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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05:40 作者: 小妖重生
    那時候的七皇子,心慈仁善,仿佛與世無爭,他們還為此擔心,他於皇位無心,想著的還是蘇傾楣嫁到王府後,能激發他的野心,現在每每想到這些,蕭憑望都覺得可笑,更覺得夜傅銘擅長偽裝,居然能隱藏這麼多年。

    但是現在,蕭鎮海卻說,蕭有望一早就和夜傅銘接觸了,且知道他的野心,那個時候,蕭有望也在場。

    蕭憑望猜不出來蕭有望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在想什麼,但蕭憑望覺得自己很傻,這種被人當猴耍看笑話的滋味,讓他對蕭有望也生出了惱火。

    不過蕭憑望敏銳的意識到,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

    「他想讓您幫他做什麼?」

    蕭有望直接問出了蕭憑望最想問的。

    「你覺得呢?」

    蕭鎮海盯著蕭有望,沒好氣的反問他,片刻後,又補充著直接回道:「他讓我幫他,繼續謀取那個位置。」

    蕭有望既然私下和夜傅銘有過接觸,自然知曉他是什麼人,他既然說出這些事威脅蕭鎮海,那目的定然不單純。

    蕭有望知道,夜傅銘對那個位置是很執著的,但是慶帝子嗣眾多,九五之尊的寶座,不是執著就有用的。

    除了個人的實力,朝臣的支持,更重要的是皇上的喜歡和認同,當然,還得要運氣。

    本來,太子和夜傅銘親近,太子好色昏庸,那個位置不可能坐的長久,夜傅銘就有機會,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和夜傅銘最開始的計劃構想背道而馳。

    這也就意味著,那些有利的條件和因素,夜傅銘一個也沒有,反而都成了制約。

    夜傅銘不是傻子,對這些定然是心知肚明。

    在這種情況下,蕭有望想像不出來,夜傅銘還有什麼資格對那個位置有幻想,並且還在沒有半點把握的情況下,要將蕭家也拖下水。

    對,就是半點把握也沒有。

    蕭有望還算了解夜傅銘,所以他知道,這並不符合夜傅銘一貫的行事風格。

    畢竟,這種事,稍有差池,就是人頭落地,夜傅銘可是個愛惜性命的人,說難聽點,就是貪生怕死。

    「繼續謀取那個位置?這是七皇子和父親說的?」

    蕭有望撐著站了起來,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現在這種情況,就算父親傾盡一切去幫他,甚至是和他一起造反您的兵都在京城外,京城的防護,絕大多數都掌控在皇上手上,他拿什麼提這樣的要求?」

    蕭有望看著蕭鎮海,似乎是在問他,又像是在思考著詢問自己。

    「不說皇位,現在太子之位,尚且都還在皇上的牢牢掌控之中。」

    蕭有望自顧分析著,「他還和父親說了什麼?」

    蕭鎮海看著嘴角染血的蕭有望,聽著他有條有理的分析,有幾分他的氣魄,並不是個無腦的,胸口燃燒著的怒氣,有所平復。

    「父親有告訴他,皇位的關鍵在皇上嗎?」

    「自然是說了,他說皇上那裡,他有令其改觀的法子。他根本就不了解皇上,這想法簡直天真,皇上已經對他起了疑心,忌憚著呢,就是這個時候皇上遇險,他用性命保護,皇上只怕也是無動於衷,甚至懷疑,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他設計的?」

    書房裡,只有他們父子三人,誰說話也沒避諱,這也是蕭鎮海將蕭夫人打發離開的原因。

    蕭夫人一個婦道人家,還是個腦子不怎麼靈光,目光短淺的婦道人家,蕭鎮海自然不能讓她參與到這些事情來。

    不,以蕭鎮海現在對她的不滿,他知道都不能讓她知道。

    蕭有望在原地附近走了兩步,靈光乍現,「他手上有皇上的把柄,他」

    蕭鎮海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有望,重複著他的話,「皇上的把柄」

    蕭有望點了點頭,「皇上在登上皇位前,也不過是個不怎麼打眼的皇子,他登上皇位,這中間的手段,肯定不怎麼光彩,皇上又愛惜聲譽,如果,七皇子手上有他不能對外公開的秘密我和七皇子結交的時間不短,他對皇上的性情,絕對不是一無所知,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他是不會做的,只有這個可能。」

    蕭有望說的肯定,「這也是七皇子一貫用的手段。」

    收集有用之人的把柄,脅迫他們,讓他們關鍵時刻為自己所用。

    「但是皇上會有什麼把柄?」

    如果這是在從前,七皇子還是那個仁愛溫善的七皇子,他要手握皇上把柄的話,皇上有意栽培看重,還說的過去,但是現在,任何對七皇子的委以重任,都會被貼上昏君的標籤。

    「表妹出事那晚的事情,我從頭到尾都參與了,七皇子手上要真的有那個東西,早就拿出來了。」

    如果那個把柄,讓七皇子自信滿滿的覺得,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皇上還願意和七皇子上演父慈子孝,可見其分量,那夜傅銘大可以在那晚拿出來和皇上談判,讓皇上解除他和蘇傾楣的婚事,其後再予以補償。

    因為夜傅銘和蘇傾楣的那種關係,被笑話那是再所難免的,但是更多的人會予以同情,對他的影響不大,朝中的大臣,對那個位置有野心的皇子或許還會因為慶帝對他的這份愧疚的心理,拋出橄欖枝,絕不會讓自己淪落到如今這種人人譏笑,出門都沒臉的境地。

    蕭憑望覺得不可能。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是最近才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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