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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頁

2023-09-18 23:20:30 作者: 溫三
    「老大。」那邊還在商討,丁清雙腳縮在了椅子上,湊到周笙白耳邊問他:「你進來是有話要說嗎?」

    周笙白搖頭,他才不願和這些人說話,你一言我一語,明日天亮都聊不完的。

    「那你來做什麼?」丁清問。

    周笙白道:「看司千重……他妻子。」

    丁清:「……」

    她瞥了一眼與他們一樣坐在角落裡,正沉默地帶著兩個孩子的翟馨,驚覺,翟馨的胸好大!

    那兩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竄上竄下,折騰得翟馨氣喘吁吁,她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無聲笑時胸前顫顫。

    啊,翟馨長得也很好看,否則司千重也不會對人家見色起意。

    嘖,有些酸。

    丁清吐了一口橘籽,朝周笙白瞥去。

    那雙桃花眼其實並不全然在看翟馨,更多的是將目光落在翟馨與司千重的身上來回打量,偶爾垂眸想些什麼,又再看過去。

    「別看了,人家孩子都兩個了。」丁清實在沒忍住,扯了扯他的袖擺:「老大,你這樣若被司千重捉到了,他會把你掛在高樓檐角的。」

    噗嗤一聲笑,不合時宜地響起。

    司千重收了話音,有些詫異地朝角落裡抬袖掩嘴的周笙白看去。是他方才說錯了什麼嗎?討論如今中堂與西堂邊境的局勢,究竟有何好笑的?

    桃花眼彎彎,現下倒滿是丁清的影子。

    小瘋子有些氣鼓鼓的,眉頭皺緊,手裡還有兩瓣橘子,看樣子像是想朝他砸過來。

    周笙白食指略過唇角,略微垂頭掩蓋伸出來的獠牙,牽起丁清轉身便從會客廳旁的小門離開,一句話也沒留下。

    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像這是他的地盤,他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

    事實上……還真是如此。

    出了會客廳,彎月懸在了樹梢上,第二批金桂開花,周家的小院裡也時常不知從哪兒飄來花香。

    長廊上掛的六角燈下,紅穗隨風飄擺,美人蕉已經謝了,但靠近院牆的那一側,木芙蓉開了,粉白兩種顏色的花顆顆如碗大,艷麗地在燈下搖曳著。

    周笙白拉著丁清心情頗好,只是舌尖忍不住舔過獠牙,心猿意馬地想要拉對方回房間,有些難耐。

    丁清也不覺得自己說了多過分的話,本就是他先看人家妻子的。

    周笙白曾在新婚夜對她說,他不喜歡小孩兒,因為他自己就是異類,他不知一個異類能生出什麼東西來。

    那他盯著翟馨看,自然不會是因為翟馨身上有母性光輝。翟馨為人有些維諾,就跟在司千重的身後不做聲,若非是因為她相貌佳身材好,丁清實在找不出其他原因了。

    如此一想,她又有些氣急敗壞。

    「你要不要去青樓?那裡的美人最多,各式各樣都有。」丁清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叫周笙白又笑出了聲。

    她皺眉,心中不悅,周笙白笑得很是令她不爽!

    正要抽回自己的手,丁清聽見走在前頭的人道:「你吃醋的樣子也是與眾不同,旁人吃醋不准自家男人岀去鬼混,你倒是勸我去青樓。」

    丁清抿嘴無語。

    她瞪周笙白的後腦勺,像是要將那裡看穿一個洞,結果周笙白回眸朝她一笑,笑容正好在燈光下一閃而過,那雙桃花眼裡倒映著她的模樣,愛意溢於言表:「清清,我這輩子只會死在你這個溫柔鄉里。」

    他拉著丁清的手,往自己腹下帶去。

    丁清摸到了一手滾燙,鹿眼圓睜,指尖曲了曲。

    「你一吃醋,我就想吃了你。」周笙白笑說:「我喜歡你吃醋,說明你喜歡我,在意我。可我又有些矛盾,你吃醋太多次,便是看輕了我對你的喜歡,不信任我的愛。」

    「我不是……」丁清抿嘴,叫她如何說,她是因為自己是鬼、是個年少時身體還沒長好便死了的鬼而自卑心作祟。

    周笙白把人往懷裡帶了帶:「上官堂主說,司千重娶了個好妻子。」

    這與上官堂主有何關係?

    「之前在滄海成,上官家客棧外的那個陣法,便是翟馨設下的。」周笙白道:「上官堂主當時怕是顧慮我,擔心我若當眾化形會傷害到他人,便請司千重在自己的客棧外設陣,他不放心東堂的設陣長老。」

    丁清回想起那陣法,便想起當時破陣時吐的幾口血,魂魄都被震散了,當真是有些厲害的。

    「上官堂主沒明說原因,只將事態嚴重,結果司千重將翟馨推了出來,讓翟馨設陣。」周笙白道:「我記得那陣法傷你不輕。」

    丁清點頭,她當時心中也有疑惑,東堂用藥世家,所設陣法如何會那麼鋒利,內外皆可傷人,簡直是一隻蒼蠅蚊子也無法飛過。

    若陣法真是翟馨所設,那翟馨的能力絕不在司千重之下。

    難怪上官堂主會說司千重娶了個好妻子。

    溫柔、順從、貌美、安靜還會一手好陣法的妻子,可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司千重祖墳上一定是冒青煙了。

    「我有時想……若你還活著,西堂還是丁家掌管,翟馨或成為你的左膀右臂,西堂也不會是今日這般局面。」周笙白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丁清的臉。

    當年丁毅書,是有意將丁家託付給丁清的。

    丁毅書連自己的兒子離家出走也沒打算再娶一房生一個兒子來繼承家業,便代表他不注重血緣的延續,更注重是否有人能擔當西堂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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