郡王妃的手道:「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就安心在府里等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太子妃很快就能趕回京城。這樁案子,遲早會查個水落石出。」

    東平郡王妃身體軟軟地滑下去,坐在了地上,繼續撕心裂肺地哭起來。

    陸明月心裡沉甸甸的,默默祈禱。

    四姐,你快些回來吧!

    ……

    三皇子府和五皇子府,早已經被封了。

    朱色大門被緊緊關著,貼上了封條。沒人能擅自出入。

    孟雲蘿和余氏每日心中惶惶。孟雲蘿好賴還有個兒子在身邊,看看兒子也得硬撐著。余氏卻是飲食難安,一日瘦過一日。

    陪嫁丫鬟初晴紅著眼勸主子:「娘娘已經一天沒進食了。這樣下去,身子如何能吃得消。」

    余氏伸手摸了摸消瘦憔悴的臉頰,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半點都不餓,實在沒有胃口。」頓了頓,又輕聲道:「今日一早,我就覺得全身不對勁,心裡像被一塊石頭壓著似的。這一整天,心跳得飛快。初晴,我總覺得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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