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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22:50 作者: 雋眷葉子
「爹爹趕緊去辦,辦好了硯台就能再見到稽爺爺了!」硯台伸手推了推葉深,急切地催促道。
葉深無奈地看了眼林婉又看了眼硯台,只得從馬車上下來,改為騎馬隨行。
見葉深那無奈而又憋屈的模樣,林婉不由抿嘴輕笑,卻也不多解釋。
「夫人,這是驛館剛剛送的書封信。」林婉一行剛回到府衙,戚娘子便送了一疊子信進來。
林婉將硯台交給司琴,讓司琴帶他去廂房更衣,自己則拿起那一疊信看了起來。
由信封上的字跡林婉便能看出哪封來自震南侯府,那封來自葉家,或者其他另外的人。
一共七、八封信,便有兩封寫明林婉親啟,看字跡便知一封出自錢霏霏一封出自毛艷霞。
看著面前的兩封信,林婉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這兩人一個是林婉自青州府便認識的好閨蜜,一個是從青州回京城時救的「小可憐」最後便成了好姐妹。
原本以為成了妯娌後會更加相親相愛,卻沒想到一個不慎便出現了無法彌補的裂痕和隔閡,讓林婉很是有些唏噓。
林婉今日的心情本就不算愉悅,索性便將這兩人的信先放在一旁,拿起震南侯府的信細細看了起來,一封信還沒有看完,林婉不但變了臉色,眼睛也漸漸紅了。
葉深先去了趟前街,安排好公務之後,回到後院便見絲竹和張嬤嬤守在起居間外面神色微微有些緊張,眉頭便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老爺回來了。」張嬤嬤最先發現葉深,先往裡面通報了一聲,隨手又幫葉深掀起了帘子。
從南竹來渝州城之前,林婉特地叮囑身邊的人,從此再不能喊自己姑娘,自然也不能再喊葉深姑爺。
雖說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可是張嬤嬤和司琴、絲竹等出自震南侯府的人硬是用了好幾日才成功改口,如今倒也喊得極為順口了。
正默默地坐在榻上發呆的林婉,連忙拭了拭自己的眼角,站起來迎向葉深。
雖說林婉有心掩飾,葉深卻還是一眼便看出了異樣,為林婉的感性而無奈,可是當他看到小几上放著的信時,立馬便知道自己應該想岔了。
「家裡來信了?」葉深張開雙臂由著林婉為自己脫去外面的大衣裳,低頭看著林婉道。
林婉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言,反正信就在那裡,葉深看過便知。
待脫去外面的大衣裳,葉深攜了林婉坐下,順手拿起那封已經開了封的信看了起來。
只看了一眼,葉深便驚訝地抬著看向林婉。
這封信是震南侯府的來信,是林文博的親筆。
以前震南侯府來的家書,多半是蔡氏口述,林媛持筆,只有幾封是四房堂弟代筆,這應該是林婉跟著葉深外放之後收到的第一封林文博的親筆家書,不怪葉深如此驚訝。
林文博到底是狀元出身,文采自然是極好的,只是一封家書而已也能用那麼多華麗的辭藻,洋洋灑灑一寫便是幾大頁,讓林婉也真有些無語。
第638章
厚厚的一封信,其實也就說了幾件事。
首先便是今年已經十六歲的林媛親事終於有著落了。
男方是羅氏二嫂娘家侄子,今年剛剛二十歲,按林文博的意思,是個極不錯的青年,更是今年京城秋試的案首。
別說是林婉,就是葉深,對羅家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不過憑心而論,羅家最能作怪的便是已經去世的老太太和羅家大房。
因為實在不喜羅家,林婉極少去羅家,也不怎麼關心羅家的事。
對於這位二舅,林婉也只是聽說過一些。
羅家這位二舅自中了進士之後便選擇了外放,倒也算是個能臣,除了述職才回京,述了職也不在京城逗留,如此林婉回震南侯府十多年,與羅家二舅二舅母也就屈指可數的幾面之緣。
對於這位二舅母的印象就是個不愛多話的,至於她的娘家是什麼樣的人家都有些什麼人,林婉還真沒上心關注過。
原以為除了羅氏,震南侯府再不會與羅家有其他的聯繫,萬沒想到自己像養女兒一樣帶大的林媛,卻許給了與羅家有關的人家。
偏偏在訂親之前,都沒人給林婉露過一絲消息,著實讓林婉覺得氣悶不已。
當然林婉心裡明白,這個時代的婚姻講究的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林媛上有祖父祖母,下有爹娘兄嫂,她只是林媛的姐姐,而且還是跟著夫君外放的出嫁女,哪裡有過問林媛的親事權利,可是林婉就是覺得心裡悶得慌!
除隊林媛的親事讓林婉覺得氣悶,林文博在書信中隱隱透露的某些信息也讓林婉很是憂心。
蔡氏和林修武都是已經過七十的年齡了,雖說如今他們過的是錦衣玉食的日子,但是林修武年輕的時候曾經在北邊境上守了十多年,大大小小的戰事留給他的是遍體的傷痕。
震南侯府有今日的權勢,是幾代震南侯用鮮血換來的。
最近這二十年北邊雖然每年也會有一些小的摩擦,卻沒有什麼大的戰事,這才讓震南侯府閡府回到京城,過上了團圓又寧靜的生活。
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林修武身上的舊傷便成了嚴重影響林修武的健康的因素。
雖說林文博的信中不過只是一言帶過,敏感如林婉又怎會察覺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