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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05:40 作者: 小妖重生
皇后將罪名升級,同時不忘將其他無辜的對手牽扯進來,一網打盡。
站在她的立場,她這樣做自然是沒錯,只是這心思,這手段,在這個時候,實在太過拙劣,急功近利,暴露無遺。
「父皇,母后,兒臣舉天發誓,此次的事情,兒臣沒有,兒臣冤枉,望父皇母后明察!」
借著剛剛的空檔,夜傅銘將今晚的事情在腦海里又理了一遍,回慶帝道:「父皇,這定是有人在點了我的穴道後,從我身上取下來的,然後又放到了蘇家二小姐的荷包裡面,這些年來,兒臣,兒臣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慌了,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父皇,這分明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啊,父皇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啊!」
夜傅銘聲音很大,字字懇切,整個人卻都是慌的,那張好看的臉,很容易讓人生出幾分憐憫來。
蘇梁淺看他這個樣子,心中只覺得痛快。
他現在一定很慌亂恐懼吧,真是快意。
季無羨嗤之以鼻,「七皇子口口聲聲冤枉,證據呢?」
夜傅銘反駁道:「沒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我!」
他隨即看向慶帝,據理力爭,「父皇,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這才可疑,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我,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啊,兒臣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子,只想安分守己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兒臣到底是礙了誰的道?父皇!」
夜傅銘心急如焚,臉色都是煞白的,整個人亂極了。
他只有一個念頭,絕對絕對不能讓自己的罪名被坐實。
不然的話,他過去這些年的努力,付諸一炬不說,今後恐怕再怎麼圖謀,也沒有任何盼頭可言。
慶帝已經從龍椅上起身,看著桌上被摔成好幾瓣的玉佩,大殿內的光線本就昏暗,映襯著他那張冰冷的臉,看不出情緒來,只讓人覺得他的不快,那種讓人膽戰心驚的天之之怒。
慶帝看著夜傅銘,多數的時間,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尤其是皇后的那句話後,夜傅銘的慌亂,恐懼,不安,還有心虛,全部都落進了他的眼底,還有那和他一貫溫潤不相符的猙獰。
慶帝審視著夜傅銘,眼神是幾乎只有蘇梁淺才能讀懂的深沉。
那是懷疑。
帝王多疑,而慶帝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夜傅銘也敏銳的察覺出了什麼,看著慶帝的眼神,幾乎哀求,喉嚨更是火燒般的發緊,「父皇。」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呢喃,更多的是自暴自棄的無力,向後退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重新跪下,「既然父皇不相信我,那就這樣吧。」
他似乎是放棄了般,就連解釋也懶得,眼睛猩紅,裡面還噙著淚水,他這樣的脆弱,是很容易激起人的憐愛的,但慶帝分明是無動於衷。
蘇梁淺看夜傅銘這樣的手段,只覺得和皇后一樣的拙劣,而他上輩子,就是被這些不怎麼聰明的手段,欺騙了一生,不過他竟然愚蠢的認為慶帝會被蒙蔽。
屋子裡,在這樣的靜默後,恢復了寂靜無聲,這種詭異的沉默,叫人心虛的害怕,皇后幾次想說些針對夜傅銘的話,將全部的責任推卸到他身上,但根本就不敢開口。
他屢次憤憤的看向夜傅銘,那眼神有警告又有警示,但是夜傅銘跪著回到原來的位置後,就低垂著腦袋,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心灰意冷。
「七皇子口口聲聲被人陷害,又說我針對你,你是想說,這一系列的事情,是我策劃的吧?」
蘇梁淺見大家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不再堅持自己旁觀者的立場,和夜傅銘的意有所指不同,她說的相當直接,可以說是一針見血。
以她對夜傅銘多年的了解,他現在應該是急暈頭,有些失了分寸了。
慶帝最初和他一樣,都是名不見經傳的皇子,他能最終成為帝王,和夜傅銘一樣,不知用了多少手段和心機。
而且,他曾經扮演著的,也是這樣無辜無害的角色啊。
如果說,之前慶帝對他的懷疑只有兩分,那現在,便是四五分,甚至更多,他這般作態,或許別的父親會憐惜,而在慶帝這裡,只會加重他的懷疑,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錯誤,如果不是已經失了分寸,夜傅銘又怎麼會犯?
低垂著腦袋的夜傅銘聽到蘇梁淺的話,猛地抬頭,側身看他,那眼神仿佛淬了毒液似的,握成拳的手,手背青筋爆出,「難道不是嗎?你敢和我一樣發誓,這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梁淺可不相信發毒誓那一套,想都不想,爽快應道:「我自然敢!」
她舉著手,沒發誓,看夜傅銘的眼神,帶著玩味,就好像是在看個剛認識的陌生人,「我一直以為七皇子是個溫善好脾氣的人,不曾想竟還有這樣的一面,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托夜傅銘的福,蘇梁淺對慶帝的秉性也很了解,挑撥這種事,她是信手拈來。
「七皇子,您就算想要找個人替自己頂罪,也該換一個,而不是我,您說我針對您,我怎麼覺得您好像對我有仇似的?我從雲州回來京城才多久,進宮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呆的時間加起來,也不足一月,最長的就是陪太后那次,但絕大多數的時間,我都呆在寧安宮,其他地方根本就不熟,還有接觸的人,那段時間,我不是和昭檬公主在一起,就是陪著太后,這一點,昭檬公主和太后都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