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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05:40 作者: 小妖重生
    如果在太子犯了這樣大的事情後,慶帝還是沒有廢黜他的太子之位另立,他可能真的會這樣做,但不是現在。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蘇梁淺,你不要太過分了!」

    夜傅銘手指著蘇梁淺,一張臉漲得是通紅,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他往蘇梁淺的方向走了兩步,陰沉冰冷的眼眸,迸射出凜冽的殺意,「這是你設計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設計的是不是?」

    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仿佛是從喉嚨底部發出的,眼神裡面迸射出的殺意,透著篤定,儼然就是認定這一切和蘇梁淺有關。

    方才在清華宮,有小太監說有人在御花園等他,他不想錯過蘇梁淺抗旨的好戲,沒準備離開,但是後來,又有太監找他,說那個人會告訴他,蘇梁淺屢屢針對他的緣由和目的,他對這事確實非常好奇。

    除了好奇這事,他更想有針對性的解除蘇梁淺對他的誤會,不說拉攏她,至少別再針對擠兌他,讓他處處受制,哪想到,自己到目的地後,看到的竟然是蘇傾楣,夜傅銘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麼,之前王承輝等人上來,他猝不及防,亂成一團,只覺得不對勁,卻沒心思去細想那些,但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事和蘇梁淺有關。

    就蘇傾楣那個蠢蛋,她根本就猜不出他這樣隱晦的心思,也就編造不出這樣的理由。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針對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夜傅銘的聲音一如之前,只是越發的沙啞,配上他猙獰的神色,就和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似的,惡毒質問。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七皇子不和我妹妹在一起真是可惜了。」

    蘇梁淺的聲音微涼,滿是譏誚。

    「七皇子這些話,還是和皇上說吧,找人告知皇上這邊的事情,現場的,誰都不許離開!」

    蘇梁淺冷聲下了命令,透著掌控全局不容忍違抗的氣勢。

    在場的,多是和季無羨同齡的,但也有長輩,除了沈大夫人,蕭夫人也來了。

    「不准,這件事,不准告訴父皇!」

    夜向禹已經穿好了衣裳,但人還是懵的,根本就沒搞清楚狀況,見蘇梁淺說要通知慶帝,一下就慌了,手指著蘇梁淺,警告命令。

    他睡的女人多了,被發現的次數,也不在少數,絕大多數的時間,他都遮掩過去了,所以就算被這麼多人發現,他也是一點都不慌。

    當然,不說皇后,慶帝偶爾也會幫忙,但同時,也會狠狠的懲罰他。

    因為這次泗水之行,夜向禹深知自己已經惹得慶帝不快了,他是不敢在這時候火上澆油的。

    「誰都不准告訴父皇!」

    夜向禹見那些人交頭接耳的,又用不容違逆的口氣重複了遍。

    「太子殿下不會覺得今晚的事情,能瞞得住吧?」

    蘇梁淺冷笑,其他人看太子,也覺得他像個傻子,他們更明白蘇梁淺為什麼就算違抗聖旨也不嫁給太子了,就這種人,誰願意嫁?

    蕭憑望在看到蘇傾楣的第一時間,就脫下了身上的外衫,想要給她披上,但是被蕭夫人攔住,好半天,蕭憑望終於甩開了蕭夫人上前,蘇梁淺見狀,從他身上接過了外衫,走到了亭內,將衣裳披在了蘇傾楣的身上。

    蘇傾楣用衣裳將自己緊攏住,仰頭看著蘇梁淺,那眼神和夜傅銘一樣,充滿了憎恨仇恨,蘇梁淺面色冰冷,臉上沒有一丁點的笑意,「妹妹自己不知檢點,鬧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怪我?怪我這個做長姐的管教無方?」

    蘇梁淺這麼多年是在雲州長大的,從雲州回來不過一年不到的時間,且前段時間一直忙百姓賑災的事,要說管教無方,那也是蘇克明蕭燕他們。

    蘇梁淺說完,湊到蘇傾楣的耳邊道:「七皇子這次是真的動怒了,那樣悲憫的一個人,看妹妹這樣,也無動於衷。」

    蘇傾楣本就煞白的臉又變了變,看向夜傅銘,見夜傅銘臉色難看至極,滿是難堪,如置冰窖。

    蘇梁淺和蘇傾楣在這邊說話,王承輝已經氣勢洶洶的走到了夜傅銘面前,「七皇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剛剛站在外面做什麼?不要說是賞夜景,我說你怎麼對太子的問題避而不答,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呢,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齷齪的人,為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也使了出來,你就是要巴結討好太子,也沒必要將自己的女人送到他的床上吧!」

    要說蘇梁淺之前只是含蓄的提醒,那王承輝就是直接了當的指控,且王承輝一臉氣憤,口氣篤定,仿佛這就是事實般。

    夜傅銘是領教過王承輝的胡攪蠻纏的無賴本事的,當即心下更加暴躁。

    觀景的涼亭內,雖四面通風,但還是有很重的味道殘留,蘇梁淺嗅覺敏銳,異於常人,著實有些嗆人。

    蘇梁淺對蘇傾楣說完話後便出了涼亭,冷眼看著王承輝找夜傅銘的麻煩。

    「王承輝,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不要太過分了!」

    「那你回答我,你剛站在外面是做什麼?你要問心無愧,那就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來!你是對太子有所求呢,還是想要害我表哥,你到底想做什麼!」

    王承輝有理有據,咄咄逼人。

    夜傅銘幾次張口,都想要將自己了解的始末說出來,表明自己的無辜,但話到嘴邊,幾次都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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