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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11:13 作者: 禾晏山
    接著他從應徵而來的天下美女中,選出品端貌妍的十六人,封作四品夫人,分別主持各院,並另外挑選三百二十名美女學習吹彈歌舞,次一等的則分為十人一組,分配到各處亭台樓榭充當職役。

    蕭皇后是個特皮實的人,深知這個風流的皇帝丈夫,不會象他父親那樣容易就範,自己也不具備獨孤皇后那樣的**本事,皇帝擁有三宮六院、成群嬪妃又素有古制;因此只好放寬心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隨機識趣了。

    其實,不能不說蕭皇后這是明智的舉措,位極至尊的皇帝反正也管不了,不去惹他反而保全了自己。正因為蕭皇后的忍讓大度,所以沉緬於酒色的隋煬帝對她一直十分禮敬,自己享樂也不忘了蕭皇后。

    注重了房事,自然就會疏忽國事。楊廣在位的十幾年間雖然征服了無數美女,卻沒有征服李淵等幾個美男。在他第三次遊興揚州之時,天下已經大亂。李淵、李密、竇建德等人紛紛舉兵,心灰意冷的楊廣決定遷都南京,不再回北方。

    這時,窺視皇位和蕭皇后已久的宇文化及率領禁軍造反,率兵進入離宮,剛滿五十歲的煬帝在寢殿西閣被縊殺。宇文化及早年曾對蕭皇后心存,幹掉楊廣之後,立即以她的兒子性命要挾,逼她做了自己的偏房。

    這時,在中原一帶起兵的竇建德,節節勝利,直通江都,宇文化及抵擋不及,一敗再敗,最後帶著蕭皇后退守魏縣,並自立為許帝,改稱蕭皇后為淑妃。

    不久,魏縣又被攻破,倉皇退往聊城,竇建德率軍一路追擊,最後攻下聊城,殺死了宇文化及。作為勝利者的竇建德除了收繳宇文化及的金銀珠寶,還收繳了魅力不減的蕭皇后。雖說已經作了兩次寡婦,失去了兩任丈夫,但是蕭皇后的美艷姿容和高貴氣質卻從沒失去。

    竇建德本著不要白不要的思想,把宇文化及的淑妃變成了自己的王妃,在樂壽地方縱情於聲色之娛,幾乎忘記了自己逐鹿中原的初衷。

    幸虧竇建德有個醋缸級的原配夫人曹大嫂,她常在他們兩人黑燈瞎火「共赴巫山」的時候,突然頂著超大號燈泡冒出來撒潑發怒,弄得竇建德大失情趣。這時北方突厥人的勢力迅猛地發展起來,大有直逼中原之勢。

    原來遠嫁給突厥可汗和親的隋煬帝的妹妹、蕭皇后的小姑義成公主,聽到李淵已在長安稱帝,又打聽到蕭皇后的下落,就派使者來到樂壽迎接蕭皇后,竇建德不敢與突厥人正面對抗,只好乖乖地把蕭皇后及皇族的人交給來使。蕭皇后在幾番轉折後,不想居然會移民到突厥。在國外,她的魅力依然是把無往不勝的利劍,一舉戳穿了突厥父子兩代元首處羅可汗和頡利可汗的心。

    然而,蕭皇后不是一般的紅顏禍水,而是骨灰級的紅顏禍水。十年後,也就是唐太宗貞觀四年,唐太宗派大將李靖大破突厥,作為第五任丈夫的頡利可汗也丟了飯碗,幸運的是沒丟腦袋。

    蕭皇后再次作為戰利品被帶到了勝利者李世民的面前。此時的她已經四十八歲,而李世民才三十三歲,但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李世民就被這個雲髻高聳、腰似楊柳、臉似牡丹的老女人征服了。

    隨即,此時還十分勤儉節約的李世民為她舉行了一次盛大的宴會。此次宴會到處張掛華麗的宮燈,桌上堆滿山珍海味,唐太宗以為這種場面已夠豪奢了,因此問身旁的蕭大媽:「卿以為眼前場面與隋宮相比如何?」。

    其實,眼下這點排場距離隋宮的豪奢情形還差得遠呢!隋宮夜宴時並不點燈,而在廊下懸掛一百二十顆直徑數寸的夜明珠,再在殿前設火焰山數十座,焚燒檀香及香料,既可使殿中光耀如白晝,又有異香繞樑,如入仙境,每晚燒掉的檀香就有二百多車。對此,蕭皇后不便明說,只是平靜地說道:「陛下乃開基立業的君王,何必要與亡國之君相比呢!」

    唐太宗立即明白了她話中的含義,深為她的明曉事理和言語得體而折服,對她愈加敬重和疼愛了。蕭皇后在唐宮中度過了十八年平靜的歲月,六十七歲時溘然而逝。李世民以後禮將蕭皇后葬於楊廣之陵,上諡愍皇后。

    時下有句話叫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可以在周圍幾棵樹上多死幾次。蕭皇后從楊廣、宇文化及、竇建德一直換到頡利可汗,結果這幾棵都累死了,她卻始終沒死成。正如那句廣告語說的,年齡對她只是一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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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回【上】孤鸞姐怨添房中人

    且說柯穎鸞得知楊景之在外養了小倌兒,怒極之下鬧到楊景之偷藏愛奴之處,偏趕上楊晟之和婉玉回門歸家撞見此事,柯穎鸞哭鬧不休,正尋死覓活的當兒,忽聽裡屋一陣響動,楊景之掀了帘子沖了進來,一把抓了楊晟之的胳膊泣不成聲道:「愛奴……愛奴已是不行了……」言罷掩面慟哭。

    柯穎鸞大怒,指著楊景之罵道:「混帳東西!撇下自己老婆不管,倒擔心小賤人死活!死了算便宜他!若不拿剪子在他身上戳幾個窟窿真是難消我心頭之恨了!」言罷直往臥室里奔去。

    眾人吃一驚,趕緊勸攔,但哪裡攔得住,柯穎鸞一頭衝進去,舉拳頭便往床上捶,慌得眾丫鬟婆子趕緊抱住她腰身,擋住她的拳頭,跪在地上道:「二奶奶息怒,千萬保重自己身子!」

    婉玉跟上前往床上一瞧,只見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郎躺在床上,粉琢玉砌的一張臉,女子比之都嫌遜色些,蓋著一床菱花被,雙目緊閉,面色都已發青了。 柯穎鸞道:「都已這樣了我還保重什麼?我今日便和這小賤人同歸於盡,倒也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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